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酒馆。
屏幕里,身穿制服的缉毒警察涌进舞厅。为首的一人,赫然是刘长发最好的兄弟顾哲。
三人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刘老板,你怎么没告诉我们,你这兄弟以前也是个警察?”
跟踪追查了半天,刘长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庄桐,是警方派遣在玉龙集团的卧底;
顾哲,是与庄桐对接的线人。
刘长发一直渴求的真相,最终演变成一场“蓄谋”已久的缉毒行动。
“我不知道顾哲以前当过警察啊!虽然在我印象中,他的确是半道转行的。但他以前具体是做什么的,我真的不清楚。”
看到顾哲带人冲进舞厅,刘长发其实也是蒙的。他还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然而一查下去,顾哲的履历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毕业于警察学院,曾在缉毒大队待过三年。
聂景龙,被抓后身份完全公开。曾经在东南亚贩毒的他,几经辗转积累了大笔资金,来到家乡仓海市建立起玉龙集团,继续借助玉龙集团实施秘密的贩毒行动。
在警方处,聂景龙已经被通缉了长达六年。期间,他换过十几个名字。聂景龙是他在仓海市的本名,也是他读书时候的名字。大概因为庄桐,他一直没有更换姓名,这也让警方最终能够锁定犯罪嫌疑人,成功实施抓捕。
与聂景龙交易的张总,原名张星达,是东南亚有名的毒枭,本性好色贪婪。这一次,受聂景龙之邀,他来到仓海市,同时带来了大批货物。因为两人原本有过交易,彼此信任,顾忌较少,这才给了警方长驱直入的机会。
当然,一切的关键还是庄桐。
庄桐凭借机敏和智慧,灵活地周旋于聂景龙和张星达之间,取得目标信任的同时,丝毫没有露出破绽。
抓捕前期,庄桐复制了张星达的车钥匙和身份卡,让警方第一时间潜入车库拿到毒品,给抓捕行动提供了坚实的证据基础。
最终的抓捕,她展示出超出一般女孩的武力,为警方打通最后的道路,打碎犯罪分子最后的希望。
这次的行动,庄桐毋庸置疑是最大的功臣。
……
接受完嘉奖,庄桐还穿着警服,就第一时间打车赶往三山陵园。
三山陵园,刘长发的墓地前,庄桐又一次坐了下来,对着墓碑久久凝视。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哲提着几个装满东西的购物袋从身后出现。
“来了。”庄桐听到动静,抬起头。
“嗯。”顾哲点头,走上前,将购物袋放下,“东西我给你带来了,啤酒,驴肉火烧,还有祭奠的花。”
“怎么买了三份?”庄桐瞥了一眼地上的购物袋,“我不是说买两份儿吗?难道,我说错了?”
顾哲笑了笑,也在墓碑前坐下,“还有我呢,你忘啦。”
“你不是不喝啤酒嘛?所以我才没叫你买自己的份儿。”
“以前不喝,现在喝了。”顾哲说着撬开一罐啤酒,抬头喝了一口,“老刘走的那晚,我大醉了一场,突然学会了喝啤酒。我想,如果老刘还在世,他再邀请我喝酒,我应该不会拒绝了。”
“如果长发还在,他应该能看到我重新穿上警服的这天。想当年,他就是因为这身警服,才开始追我的。虽然后来……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别再伤心了。天有不测风云,谁都想不到,老刘竟然会发生那种事。”
“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和他把事情说清楚。知道了真相,他肯定就不会……”
庄桐说着,声音开始哽咽。哽咽着,泪水就顺着脸颊缓缓淌下。
顾哲没有说话,只坐在一旁,不时地递上纸巾。
……
主神酒馆。
看着电脑屏幕里的情景,刘长发已然哭成了泪人。
相比庄桐和顾哲,他其实是更痛苦的那个。长久以来,误会让他无限期地压抑自己的情绪。越压抑,就越痛苦。
所有的情绪,终于在今日得到完全的解放。
虽然看起来有些奇怪,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对着屏幕不停地大哭,不知道的,还以为……
无论如何,一切总算是结束了。
钟凡和李小蓓,都松了口气,瞬间放松了许多。
刘长发只哭了一小会儿,随即很快擦干眼泪。收拢情绪的同时,转眼又成了那个精明的超市老板。
不过这个老板,今日不再打算和他们精打细算。按照先前的约定,两人欠下的债一笔勾销。
不仅如此,刘长发还答应帮他们做些宣传,算是对钟凡李小蓓这几日辛苦劳动的感激与报答。
对刘长发的好意,钟凡和李小蓓欣然接受。其实同时也看得出,刘长发已经开始埋葬过去,并完全接受现在的自己了。
结局,皆大欢喜。
……
云澜大陆上,不知不觉荆画已经进入灵剑峰两个月了。
两个月内,荆画每日辛苦地修行。除了每日必要的操练,休息时间他也会用来修行或者练习功法。
两个月的时间,他的修为从初境三阶臻至初境九阶。因为不需要突破瓶颈,他晋升的速度超出常人。
黄阶中品的破空剑诀,被他几乎练至极致。目前,凭借剑技的日趋成熟,他已经能相对容易地使出破空剑诀中的一秒八刺。
不过一秒九刺,他至今都没有使出来过。若能完成一秒九刺,他相信自己的实力还会再上一个台阶。
这日。
刚跟随大部队完成了今日的操练,荆画返回房间简单梳洗,准备开始独自修炼。
这时,一名弟子进来告诉荆画,有个人指名要找他。荆画一细问,来人是个杂役。荆画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抬手请人进来。
来人穿着标准的杂役套装,身材有些矮小。近一看,果然是朱六。
“荆画,你果然在这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朱六远远看到荆画,不由加大脚步,嘴角露出笑容。
荆画上前,招待着朱六在院里坐下,给朱六倒了杯茶,一边问:“今儿怎么有空来?你手上的工作,都做完了?”
朱六用力抿了口茶,摇了摇头,“没有!工作哪儿做得完啊!荆画,咱俩是朋友,我有话就直说了。我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想找你帮忙。”
“帮忙?”荆画皱眉。
“嗯。我这么跟你说吧。咱们院里,不,应该是我们院里,我们院里的那个统领,就你也认识的那个。他简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