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城城北,这里是城主府,武道与文古城城主周藐的家。
此时,城主府内,冰封正经危坐,一丝不苟地翻阅着眼前一大叠文案,偶尔沉思,偶尔翻书,偶尔还提笔写些什么,突然,他的衣袍内突然传出一阵震动,愣了愣后,冰封突然了然,笑着那出手机,点开了其上方弹出的陵轩八卦,自言自语道:“开始了啊。”
想着,他将手机架在笔架上,正好对着自己,然后又继续批阅文案,不过眼睛时不时地看一下黑屏,那显然是直播。
大概在批阅三篇后,冰封抬头,抖了抖酸软左手,伸了个懒腰,还没等他伸完,门突然开了,接着周藐走了进来,看了看还保持伸懒腰姿势的冰封,说道:“开始了。”
冰封看见周藐,笑了笑,放下手臂,指了指笔架上的手机,“在看呢。”
周藐看了眼,径直走去,直接抢了冰封原来坐的位置,撑着下巴看着手机。
冰封愣了愣,苦笑道:“你是城主啊,关心下残疾人好吗?”说着,还挥了挥右手。
“那边有位置,自己搬过来,这本来就是我的位置。”周藐用眼神撇了撇墙边的你某个小板凳。
“……随便吧,你城主你最大。”叹了口气,冰封搬来小板凳,坐在了周藐附近,直接矮了周藐一个头。
文案的事情暂时放下了,两人都在看直播,不过到现在依然黑屏,两人倒没什么奇怪的,毕竟那边还要说规则和事项。
空暇之余,周藐转头看向冰封,再三严肃问道:“你确定他们会跳出来搞事?”
看着周藐严肃的模样,冰封笑着摊了摊手,自桌上拿出一张文案,递给了周藐,说道:“你看看这个。”
周藐接过文案,反复看了三遍,接着脸色开始微妙起来,半晌,他放下文案,叹了口气,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道。”冰封摊了摊手。
“你说主谋是谁?”周藐问道。
“你不是很清楚吗?”冰封吐了口气,眼神开始变得空洞,“你应该很清楚的。”
“合国?”周藐似乎在自言自语。
“或许吧……看着好了。”冰封说完,指了指眼前的手机。
…………
机械与熔锻之城,陵轩堡,以西边,这边是教室居所。
此时一号居所内,陆孔坐在书房内,手上还拿着一大瓶酒,看上去红彤彤的,他的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画面是直播,还在黑屏,狠狠给自己灌了口酒,他想起七天前的两位,一时间有些好奇。
…………
医学与园艺之城。
今天对于这座城来说,并不太好,因为与他们有仇的陵轩塔迎来了入学考核,一时间风头两无,无数老生都指望着他们表现极差,让人感官爆炸。
“千万千万别出妖孽啊。”有老生在期盼。
“这一届的新生爆炸,陵轩塔没落,爆炸,没落,爆炸,没落……”有老生在祈祷。
“祝融大病,下池中毒,剑繁爆炸……”有老生诅咒,然而他只能诅咒一群假名了。
一时间,陵轩院的所有老生都在看直播,然而,一个消息又传了出来。
“释冷那家伙又跑了!快去叫院长!”
“我去!他又跑了?他跑哪去了?”
“鬼知道!”
…………
欢娱与极乐之城,某个位于陵轩厅附近的赌场早就已经人山人海了,这里的人有些穿着古装,有些穿着西服,有些穿着白大褂,有些穿着铠甲,布甲,各式各样。
赌场内非常典雅,一点也不花里胡哨,正前方是一个大屏幕,正在黑屏,右边是一排列表,足足上万条,仔细看就能发现,这其实是陵轩塔新生的名单,应该是按胜率排的,最上面几个是祝融,然后下池,然后是刀狂,然后是剑繁,然后……一直排下去好几个,终于是楚辞,在下面是楷遇……然后又是无穷无尽的下面。
在每个人的后方,赔率都写的清清楚楚。
人群中时不时可以听见,“祝融如何?”“刀狂如何?”之类的话。
按现在来看,赌祝融的人是最多的。
赌场第二层的一个中央房间,正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古装的书生模样青年,一眼看去,儒雅随和,然而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是赌圣韩子。
他一只手臂撑着下巴,看着下方的人群,恍如是才子在温习课本一般,一遍又一遍,看着看着,他突然笑了,转头看向身边那个在和一个姑娘热情激吻的人,吐槽道:“我说圣手兄,你今天突然跑在下这儿,难道是平常不注意阴阳调和?憋坏了?你们好歹是医学城吧,你也是一代少院长了,喜欢的人也不应该那么少吧。”
和女人激吻的男子顿了顿,露出了脸,正是已经被医学城大肆通缉的凌释寒,他笑了笑,说道:“韩兄,先不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医学城长相美貌的确实有,但是你敢乱来吗?我是怕了,整个陵轩学院的姑娘我都怕了。”
“这话倒也是。”赌圣苦笑,看着有激吻起来的圣手,有些哑然,半晌突出一句话,“你可真是情圣啊。”
这话说的确实,因为凌释寒从来不胁迫别人和自己来那啥,他的本责是爱来的来,明明身份大的不行,却格外重视别人的想法,强抢民女是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生的,怎么说呢,这个人很矛盾,如果真要说,那就是,爱美而非好色。
眼神复杂中,韩子指了指大门,“圣手兄请回吧,带着这位姑娘一起离开,我这是赌场,正规的。”
“诶,等等!医学院那群在通缉我啊!”凌释寒被惊了惊,对那面色不满的姑娘说了声抱歉后,将她放到了一边的沙发上,走到圣手面前,严肃道:“你我可是患难好兄弟,你不能过河拆桥。”
“……好吧,不过你也别太放飞了,不然陵轩院的人要杀人的。”韩子摊了摊手,接着认真道:“你到底有什么事,你不像是无缘无故找我的人。”
“额……我就想赌一赌。”凌释寒想了想,鬼鬼祟祟道。
“赌?你要赌博?”韩子愣了愣,看向凌释寒,啧啧道:“看不出来啊,释冷你黄赌毒全沾。”毒是肯定的,凌释寒的才能就是医和毒精通。
“……你就说让不让吧。”凌释寒脸色一阵尴尬。
“让,让,你想下注谁?”韩子笑了笑,那起桌边的一个漆黑的骰子,看向凌释寒,说道:“我可以免费给你算一算。”
“……哎,有时候真羡慕你的运气。”凌释寒苦笑片刻,说道:“我赌那个楚辞,一万陵。”
“楚辞吗?”看了看排行,韩子扔出骰子,直接骰子离手,自空中飞过,落在桌上转了几圈,最后映出一个六。
“怎样?”凌释寒看见,对韩子笑了笑。
韩子看见那个骰子,扶着下巴想了想,突然笑了,指了指排名的左侧一行小字。
凌释寒顺手指看去,那字挺小的,加上离的又远,看上去就更小了,然而以凌释寒的视力,看这个算简单的。
那行小字上面写着——最高下注一千。
凌释寒脸色一僵,转头看向韩子,“你早知道了?”
“不。”韩子摆了摆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赌圣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