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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黑老鸹得胜了,他哈哈大笑:“早这样不就对了么?省得大人娃娃受罪,也省得我们费力气。”

然后他们一拥而去,争着抢着跑到灶房里挖金条了,我已经被土埋到了脖颈子,他们就把我那样扔在土坑里不管了。我开始窒息,脑子晕沉沉的,胸口就像被压上了千斤巨石,我“死”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人声是奶奶的:“三娃,三娃,你还活着吗?”

黑老鸹拿到了金条,一共五根,然而,他却没有福气占有、消受那五根“黄货”。这个人的确是个黑心烂肺的家伙,拿到了金条,他便要杀人灭口,来到奶奶和瓜娃跟前,高高举起了榔头:“洪家班子当家的,是你先走还是这娃娃先走呢?”

奶奶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了,唯一的奢望就是能走在前头,免得看到瓜娃的脑袋在黑老鸹的榔头下变成砸烂的西瓜:“我先走。”

黑老鸹桀桀奸笑着说:“看在你把黄货交出来的分上,给你一回优待,那就叫你先走。”然后,将高高举起的榔头朝奶奶头上狠狠砸了下来。

短促的一声枪响,终止了黑老鸹的动作,他就像愣住了一样,僵在那儿,随即手一软,榔头掉在地上,险些砸在奶奶的脑袋上,奶奶本能地扭头躲避,落地后倒下来的榔头把子仍然砸到了她的脑袋上,疼得奶奶倒吸冷气。紧接着黑老鸹倒在了奶奶身上,奶奶耸动身子,想将他卸下去,可是黑老鸹就如一头死猪,奶奶手脚不能动弹,单凭身子的耸动,根本别想把他从身上卸掉。

枪声再度响起,黑老鸹的部下纷纷中弹倒地,一声吆喝,黑老鸹的部下们四散窜逃,然而房上的枪手们就像跟黑老鸹学的,打定主意不留活口一样,既不发声,也不下来,就在房上给这些匪徒点名,很快黑老鸹的部下死伤殆尽,剩下的两三个人蹿进了灶房。

房顶上跳下来两个人,仍然闷不吭声,掩到灶房门外,闪着了鬼明子,其中一个人轻声喝道:“狗日的出来,不出来把你们烧死在里头呢。”

里头的人出来了,房顶上跳下来的人让他们把裤腰带解了。那会儿的人用的裤腰带都是长长的布带子,在裤腰上缠上几个来回,既保证系得结实,也能够保温。老式的大裆裤没有裤鼻挂钩之类的零件,全靠大腰带绑在腰上不掉下来,裤腰带一解开,就得马上用两只手拎住裤子,否则裤子就会顺着腿滑落下来。房顶上下来的人也够狠的,用那三个人的裤腰带将他们绑了,然后又把他们的身子折成两折,把他们的上半身塞进大裆裤的裤腰里,这样一来,这几个人就彻底成了一点也动弹不得的人肉粽子。

“狗日的赶紧把我弄出来。”奶奶这个时候已经看清,房上跳下来的人是我爹和鸡鳖子、鸡冠子那伙人,便嚷嚷起来。他们三把两把将奶奶和瓜娃从大网中解救出来,奶奶一从网中解脱,二话不说就扑到了埋我的坑边,连哭带喊地拼命用手刨我,我爹和鸡鳖子这才发觉我被埋在坑里,赶忙过来一起帮忙,据他们说,等到把我从坑里刨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没气了。

这些描述,都是我清醒过来以后,从奶奶、瓜娃、鸡鳖子和我爹这几个当事人嘴里听到的。或许个别细节会有出入,因为我后来发现,每个人讲述的过程,大体上差不多,可是具体的细节却又都对不上号。比方说,黑老鸹让我爹他们给埋进了我用过的那个土坑,奶奶却说当时根本没有时间管黑老鸹那帮死有余辜的死鬼,都急着忙着把我送给医生救命,所以黑老鸹那帮恶魔的尸首就扔在院子里,反正我们已经不能再在那里住了,也就没有再管。

再说,我爹说他是好长时间没回家,那几天没啥事情就回家来看看,路上也没有碰到芹菜,能在那个时候消灭黑老鸹解救我们,完全是碰上的:“证明你们命好、命硬,黑老鸹碰上你们都完球了。”

鸡鳖子却说他们是接到了线报,得知这几天会有黑道上的人到我们家走财神,因为奶奶做了西药生意赚了大钱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在江湖上传开了,他们并不知道是黑老鸹。为了以防不测,我爹已经安排了人在我们附近警戒着。

