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爵乖乖的跟在郑珍后面就像当初他喝醉酒一样,他伸手扯了一下郑珍的衣袖,郑珍回头对上陆爵的眼眸,倒映了一江春水的眼眸在她回头的那刻荡起了一片涟漪。
郑珍,“……”
这样看着她是要闹哪样?不知道自己长得帅吗?!勾引人犯罪是要干嘛!
“阿七,你要不要我?”
陆爵微微勾起唇角,看郑珍的眼神又温柔又宠溺,简直恨不得将全世界捧到她面前。
郑珍皱着眉头说了句,“你不要乱动。”
“???”
他好像没有动?
“我没说你。”
郑珍用手压着胸口,怎么这么没出息乱跳什么!
看着郑珍的样子陆爵又靠近了一些,像是解开封印的妖孽,“阿七,要不要我?我又软又萌,还容易扑倒,你真的舍得不要我吗?”
又软又萌还容易扑倒是个什么鬼,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即使知道陆爵胡扯的可能大一些,郑珍还是没忍住心动了。
“咳咳……”李云间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阿珍可选好了?”
“好,好了。”
郑珍抱起自己选好的石料远离陆爵。
李云间嘴角含笑的对上陆爵,“陆爵是吧。”
陆爵目光一冷身旁的气压下降,李云间故意的。
到嘴的媳妇跑了!
“呵,李云间?”陆爵语气一顿,像是宣示主权般,“她是我的。”
李云间笑意不改,身上的气势与陆爵不向上下,“她不是你可以指染的。”
陆爵打量的目光落在李云间身上,“你是谁?”
看看似风气云淡,眉宇间却又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度。
“我吗?”李云间淡笑,“我不过是赌石街一店铺的小小掌柜,仅此而已。”
“哦?”陆爵眉毛上挑,眼神邪魅至极,“既然如此,我指不指染她又与你何干?”
他追不追老婆关他什么事。
“的确与我无关。”李云间淡淡的收回目光。
触不及防听到这句话的郑珍差点被口水呛到了,我说大哥与你无关你刚刚说这么多是要干啥子?
还有,你们两讨论关于我的事都不考虑考虑我还在吗?
陆爵:“……”
所以你刚刚说她不是我可以指染的是想表达什么。
“阿珍可需要我帮忙解石?”
这话题转移的毫无压力。
郑珍:“……”
“你想帮,也可以。”
“我已经好久没解石了,难得今天动手。”
你这样子讲我都有点慌了,要是你解坏了赔不赔?
李云间洗净手开始解石,不紧不慢的动作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李云间的手突然一顿,目光落在门口。
“司徒先生。”
郑珍跟着回头看见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奇怪的是大热天竟然带着口罩,见不得人?
“李掌柜是要解石?”
“正是。”
“今天我到来得巧了,难得看见李掌柜解石。”
“司徒先生这话说的过了,云间不过是晚辈,先生要是想解石云间倒是不会推脱。”
司徒权笑了,“我倒是想解石,但是挑不中好的石料。”
李云间淡然一笑,没说话,继续解石。
“陆爵?”司徒权道。
陆爵不咸不淡的回道:“司徒叔叔好久不见。”
隐约透着一丝尊重和忌惮。
司徒权看着郑珍的目光有些慌乱,她像极了自己记忆中的人。
“这位是?”
不等陆爵开口郑珍先说道:“你好司徒先生,我叫郑珍。”
听到这个名字司徒权明显一愣,“你说你叫什么?”
“郑珍。”
司徒权盯着郑珍的脸好像透过她在看别人,语气有些急切,“你的父母可还健在?家里还有什么?”
面对司徒权的失态,郑珍也是面不改色的回答:“我父母健在,家里就我一个独女。”
司徒权激动的神色退却,低声呢喃,“他们这么可能还在。”
“郑小姐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那就巧了,不知是司徒先生的哪位故人?”
