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玠微微勾起了唇角,望着凤岂身上毫无掩饰的厌恶,幽幽说道:“哀家很想知道一向以百善孝为先的七皇子,在得知蓝天盛死后会是怎样的一个反应,肝肠寸断?恼羞成怒?还是愤愤不平?……没有,你连点普通的情绪都不曾有,哀家心中是越发的清楚,你,不是凤岂!”
原来她早就怀疑了她!
所以蓝天盛的死是她故意透露给她的,为的就是想知道作为蓝族的人,她对蓝天盛的死究竟持有什么态度?
呵呵,很好,竟然她已经驽定了自己并非是凤岂,那她也没有什么伪装的了,“还真是难为了太后娘娘费心费力的做了这么多,你的手中掌握着生杀予夺的权力,我是不是凤岂在你的眼里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自然很重要…”君玠微微勾了勾唇角,眸子望向了那只哀嚎的黑狐,黑狐睁着猩红的眼睛看着也在看她,顿时黑狐中满是怒恨,一定是她杀了翁父,一定是它。
“唧唧~”嘴里流着血液,但它却感受不到疼痛,因为现在的它更多的则是恨意。
风筝见后,俊脸皆是怒火,冲着榻间的人冷声说道:“够了!针对一只野猫算什么本事?”
君玠眸底一闪而过的冷寒,抚了抚手上的戒指眸子顿时眯了起来,“放了它”
那棺材边的男子听后立马松开了手,那黑狐被毫不留情的摔在地上,“唧唧”哀叫了两声便晕了过去。
风筝立马走过去将那受了重伤的野猫抱在了怀中,感受到它虚弱的气息,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那冷面男子见后,低头朝着榻间的女子恭敬的弯了腰,带着众暗卫便隐在了宫殿外。
一时间,整个大殿只剩下君玠和风筝,还有那躺在棺材板里的蓝天盛。
君玠看着房中站着的青衫男子,开门见山的说道:“告诉哀家,你是如何成为了凤岂,又是如何得到了这净莲业火?”
原来她知道自己不是凤岂,也知道她拥有净莲业火。
眸子顿时微眯了起来,只是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被她怀疑上的呢?是第一次在宴会中,还是她会医术的时候?
风筝擦了擦野猫嘴角的鲜血,冷然一笑道:“太后娘娘不是料事如神吗?既然怀疑我不是凤岂,又知道净莲业火,怎么自己不去查清楚?偏来问我?”
君玠听后,眸子里染上了三分怒气,却没有动任何的杀意,缓缓说道:“你现在可以不说,但总有一天哀家会知道。”
“太后娘娘说完了吗?说完我就走了!”她实在不想和这个蛇蝎美人呆在一起,抬脚欲抱着怀中昏过去的野猫离开。
这时,榻上的美人清幽的声音低沉的响在夜色之下,“死了一次的人,倒真的有点不惧怕死亡了…”
顿时停住了脚步,背对着美人的风筝脸上一闪而过被猜中的窘迫,但转眼便又恢复了疏远的冷色,冷笑一声道:“太后娘娘错了,谁都惧怕死亡,你我亦是如此,我只是驽定你暂时不会杀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