黑老鸹来的那一天刚好警戒的人回山上取粮食去了,那两天山上的老柿子和山核桃下来了,我爹就挑了一担子带着鸡鳖子和鸡冠子几个人回家看我们,为了防备敌人跟踪,一直候到天黑了才往家里走,结果到了家里听到院子里乱哄哄的出了事,就上了房结果正好碰上黑老鸹要杀人,就开枪先灭了黑老鸹:“你信不信?当时大龙头的眼睛都红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痛快地下杀手。”

我爹一向说话只擅长短句,不像鸡鳖子那么绘声绘色,不过,我觉得我爹的话更可信,我们之所以能够死里逃生,完全是命运的垂怜,是我这一生中最为关键的巧合。

我躺在炕上,我们现在住在武胜驿杨叔叔家,过去每当我爹让我们离开海宛城住到乡间去,奶奶肯定会坚决反对。这一回我们离开海宛,来到武胜驿,一是这里有一个接骨医生,我的腕子被黑老鸹用铁锤砸断了,需要治疗。二是为了找芹菜,据杨叔叔说,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见到芹菜的影子,这也是让奶奶发疯的操心事儿。芹菜明明上房跑了,奶奶也明明告诉她到武胜驿找杨叔叔,她却没有来,也不知道是迷路了,还是路上遇到了别的啥事。奶奶得照顾我,哪也去不了,便逼着我爹把他那些鸡字头的属下全都撒了出去,到处打听芹菜的下落,几天过去了,芹菜却杳无音信。奶奶急得脸色蜡黄嘴上起了一层燎泡,动不动就骂人,现在我负伤了,又差点被活埋,她舍不得骂我,就开始拿瓜娃撒气,瓜娃整天胆战心惊,让我看着都可怜。

我的手腕上上了夹板,那个老医生接骨的手段令人不敢恭维,太蛮了。他先是把我的断腕用牛筋拉开,这个过程简直就是上酷刑。老中医给我说,不能上西医用的麻药,西医用的麻药人上了会变成傻子,瓜娃在一旁追问:“我是不是用过西药?不然我咋傻呢?”别人都说他傻,他自己也认为自己傻,老中医告诉他:“你这娃能问自己是不是用过西药,证明你不傻,龙生九种,九种九等,每个人的性格、脾气、秉性都不同,你不是傻,是性格比较慢而已。”老中医的一番话极大地振奋了瓜娃的自信,从那以后,谁敢说他傻,他就跟谁翻脸。

老中医解下自己的包巾,塞进了我的嘴里:“要是疼了,就咬包巾。”

包巾是包在脑袋上的毛巾,作用相当于帽子,但是又比帽子的功能多,可以用来擦汗、扇风、洗脸,那个年代,很多年纪大的男人都习惯用包巾,而不习惯戴帽子。老中医的包巾油腻腻的,上面满是汗臭,塞进我的嘴里我几乎作呕,然而我却一动也不能动,我整个人被老中医捆在一扇门板上。

他把一条牛筋绑在门闩上,另一头绑在我的手上,然后就用缠在牛筋中间的木棍子开始用力绞,断裂的手腕就这样被拉开了,我疼得身上汗如雨注,恨不得把塞在嘴里的包巾咬烂。这还不算,老中医又开始在我的断腕上捏捏弄弄,一边捏弄,一边给我说:“忍着些,我得把碎骨茬子都给你对上去,不然今后即便骨头长和了,腕子也不能使力了。”

奶奶和我爹被老中医关在门外,老中医告诉奶奶和我爹,没有他的招呼,绝对不准他们进来,要是不听话进来了,后果概不负责。奶奶和我爹被老中医给吓住了,可能我疼痛的动静奶奶在外面也感觉到了,一个劲喊着让我坚持,老中医烦了,冲门外喊:“叫个球哩,再叫你进来治来。”外面,顿时鸦雀无声。

后来我昏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奶奶坐在炕上给我灌一种黑乎乎的中药,那种药不但极苦,而且还腥气扑鼻,我实在难以下咽,奶奶说老中医说了,如果不按时按量服用他开的这种药,对好的腕子长不好,到时候还得拉断了重新接骨。接骨的疼痛实在太难忍了,为了不再受那份罪,别说是中药,就是屎尿,我也得服服帖帖地咽下去。

老中医临别的时候给我留了一个方子,据他说,这个方子是他家祖传的秘方,像我这种接骨病人,吃了那个方子上的药,骨头生长会非常迅速:“半夜你醒来不要说话,静静地听,能听着骨头茬子长的声音,查啦啦的。”

后来我经常半夜起来侧耳细听,渴望能听到我的骨头茬子生长的“查啦啦”的声音,却怎么也听不到,估计有两种可能:一是老中医吹牛,二是我的听力差。

最让人担忧的还是芹菜,自从那天晚上失散以后,她杳无音信,我爹派出去找她的人带回来的全都是令人失望的消息:没有消息。奶奶这段时间的精神几乎要垮了,面黄肌瘦,满嘴燎泡,没事就会在地上乱转,一边转一边嘟囔:“这人到哪里去了呢?万一出个啥乱子,我咋给她爹娘交代呢?”我提醒她芹菜的爹娘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奶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可能看到我胳膊上的夹板又有些不忍,硬是把臭骂我的话咽了回去:“人在阳间活着,死了就到阴间见面,到了阴间,芹菜爹娘的面我咋见呢?没法子给人家交代么。”