“她已经不在了。”
不知为何陆爵感觉郑珍对司徒权种有些淡淡的敌意。
“羊脂白玉。”
李云间的底呼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阿珍的运气真是好的让人嫉妒,连羊脂白玉都开得出来。”
郑珍两眼放光的看着那块拳头大的羊脂白玉,满满的都是钱。
转眼又想到不是自己的,然后心疼了。
还几千万的票子飞了。
“郑小姐的确是好运,不知这羊脂白玉可否卖给我。”
郑珍看着司徒权渐渐的握紧拳头,脸上的笑意不变,“若是我的倒是无所谓,但这是我帮我朋友买的,实在抱歉。”
陆爵握住郑珍的手生怕她冲动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莫名的郑珍平静了。
司徒权遗憾的收回目光,“郑小姐可否帮我联系你的朋友,就说我可以高价购买。”
“司徒先生,师傅在后院。”李云间的断了两人的对话。
司徒权望着陆爵,“帮我跟你父亲问个好。”
“司徒叔叔要是能去我家做客我父亲会更高兴。”
“是吗?他怕是不想见到我。”司徒权深深的看了一眼郑珍,“小丫头,有机会再见。”
郑珍微笑,没有说话。
李云间将羊脂白玉递给郑珍,“阿珍刚刚失态了,为什么?”
“很像他。”郑珍看着司徒权离开的地方,有些失望了。
“像?”李云间回想了一下司徒权带着口罩的脸,怎么看出像了?
“阿珍撒谎了。”
“就是不想告诉他啊。”郑珍收回目光,“我怕他喜欢上我。”
触不及防听到这句话的陆爵:“……”什么玩样?
假装淡定的李云间:“……”皮一下很开心?
皮完的郑珍很开心的抱着几千万的羊脂白玉走了。
“不去看看师傅?”
“你说什么?这里信号不太好,我听不见,先走了。”
郑珍潇洒的挥挥手,走了。
“……”信号不太好……
呵。
习惯了郑珍不要脸的陆爵淡定的跟在她后面。
后院。
李未豪坐在懒人椅上,摇着蒲扇,嘴里哼着小曲,好不自在。
“李师傅。”
李未豪半眯着眼睛像来人,见到是司徒权直接就炸毛了,“怎么又是你!走走走,都说了,你的那块玉我修复不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的呢!”
“你说你,一个月来十几次你是想干嘛?这一年你来多少次了?你到底想干嘛?!”
司徒权低眉顺眼的听着李未豪的教训,“晚辈只想将那块玉修复。”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拥有的,但直觉告诉他这对他很重要。
李未豪用蒲扇遮住脸,一副不相见到司徒权的样子,“你这人怎么就这么轴呢?都说了修不好修不好,你到底要怎样?你说我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了会骗你吗?求求你别折磨我了好吗?”
“晚辈并没有像折磨您的意思。”
“那你快走快走。”
“您帮晚辈修好这块玉,晚辈自然会离开。”
“你……哎呦,我的胸口疼!”李未豪捂着胸口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你,气死我了。”
“既然李师傅身体抱恙,晚辈只好下次再来拜访。”
“快走,快走。”李未豪朝司徒权挥手,“看不见你我就好了。”
司徒权:“……”
等司徒权离开后李云间才走进来。
“你个臭小子,怎么又放他进来了?”
李云间淡定的回话,“司徒先生见不到师傅是不会走的。”
“所以你就放他进来了?”
“是。”
李未豪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哎呦,你这个不肖子孙,你是想气死我吗?你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好继承我的财产,我就没见过你怎么恶毒的孙子。”
“……我不是你孙子。”
“那就更恶毒了,你趁我孙子不在气死我好抢走我的家产,然后让我孙子露宿街头,你这人怎么这样?”
“……师傅。”李云间无奈道。
“咳咳……”李未豪道,“叫什叫,我听得见。”
“……”我就是怕你听不见。
“下次不要放那个什么司徒进来了。”
李云间道:“这个有些困难。”
“……”不孝徒弟。
“那块玉其实是可以修的吧。”
李未豪背着手离开,“我老人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