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栖迟凤眸微微眯起,目中泛起危险的光:“夏侯婵媛,孤希望你能解释清楚。”
夏侯婵媛毫不怀疑,自己要是敢在这种时候有半点的撒谎的话,长孙栖迟就会直接杀了她。
脑中飞快的思考,她扯了扯嘴角,半真半假的回答:“其实,我是之前偷偷溜出去的,姒央姐姐他们得到线报,裔王今日会去风月楼密会一人,我便乔装改扮了去看了看。”
她越说越有底气,也越发的镇定下来:“我发现他想要密会了私贩兵器的富商,企图购买大批的武器,暗中培训大量死士,便偷偷利用一个女子毒晕了他,偷走了他的令牌。”
“然后,又把他准备用来购置数十万白银万两黄金运走,现在,约莫已经到了远世谷了。”
长孙栖迟目中的幽暗这才一点点隐没,恢复淡然:“你倒是胆子大,竟也不同孤商议。”
夏侯婵媛撇了撇嘴,心中莫名委屈起来:“我还不是怕被裔王察觉,今晚会偷偷出去,也是怕你会不顾暴露自己的危险插手。”
长孙栖迟眸光微闪,轻咳一声,道:“算是我误会你了。”
“本来就是你误会我了!”
夏侯婵媛有了底气,顿时理直气壮起来。
长孙栖迟目光飘忽,迟疑了很久才道:“孤今日一天没看到你,实在没想到你竟是为孤谋求,如此,便当做是孤的不是。”
“罢了,我也不便与你计较。”
夏侯婵媛也见好就收。
想到此时可能还在晕迷的长孙裔寒,她没眉眼这才含了几分笑意:“等裔王醒来发现一切都为时已晚,不知会是何等表情。”
长孙栖迟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提醒:“此人最是狠辣,若被他知道是你所为,定然会睚眦必报。”
夏侯婵媛却勾着唇角,笑吟吟的答:“放心,他绝不会知道的。”
试问又有谁能想到,昨晚一曲惊鸿的霓裳姑娘,竟与一个男子是同一个人?
……
次日天色破晓,长孙裔寒捂着微微疼痛的太阳穴,缓缓起身。
此时的他还是处在昨日的房间之内,不过,被他一掷千金拍下的霓裳姑娘早已没了身影,唯有他说一人躺在床榻之上,神智不明的睡了一晚。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猛然掀开被子下床。
本该守在门外等他的侍卫们,此时东倒西歪的睡在风月楼角门附近,周身一阵浓烈的酒臭。
“全都给本王起来!”
长孙裔寒斥责一声,迅速上了马车:“现在回府。”
侍卫们被惊醒,见他这般着急也顾不得请罪了,急忙驾驭着马车往回赶去。
一入了王府,他就叫来了管家,问询府内一切事宜。
待听到昨日跟他出去的侍卫拿着他的令牌,几乎搬空了库房之时,他下意识的在腰间的令牌上摸了一下。
令牌还在,可库房内的东西是实打实的没有了。
他险些一口老血喷出,俊美的脸孔一阵阴沉扭曲。
该死,他竟然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