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就知道，她对你另有目的，”Jennifer说道，列西眯起眼睛看着她，“那时候我就看到她鬼鬼祟祟到你的书房里开你的电脑，因为她有你的special permit（特殊允许），所以我经过的时候只是无意看了她一眼，她就慌张地关了电脑，还掩饰说只是给你送文件。”
“是么？”列西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
“所以本来我是想趁今天制造混乱，彻底为你除掉她的。”Jennifer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她是你爸的人，为什么还要救她？”
列西的双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转瞬间又回复平静，反而握住Jennifer的手：“我们必须要让我爸以为他的计谋得逞，这样我们才能继续我们的计划。”
Jennifer反握住列西的手，露出娇媚的笑容：“Lex，we will be happy together（我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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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赵雅亮可能也和当年列氏318事件有关？”
楚昊嘉和蒋琛从医院出来，走在回学校的路上。
“怎么都和318有关……”楚昊嘉自言自语道。
“还有谁也和318有关？”蒋琛问。
楚昊嘉这才把之前查到张含嫣在318一周年纪念日时被拍到的事告诉了蒋琛。
“但是不管是赵雅亮还是张韬，或者是张含嫣，信息都被列家人保护起来了，要查起来可不容易。”蒋琛说。
“张含嫣查不到，很可能是因为这个名字根本就是列西帮她后来起的，”楚昊嘉忽然想到，“既然不能从张含嫣入手，那我们可以从张天顺开始。”
说到这里，楚昊嘉拉着蒋琛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
“但凡在列氏工作过的人，都会在列氏人力资数据库里留档。这是一个半开放的数据库，里面也只有最基础的信息，看看能不能进得去。”
蒋琛等楚昊嘉输入网址后，接过电脑。果然正如楚昊嘉所说，这个破译并不难，很快就登入到数据库内。
“你查一下，张天顺这个名字，得是在318事件后就离开了的人。”
蒋琛设置了搜索条件，很快屏幕上跳出了内容：“全国列氏各地分公司得有22个张天顺。”
楚昊嘉想了想：“再筛选一下，到现在年龄至少在40以上，已婚，有孩子，之前在我们城市的列氏工作。”
“那也还有7个。”
“我看看，”楚昊嘉凑到屏幕前，“成都和广州的这三个学历都是大专和本科，应该可以排除。剩下这个离开前被调去北京担任管理层，应该不是，这个离职时间比318事件早了大半年，应该也可以排除。就剩下南通一个和河北一个了，看他们所在地都在小镇小村庄，年龄现在一个50，一个46，差不多。”
楚昊嘉记下了两个人的所在地，对蒋琛说：“冬阳最近都要陪微微忙出国申请的事，蒋琛只能麻烦你了，我们两个一人选一个地方，去调查一下……”
“我拒绝。”没等楚昊嘉说完，蒋琛就拒绝说道，让楚昊嘉有些意外，“这些村庄都很偏僻，你一个人去哪个我都不放心，我陪你去两个地方。而且两个人一起同行，遇事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蒋琛说得很坚定，没有给楚昊嘉拒绝的机会。
楚昊嘉心头一暖，答应了他：“那你来安排行程，临走之前我想再去看看含嫣。希望这一次去，回来后能给她带来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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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先生，下周五，我是说西迪嘉开放日，我和您是一起去，还是分开？”
列西抬起头，回答道：“我想了想，含嫣，那天人很多，也会有很多杂事和安排，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别去了吧。以后有机会，我会正式把你介绍给大家的。”
张含嫣有些意外，但她知道，虽然列西现在语气温和，脸上还带着微笑，但列西并不是在和她商量，只是在通知她，就像当初她要出席开放日一样。
张含嫣从来都只有听从这一个选择，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转身想离开，脚下却像被粘在了原地，一步都迈不动。而她本就微跛的右腿，更是发不上力，腿下一软跪倒在地。
“你记住你是我的人，而不是列家的人。”
张含嫣抬起头，面前高高在上站着的，正是列西。只是比起平日的温和，现在的他面容阴沉，双目凌厉，整个人形也是越来越高大，把张含嫣完全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记住了吗？”列西蹲下身子，伸手从一旁的地上摘下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伸向张含嫣，玫瑰却忽然变成黑色，迅速枯萎。
“你以为，列西真的说了算吗？”
张含嫣还跪倒在地上，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抬起头，看到列西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面前站着的却是列逊。
他依旧身穿一身黑色长大衣，精神抖擞。
“你如果要继续为他执行他的计划，那你就是在玩火自焚。张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列西还不成大器，只是不确定的未来。与我合作，你拥有的将是完全确定的现在以及未来。”
列逊弯下腰，从张含嫣手里接过那朵枯萎的黑玫瑰，轻轻合拢手掌。玫瑰顿时化为一片沙土，从他的指缝落下。
然后列逊向她伸出了手：“相信我，张小姐，如果你真的想帮列西，你应该相信我，他的父亲。”
“我不要！”张含嫣用力摇头，却叫不出声，也无法挪动身子，只能继续摇头大喊，“我不要！我不要！”
“含嫣！含嫣！”
张含嫣惊醒过来，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坐在床边的列西。他握住张含嫣的手，温柔地安抚说：“没事了含嫣。”
原来是一场梦。
列西替张含嫣擦去了额上的汗珠：“做噩梦了？”
张含嫣点了点头，轻轻回握住列西的手。
“我去叫医生。”列西站起身，却被张含嫣拉住了袖子。
列西嘴角扬起一个温和的弧度，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张含嫣的手：“我很快回来。”
张含嫣感受到手心里的温暖一点点抽离，只能无力地目送着列西的背影消失在病房外。
而列西刚离开，病房门口就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张小姐的身体好些了吗？”
张含嫣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声音，扭过头向另一个方向。
“很遗憾，我们没有能够进一步合作的机会。不然我相信，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