岛上风云色变,各自各样的事件上演频频。
唯一的大型联盟普通人联盟已经爆了,但是总有人不死心,小联盟频频跳出。
加上在不知不觉中,各方群雄缓缓向东南部靠近。
这一刻,似乎预示着一场大战要在东南爆发。
…………
“朴光崖,算一卦不?”
陵轩阁中,校长办公室猛然被推开,外头跑来一个冒冒失失的中年人,白色长发,白色长须,身着一套黑色西服,看上去很儒雅,精神,就像那种帅气的老爷爷一样,但是他的行为却意外的豪放……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校长办公桌上。
校长座位上,一位身着灰色麻衣的老年人无奈地抬头看向他,手指在办公桌上轻点,半晌道:“……五个月左右。”
“哟,我院那位占卜的告诉我是八个月啊。”中年人笑了笑,狭隘地眯着眼,调侃道:“你不会人老不中用了吧。”
“那就八个月吧。”朴光崖叹了口气,无视了这人,继续翻看手机。
“你看什么呢?”看见朴光崖不理自己,中年人好奇的凑了过去,看手机。
朴光崖也没阻止,将手机挪到两人中间,“武道与文古之城新生的入学考核。”
“你还关心这个?”中年人听罢,撇撇嘴,不过突然,他猛然回神,“……等等!你算到什么了?”
“没,我只能隐约算出来一些变数,而且这次还是巧合的,算一个变数扯出另一个。”朴光崖笑了笑,“现在看看吧。”
“……真搞不懂你怎么算的变数,为什么我家那位什么变数都占卜不出来。”中年人叹了口气,看着手机直播上那个拿着剑还追杀人的壮青,好奇道:“这个是变数?”
“是的。”
“和那个“教主”一样?”
“不清楚……”
“你也不怕变数会是坏的?”中年人看着那个壮青,笑了笑,“万一他们的变数导致局势恶化呢?”
“最怕的就是一成不变……”朴光崖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中年人,“图玉哀,我算了下你伊加学院。”
随着朴光崖话落,气氛一度沉默,半晌,名为图玉哀的中年人叹了口气,问道:“如何?”
“不太乐观。”
“哪方面的不乐观?迷雾还是间谍,或着……”
“两个月后和我们学院的篮球赛不太乐观。”
“篮……汗……”图玉哀突然笑了笑,“别开玩笑了,你和我说下……”
“……我也不知道。”朴光崖看着图玉哀半晌,摇了摇头,“算不到,不过如果我折命或许……”
“算了吧。别折了。”图玉哀看着年迈的朴光崖,笑了笑,“我比你大,但是现在我们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你儿子呢,你还折命?好好活着吧,活着不好吗?”
“……有道理,大不了你伊加灭了重建。”
“……你老头也不说些好的。”图玉哀突然转移视线,看向手机,“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算不到。”
“前十呢?”
“模糊。”
“……我不会拐他们的。”
“我怕了。”
“……”图玉哀看着朴光崖半晌,摇了摇头,认真道:“……算了,那你以后帮我找些变数吧,我放学院里当吉祥物好了。”
“现在就可以。”
“哪?!”图玉哀突然激动了。
朴光崖看了他一样,低下头,双手伸出飞快掐算,随后突然停下,接着,他又转身,拿出一个龟壳样的东西,接着就是一顿令人看不懂的操作。
身边,图玉哀静静地看着,时而了然,时而疑惑。
半晌,朴光崖终于停住,看着龟壳默不作声。
“怎么样了?”图玉哀问道。
“还行,算到一个。”朴光崖点点头。
“哪?”图玉哀问道。
“不在丽国,在古国。”朴光崖认真道。
“没事,我不在意!”图玉哀也认真道。
“好吧。在东渠,你自己去找吧。”朴光崖一边收起龟壳,一边对图玉哀道。
“东渠?嗯……还有吗?”
“没了。”
“没了?……东渠那么大,我怎么找?”
“……还有个提示。”
“什么?”
“那人是路痴。”
“……好,我去找找看,伊加学院最近帮我照看一下。”
“当然。”
在说好之后,看着图玉哀退出房间,朴光崖淡淡一笑,不动声色拿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
“岸笙(陵轩学院书记),发布一道命令。
……
找个人。
……
对。
……
在安北。
……
特征是文盲。
……
对,快去吧。
等等!
对了!我去写封入学通知书,然后你给老陆,再让老陆去讲座去,他气运还不错。”
…………
地上一天,地下一年,嗯,不是天上。
一直很怀疑这句话的说法和科学性的。
然而,大概是因为地下又孤单而无聊,还异常的狭小和压抑。
让人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吧……
睁开眼睛,叶文轩猛地咧起嘴。
痛!
剧痛!
特别的身上那些伤口,现在感觉火辣辣的痛,如果火烧一般。
也不知道之前自己到底怎么那么英勇,如同敢死队一般,让箭射到了还浑然未觉。
现在想想,叶文轩不禁有些冷汗直冒。
嗯,不过应该是痛的冷汗直冒更多些。
这种感觉很怪,前一刻超级彪悍,但是下一刻清醒就痛的要死。
和游戏里追着人打,然后家爆了才猛然回神发现自己太浪了一样。
叶文轩只感觉自己身上的伤越来越疼,忍不住侧躺在土中,蜷缩着身躯,拼命咬牙,偶尔发出痛苦的呻吟,特别受不了了才会叫一下。
鬼知道他那个时候把自己脑补成什么英雄人物,居然悍不畏死,但是,他真的只是个16岁的孩子啊,虚岁17而已。
是学生!换算一下,高二……
对啊,自己是普通人,那种因为比别人特别一点而自卑,因为被别人排挤而平淡的普通人……
疼痛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涌来,令人浮想起“还是死了好”的念头。
……
不知不觉中,伤口的疼痛似乎不那么疼了,或者说麻木了。
蜷缩的叶文轩渐渐伸张开身躯,默默地躺着,他的头始终仰头看向上方,那是件衣服,上面虽然有个破洞,不过没什么,看上去还是相当帅气。
呵,帅气……
夜影服啊……
刺客……
盗圣……
人在受伤,生病,孤独中,总会思绪乱飞。
而叶文轩,此时也在思考。
狭小而幽暗的地坑中,唯一的光线只有夜影服破洞里射来的光束,不知为何,给这个坑增添了一分温暖。
原本阴冷孤寂的环境瞬间被冲洗去大半,本来监狱似的坑洞,这一刻却更像个“家”……
默默地盯着光束,良久良久……
不知何时,一滴水滴自破洞中流下,滴落在叶文轩的额头……
这样啊……
普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