这两天我爹也守着我,可是我觉得他不是在守我,而是在守奶奶,我好几次看到他盯着奶奶看,眼神游移不定,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张不开嘴说。后来他终于说了,他说的话让我怀疑我爹和鸡鳖子能碰巧救了我们的说法都是假的。

“师姐,我跟你商量个事情。”说这话的时候,我爹蹲在地上,埋头抽烟,愁眉苦脸,活像做生意亏了本钱。

“现在除了芹菜,还有啥事情好商量呢?”

我爹不吭声了,奶奶却又忍不住:“说啊,商量啥事情呢?”

“我跟你商量,你还是回城里住吧,三娃的胳膊在这里养,跟在城里养一样。”

奶奶惊愕,过去我爹一直强烈建议我们从城里搬出来到山上去,在山上,虽然日子没有在城里住着安逸舒服,可是最大的好处是安全,而且可以跟他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奶奶说他就是想让奶奶给他当不花钱的保姆,给他做饭洗衣裳,所以坚决不去,私下里告诉我,是舍不得城里的戏园子、饭馆子和商贩子。现在,我爹却又动员我们回城里去,奶奶问他:“院子里死了一堆人,我们咋回呢?回去住哪里呢?”

我爹说不住原来的地方就行了,新住处他已经给我们安顿好了。

奶奶又问他:“我们换了住处,芹菜回来到哪里找我们呢?”

我爹说芹菜就是现在回去也找不到我们,除非她能到老杨家里来,不管我们在不在,只要芹菜到了老杨家,还能找不到我们?

奶奶盯着我爹,我爹不敢盯奶奶,埋下头假装吸烟,脑袋上烟雾缭绕,更加强化他忧虑和郁闷的神态。常年在一起过日子,我对我爹太了解了,每当他这个样儿的时候,就是对奶奶的反应没有把握的时候,也是用这种方式向奶奶施加影响的时候。而且我知道,他这种方式屡试不爽,果然,奶奶追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啥事情呢?”虽然是正常的一句问话,可是话语里却已经没了态度坚决的否定。

我爹说:“你不是跟那个二串子有联系吗?我想跟他联手做些生意。”

奶奶说:“二串子你也认得,你直接找他么。”

我爹说:“我找他不方便,他不敢照面,还是你找他好一些。”

这个要求和附着的理由令奶奶有些困惑:“你不是最恨汉奸狗腿子么?你现在又要跟二串子做生意,你们能有啥生意做呢?”

我爹说:“现在还不一定,说不准就做了,也说不准就做不成。”

就是这种模棱两可、说了等于没说的话,竟然也能让奶奶信服,奶奶扔下这个话题,拾起了另外的话题:“你咋想起来给我们另外安顿房子了?”

我爹这一回回答得很利索:“我想了,山里头你肯定住不惯,老杨家也不能长住,还是得回城里。再说了,虽然原来的院子里死了一堆人,别人也不知道那个院子原来住的谁,其实危险性应该不大。”

我爹的话说得很顺溜,尽管这段话很长,不符合他一贯的说话风格。我估计他心里肯定轻松了,这意味着奶奶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不但要搬回城里,而且还要帮着他联络二串子。

果然,奶奶说:“你说啥时候搬回去合适?”

我爹有点迫不及待:“明天吧。”

奶奶眼珠子乱转起来,我猜想,她肯定想起了什么,果然,当她把眼珠子定在我爹身上的时候,问出了一句连我都觉得惊讶的话:“那天晚上,就是黑老鸹走了我们财神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就打算回来让我给你联系二串子呢?”

奶奶一旦把眼珠子定格到谁的身上,眼神就会变得格外尖锐,就像针尖,能够一直刺透到你的内心深处,让你说谎的念头彻底消失,我爹没吭声,这实际上就是默认。于是,我断定,鸡鳖子跟我爹说的搭救我们的经过,都是过水面,吃着凉爽,实际上还是开水锅里煮出来的。

按照我爹被奶奶逼得不得不默认的实情,我给那天晚上的经过描绘出了完整的过程:黑老鸹他们走我们财神的时候,我爹他们也在城里踅摸二串子。也许他们没踅摸着二串子,也许踅摸着却没能达到目的,于是他们深更半夜来到我们家休息,正好碰见了黑老鸹他们施暴,就手收拾了黑老鸹,反正黑老鸹那种恶魔,人人得而诛之,他们下手也就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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