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出这个答案的,除了出题者外,公子是第一个破解的。”秋玲兴奋地拍着手:“这只烧鸡跟这百两纹银是你的了,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呃!”夏娉婷这才想起,还没有男性名称。此次前来是为报仇,那就谐音起名。“背负的负,单名一个九字。”
“负九?好奇怪的名字。”秋玲淡淡一笑:“我家小姐有请,不知公子可有意到府上聚聚。”
“早就听说林小姐是帝国内的大美人,我又怎能不见的道理。”负九装着男人说话方式,然后又指着身无分文的墨文成。“这是在下路上结识的镇南候小侯爷,可否一同前往?”
“小侯爷,怪不得这么眼熟!”秋玲打量着锦衣华服英武不凡的墨文成。“十多年前奴婢有幸跟随小姐到奈落宗见过一面,虽然长大了可棱角分明的面貌,秋玲是记忆犹新啊!小侯爷应该是长途跋涉从万里之外的南疆而来,能赏脸到林家,也是寒舍蓬荜生辉,不嫌弃的话一同前往。”
“秋姑娘不愧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说的话让我如沐甘霖,怎是一个舒爽了得。看在你的面子上,本侯爷也得走上一遭。”
秋玲小声对身边的人说了什么,一个人从身后递出一张银票,负九不推辞伸手接住。两张银票上面分别写着一万两,对秋玲这细心的举动很是感激,银票可比沉甸甸的银子好拿多了。
“负公子,小侯爷请上马车。”林家的下人早就将马车驱赶了过来,墨文成看到眼前的黑马,就想到他的汗血宝马,轻叹了一声率先进入车内。
车轮压在路面,传来吱吱丫丫轱辘声。“秋玲姑娘,林家早已富甲一方,你家小姐完全没必要参加才人大会。虽然我远在疆外,也听说三皇子对你家小姐有意,不知这之间有什么缘故?”
“小侯爷才思敏捷奴婢佩服!只是此中事,秋玲作为下人不方便说,等你们见了我家小姐自然会明白。”
负九作为外人又没有墨文成那样的背景,自然是不好过问。看起秋玲这举止言谈,想象不出林小姐是怎样的女子。
经过半晌赶路总算到了,与此同时林府门前还有三辆车马,为首着皆是丫鬟。也就是说林府排出去了四波人,分别在皇城四个方向挑选。
“玲儿你运气可真好,这么有才华的人被你找到,不知小姐会赏赐给你什么宝物呐!”
“我猜啊肯定是男人!玲儿不是天天嚷着,芸芸众生唯我独独嘛,这次啊……”女子还没说完,秋玲娇俏可爱的脸蛋早已经布满红晕:“冬儿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让我看看!名叫冬儿的很是大胆,在冬儿脸上捏了两下,我猜啊!一定是这个穿着普通的小美男。至于这位公子怕是你看中的小白脸。”
秋玲怕姐妹不知情触怒了小侯爷,慌忙捂住冬儿嘴巴。“这是镇南候墨小侯爷,你们可别再乱说。”
“小侯爷?”冬儿搂着秋玲的手立即松开,迅速跪在地上:“侯爷莫怪,奴婢一时失言切勿恼怒。”
在古代地位很明显,特别是女性下人,要是惹怒了某个当官的是很容易被责罚,轻则棍棒加身,重则卖到青楼。
“起来说话,”墨文成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而这时林府走出一绝色少女很是惊艳。仅仅站在那里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气氛,像是天生的上位者,淡漠的眼神看不到丝毫情绪波动。冰冷如霜来形容也不为过,头上插着七彩玛瑙簪,身披百鸟朝凤服,脚踩银色高筒靴,乍一看像是画中走出来的。
“小侯爷好久不见,也长高了不少。”林青弦脸上依然看不到任何表情,眼睛微眯向她看来,深不见底的眼眸仿佛看穿了她的女儿身,还有自己的过去。心中涌现奇怪的感觉,所有的事情都暴露在这个女人眼前。
“你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小冰山变成了大冰山。”墨文成与林青弦十多年前在奈落宗见过。特别是性格孤僻冷漠的林青弦,他怎么会忘记。“伯父伯母可还安康?”
林青弦对于小侯爷的冷嘲视而不见,似乎早已经习惯:“家父家母劳侯爷惦记,一切都好。这位公子想必就是破解谜题的人,不知怎么称呼?”
“在下负九只是一介草民,见过林小姐。”夏娉婷面对这位绝色佳人,心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只得规规矩矩行礼。
“果然是俊杰出少年,这题是三年前的才人大会备选题,可惜夫子学院并没有采用,也就没对外公布。我特意花了十万两重金才弄出来,可惜一直猜不透。这期间不少才子名师解答,依然没有头绪,没想到真有人破解。”林青弦转头看向冬儿:“来人,把这不懂礼数的丫鬟拉出去喂狗。”
“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姐饶过奴婢吧!”冬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林青弦靴子苦苦哀求。身旁的几个丫鬟包括秋玲都面色惨白,低着头不敢看自家小姐,更不敢求情生怕殃及自己。外人不清楚小姐是什幺的人,他们可心知肚明。
喂狗应该只是说说,可这些下人表情看不出丝毫演戏的样子,小侯爷也没有出言相劝。林小姐冷漠的表情,根本看不出这是杀人,断送一条人命。古代下人与主子间的差距大的她无法想象,竟然可以明目张胆杀人。难道下人就活该这个样子,仅仅是开了句玩笑,也没有辱骂他们。
立在马车边的四名男子,拎小鸡一样抓住冬儿手脚就要带走。
“救救我小侯爷!公子救救我!奴婢给你做牛做马啊!”冬儿眼泪无声滑落无助地看着她。
“给我放开她!”负九大喝一声冲了上去,推开四个家丁冷着脸:“你们也是下人,难道就没有一点同情心。我要是把你们四个喂狗,难道你们就认命?”四个家丁被客人推开,一时也不敢动手,这人说的话他们也不知怎么表达。作为下人就是听命主子,不然拿什么来养活一家老小,要怪只能怪冬儿这丫头命不好。
“林小姐你一定是开玩笑,逗我们,请不要再玩下去。”
“我可没开玩笑,”林青弦有点意外,这小子怎么替丫头说情,难道是看上她了,正好将计就计。“我林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就是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她触犯了家规,我作为主人自然是要惩罚,你可有意见?”
“当然有!你知道什么是家规什么是国法?国法就是维护百姓利益,人们生命安全。而你们所谓的家规则是私欲,把人作为奴隶,所有的恩怨都可以用家规的方式处决。难道这些弱者就不是人?”负九冷眼瞪着她:“你在我这种普通老百姓眼里,是高高在上的处决者,无法反抗。换在皇室而言,你林家也不过是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与她有什么区别!难道你就甘心做人家的奴隶,被别人摆布。如果是这样,你也只不过是出身好命好,没有一点让我钦佩的地方。人人都像你们这样,哪有什么人性可言,家不家国也将不国。”
“有道理!有道理!”林青弦不怒反笑:“阁下是第一个让我心悦诚服赞叹的人,能有此番见解必然不是普通人,请到府上指教。”
“不去!”负九抓着冬儿手,怕的是她一离开,这个丫头就会被这些没有人性的下人活生生喂狗,况且这个冷血女人她一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