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说要与我分喝这杯酒,对吧。”,刚温过的酒爵里还飘着蒸腾的酒香。
“是,先生可先喝一些,剩余的由我来喝掉。”,曹操摸不清左慈在想些什么。
“不行,不行,我老眼昏花,这贸然地喝下去,恐怕不会有酒剩下的。”
“可我又是一个讲究公正的人,这样吧,”,左慈拔下头上的簪子,任由头发散落下来,“我先来平分了这杯酒,这样就不会有差错了。”
左慈把簪子放在火上烤了烤,插入酒爵当中,从中间这么一划,酒爵里的酒就这么分成了均匀的两份,左慈喝掉了其中一份,剩下一份留给曹操。
曹操知道左慈这是在羞辱自己,没有接过酒爵,左慈看曹操不做反应,就自己把剩下的酒喝了。
喝完酒爵里的酒,左慈开始把玩手中的酒爵。
曹操见左慈没有离开的欲望,他又问左慈,
“到底怎么样你才肯帮助我呢?”
“帮助?说不上的,不过你既然问出了口,那小生也问你一个问题,在你看来,董卓,是个什么样的人?”,左慈一边把玩酒爵,一边问着曹操,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董卓?不就是一个只会贪图享乐的又肥又蠢的猪吗?”,曹操似乎记起了一些不堪的记忆,满脸的嫌恶。
“是吗?原来将军是这样看待董卓的呀,可我听说阁下还曾经在他手下侍奉过他呀。”
“那是为了寻找时机干掉他,迫不得已才那样做。”
“迫不得已吗?看来将军真是为自己找了个好借口。”,左慈对曹操的说法表示不屑。
“你是什么意思?”
“吾来问汝”,左慈换了称呼,“汝尝卧底与董卓,可最终,汝可杀死了董卓?”
“没有。”曹操不屑一顾,那只是一次失败而已。
“那吾再来问汝,假使汝杀掉了董卓,汝可曾想过汝自己和天下的走向会如何?”
“不曾。”,曹操当时只想要杀掉董卓这个汉贼就好,没有想过其他。
“那吾最后还有一问,汝想杀掉董卓,是出于对汉室的忠诚,还是私心?”
“你说够了没有?!”,曹操还是没有忍住,他头上青筋暴露,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台。
“所以,在吾看来,汝,”,左慈指着站起的曹操,“与汝想象的董卓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