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纪欧诣,凌越皇面上喜色渐淡,将策论合上放置一旁:“太子太师的确渊博,朕改日会亲自召见他。”
正说着,卢公公突然快步走进:“回禀陛下,户部周大人求见。”
凌越皇略一颔首:“宣。”
长孙栖迟夏侯婵媛无声息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退至一旁,静候好戏。
周泽霖大步阔方的进来,拱手行礼过后,两手朝上,奉上一本厚厚的奏折:“启禀陛下,微臣有要奏,还请陛下当场查看。”
卢公公将那奏折捧上,放在御案之上。
凌越皇倒也没有推脱,当场便将那奏折翻开查看。
御书房内无比寂静,唯有纸页翻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片刻之后,凌越皇突然将奏重重砸在桌面上,面色铁青:“大胆,他们二人竟做下如此多丧尽天良的事!来人,速速去把兵部刑部两位是尚书传召入宫,对了,还有丞相,督察院院首,裔王煵王一并入宫。”
天子大怒之下,无人敢多言,各个屏息凝神,等待着这些人的到来。
不过一炷香的人,被凌越皇点到名的人便一一到来,在御案下跪了一地:“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越皇却未着急起来,而是直接将那奏折交给卢公公,让卢公公给他们一一查看之后。
厚厚一本奏折,上面所书,全数是马世杰与崔铮勇的罪状。
众人一一看了,心中皆是一凛。
长孙裔寒和长孙谎言则是同时抬头,看向了一旁的长孙栖迟与夏侯婵媛。
他们两人都默契的垂手而立,只当看不见。
这种时候,自然是少说少错。
“裔王煵王先行起来。”凌越皇注意到一同跪在一众臣子的两人,唤了他们起来。
“是,多谢父皇。”两人齐声应了一声,起身退至一旁。
奏折传阅到了马世杰手里,他面色大变,跪在地上高呼冤枉:“陛下,微臣冤枉,微臣在位七年有余,这七年以来一直兢兢业业,谨慎行事,从不敢做出这样的事,还请陛下明察啊!”
崔铮勇也磕了两个头:“陛下,户部周尚书早与臣有私怨,先前在朝堂之上便多番为难,他的话如何能当真啊!”
右相曹禹悄然看了长孙裔寒一眼,并未做声。
督察院院首眼观鼻鼻观心,敛目跪着。
“陛下,微臣自然不是空口胡说。”周泽霖挺直了脊背,正色道:“这奏折所书第一条,兵部尚书马世杰强抢民女一条,微臣便是有十足的证据的。”
马世杰浑身一颤,心虚不已。
周泽霖从袖中拿出两份三分诉状,交给卢公公:“凌越三十七年,马世杰官至兵部侍郎,一日途径郊外,遇一张姓女子,见其面容秀美,便强取豪夺,欲纳之为妾,张氏被强行带进是曹府,因不堪受辱,撞墙而死,张氏的家人上门索要女儿无果,唯得到一具尸体,遂大闹曹府,结果被毒打一顿,张氏的父亲年迈,经不住毒打,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