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门的哑巴,并且还是在这种小地方。
秦轩眯了眯眼睛,“这人多大了?”
王公公笑得暧昧,“回陛下的话,哑儿正是舞勺之年,身子还很稚嫩。”
王显仁的奸笑让秦轩浑身起鸡皮疙瘩,这要放到现代相当于是未成年的初中生,秦轩就算再怎么饥渴也不会去搞初中生。
想着日后王显仁还可能自作主张地弄“人妻”过来,秦轩故作温怒,“王公公?”
王显仁笑容僵住,“奴才在。”
“把这人送回去。另外,你还是多做些利国利民的事情,这种情况朕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此话一出,王显仁顿时吓得魂都飞了,这是皇帝在敲打他。虽然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突然转了性,但有了这句话,王显仁之后还是不敢再造次。
名叫“哑儿”的未成年少女很快又被抬了出去,连皇帝的面都没有真切看到。
身上的衣服被两名宫女扒了个精光,要是换做之前,秦轩还可能会不好意思一把,不过经过这几天的连洗脸都要被人伺候,再加上穿到这具六十出头的身体上内心有郁结,所以他也懒得去管这些了。
反正他现在就算是被女人摸也不会起反应,还避讳个什么?
热水浇在肩头上,婢女忍不住夸赞道,“陛下,您最近像是越来越年轻了。”
秦轩往说话的宫女脸上瞥了一眼,这个小宫女看着还比较老实,应该不太像是想爬上龙床的样子。
被看的宫女低垂着头,为自己解释道,“陛下明鉴,奴婢说的是实话,陛下的皮肤的确是比之前看上去要年轻了。”
秦轩瞄了瞄身上的堪比老树皮一样的皮肤,亏这个宫女说得出来,如果他这个样子算是年轻,那他以前得老成什么样?
不过秦轩最近心情还不错,身边的人说几句好听的也还听得过耳。
沐浴后一身清爽,因为近日白天勘测,夜晚研究专业书籍,昼夜不寐的姜都水已经送来了修筑大坝的初稿。
这应该是建筑学的领域了,秦轩在现代时可没有学过这个。不过抛开初稿不谈,要修筑堤坝,最先要做的还是截流。
截流方式可归纳为戗堤法截流和无戗堤法截流两种。戗堤法截流主要有平堵、立堵及混合堵截流;无戗堤法截流主要有建闸截流、水力冲填法、定向爆破截流、浮运结构截流等。老师曾言,在工程实际中应根据当地水文气象、地形地质、施工条件以及材料等条件选择截流方法。
可是就古代这条件,要挖掘机没挖掘机,要起重机没起重机,升降机更加不要想,所以建闸截流、水力冲填法、定向爆破截流、浮运结构截流等无戗堤法截流完全不用考虑。
至于戗堤法截流中的几个种类,秦轩更倾向于混合堵。不过至于最后到底要用哪种,还是要经过实地考察才能作出决定。
临睡前秦轩派人去通知姜霖今夜好生睡上一觉,明日随皇帝一起登山考察。
至此,秦轩发觉自己穿唐后虽然不过半月,但已经彻底沦为了包工头。
第二日临出门时发生了件插曲,秦轩相隔老远就看见大门外边上跪着个女……生。看身形模样不过十三四岁,不是个小女生是什么?
出门在外还是要注意皇帝的形象,秦轩只一个眼神,王显仁立马会意,解释道,“陛下,此女正是昨夜里的哑儿,只因陛下让奴才将其送回,奴才便照办。谁知这个哑儿不愿回去,奴才拿她没办法,只好任她在门外跪了一夜。”
好奇怪的人,不想回家难到真的看上了这具老胳膊老腿?
十三岁,哑巴,新婚三日,处子,秦轩脑中快速闪过这些关键词,一个不太幸运的前半生勾勒而成秉承着《未成年人保护法》,秦轩道,“你去问问那人可愿做随行宫婢?”
王显仁将话带到,换来那人的连连叩头,秦轩心里倒是有一丝触动。就凭他的一句话,却足以改变另一个人的人生,难怪权利自古让人狂热。
昨夜跪了一晚,秦轩的本意是让小姑娘先休息,可是她执意要跟着一同侍候,也许是怕皇帝觉得她没用还娇气。
秦轩笑了笑,便也让这个人跟着,中途还让王显仁拿了几块点心给她裹腹。秦轩可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是在适当的笼络人心而已,毕竟放在身边伺候的人,还是要忠心些才好。
姜霖坐在马车上,车帘四起,王显仁以及姜霖等人却在马车下步行。隔着一层空木,君臣开始一言一语讨论起来,气氛看上去倒也和谐。
“截流一事已不能再拖,不知姜都水可有计策了?”
堤坝初稿昨夜已经呈上,今日皇帝却绝口不提,只是问截流一事,姜都水正起神色,可见皇帝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只懂舞刀弄枪。
“回陛下,截流方式有平堵以及立堵,因在本县水流高出正好有一架铁索桥,所以臣更赞成平堵。”
这种堵法和秦轩最开始的想法一样,先在龙口建造浮桥或栈桥,再运来抛投料,沿龙口前沿投抛。先下小料,随着流速增加,逐渐抛投大块料,使堆筑戗堤均匀地在水下上升,直至高出水面,截断河床。
不过以现在的条件,要凭空架起浮桥十分费时费力,既然这里有现成的铁索桥,倒是也可以前去实地勘测一番。
是以,在皇帝的授意下,一群人开始往高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