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挺危险的……”
默默被分配到自己的小房间,我穿上了囚衣。
早就知道它多半会很大的,然而还是低估了。
一件囚衣穿在身上都快长到膝盖处了,甚至可以当连衣裙用了。
除此之外就是肩膀露出一大片析白,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门口的人看了眼穿好衣服的我,转身走了。
……
“你说,他们会怎么和我母亲解释呢?”
“嗯,可能会说我有严重精神病然后被隔离了吧……指不定每天要交一大笔钱……”
“我以后应该怎么样?”
空洞孤寂的房间如同一个囚笼,没有光,没有电脑,只有床和被子,空空荡荡的,甚至让人遗忘了时间。
总会幻想着封二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然而迎来的是一次次失望。
“喂……吃饭了。”送饭的人总是在外这么喊着。
“能告诉我现在是几月吗?”我也总是这么问。
“每天两餐,自己算。”他有些不耐烦,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所以说……
他们是凭什么才会感觉人在危机时刻会去刻意记这些东西的。
也不是说我不想记,只是……
而且这里也没有可以供我刻【正】的工具。
好吧……
那么用算的。
预估了下我的吃饭数目……
大概……三十几次了吧。
大概……
“十几天吧……”
还真是时间如水啊……
我是这么感慨的。
……
我坐在床上,静静看着囚笼的门,有些凝神。
这几天,我对心声有了新的见解,也就是突破。
至少可以控制它,而不是被动开启,谁都能听见。
这是个不错的长进。
除此之外,最近还在尝试让控制它的强弱和集中。
刚刚送饭的便是个试验品。
甚至连大门都不能穿透。
嗯,总得来说嘛,失败了……
……
“喂,出来了。”
这天,门第一次被打开了。
“嗯,好。”我应了句,起身默默跟着他。
“什么?”看着我披头散发的造型,他有些茫然。
我沉默半晌,没有说话。
习惯了直接听心,很难再用蹩脚的对话来表达意思。
我刚刚的话,是直接回答对方的心的。
总的来说,他让我去实验下,可能会死人。
看我沉默,对方开口了,“过来,有个事情要你帮忙下。”
“好。”我点点头。
长期的封闭使我缺乏了语言功能,索性,自言自语让我没有忘记怎么说话。
……
“这里……”
这是一个小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外边是一排大玻璃,都是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
越来越讨厌白大褂了……
“好好待着。”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甚至连注意事项都没说,可能感觉我活不下去。
目光扫过外边对我指指点点的白大褂,我一语未发。
玻璃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隔绝了我的精神。
周围全是绝望的气息,甚至还交杂着浓郁的血腥。
无数哀嚎隐隐在我耳边尖叫,哀求。
这里是个地狱。
……
是的,地狱……
天花板突然掉下。
“啊——”压抑的低吼从喉咙里挤出。
一瞬间,我的身体瞬间变形,笔直的身躯如同一根铁棒一样被狠狠折弯。
最严重的是抵挡的双手,我已经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只知道他们在我的头上挡着。
我可以感觉到身体的崩溃和心底的绝望。
对了,还有玻璃外的那群人的兴致勃勃。
【咦?他似乎体能偏弱?】
【不是才能者?不对啊……】
……
再下一刻,压力骤然变大。
手臂断裂的骨头似乎扎入血肉中,除了麻木的痛苦,还有猩红的血液。
它们流在我头上,滴在了眼睛里。
瞬间,天地变成了红色。
【封二……】这是我昏迷绝望前的唯一念头。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