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色黯淡,月黑风高,忽然,大地震动,天光破晓!
“怎么回事?”雷恩下意识开口。
天麟看了一眼窗外,远处的天被渲染出橙红色的样子,露出疑惑的神色:“此时不该是鸡鸣时分,为何天光已至?”
就在这时,苏晓跑了上来:“不好了,不好了,后山走水了!”
尹天麟顿时大惊失色,一拍桌子:“不好,雷恩,快!去救沙莎。”
于是雷恩和尹天麟快速离开,苏晓也跟在他们身后,在没人注意的地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离近后山,尹天麟甚至还能听到刺耳的轰隆声,足以证明,苏晓为了“毁尸灭迹”用了多大分量的炸药。
尹天麟心想,还好已经让姚殊把沙莎带走了。
……
昨晚——
尹天麟:“我们,将计就计。”
姚殊:“怎么将计就计?”
尹天麟:“我们先去救沙莎,之后你带她去找神医牧晓生,要是我没记错的话,牧神医应该是住在六奇山断背涯下的听雨楼中。”
这时二人已经顺着暗道走到了拐了许久,然而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却是一个“死胡同”。
真的是个死胡同么?
尹天麟二人研究了一会儿,最后以尹天麟找到机关离开了这里。
两个人找到沙莎的时候,沙莎已经昏睡过去了。姚殊向尹天麟点了点头,就带着沙莎离开了这里。
……
六奇山断背涯——
一个身披道袍,头戴梁冠,书生打扮的青年背着一个木箱,悠哉悠哉的,哼着不知名小调走在山林间。
“嗒嗒,嗒嗒嗒……”清脆的马蹄声愈渐明显,夹杂着车轮滚过的声音,书生男子忍不住往山路上看,就连曲调也渐渐忘记了哼唱。
马车很快从男子眼前消失。男子愣了一下,又继续哼着歌采药材。小铲子刚刚铲下去,下一秒,像是意识到什么,书生青年连忙撂下小铲子,匆匆忙忙沿着大道跑离这里。
……
那是姚殊为了照顾受伤的沙莎才雇的马车。因为先前被苏晓下了不知名“毒药”,沙莎一直是处于昏迷状态的。
山路很快变得曲折难行,姚殊直得放弃马车,背着沙莎前行,好在毕竟是习武之人,背着一个人行走倒不是什么难事。
断背涯下的木屋院落便是之前尹天麟告诉姚殊的神医牧晓生的住址,只是姚殊赶到的时候,院子里并没有人。
姚殊把沙莎放在一颗树下,让她靠着不至于摔倒地上,随后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只露出一个小缝,即使这样,姚殊也看出来院子里并没有人。
礼貌起见,姚殊想了想,大声问了问:“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应。
姚殊于是推开了门。环视一圈,确认没有人后,姚殊重新背起沙莎,不请自入,将沙莎放到院里的石桌旁的石凳上,而她自己则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扶着沙莎,防止她掉下去。
就在这时,书生样子的青年闯了进来。门因为青年的动作发出声响,使得姚殊下意识看过去,结果就看到男子抬手就是一剑。
下意识的,姚殊闪身远离石桌。于是一剑落空,青年也调转身形,朝姚殊而来。不得已,姚殊直得动用青岚剑抵挡。
“叮!”
两剑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动。姚殊有些怀疑青年和邪月教有关系,于是没有留手,很快,青年败下阵来。
姚殊以剑尖指着青年:“你是谁?为何对我们大打出手?”
青年看起来居然有点委屈:“我还想问你呢?你在我家干嘛?”
姚殊有些惊讶:“这是你家?”打量了一下青年,姚殊皱了皱眉,“这里不是神医牧晓生的居所吗?”
青年:“你是来找我师傅的?”
姚殊闻言愣了一下,收回了青岚剑:“你是牧神医的徒弟?”说着抱拳行礼,“失礼了,在下姚殊,此番前来是为寻令师救个人。还未请教您姓名?”
青年这才放下一直背着的竹篓:“我叫牧之夏,因为我师傅说他是在夏天捡到我的,所以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离进了,姚殊才发现青年居然和她差不多高,硬要说的话,大概就只高两三公分。
姚殊眨了眨眼:“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
牧之夏轻轻摇了摇头:“那你是吗?”
姚殊:“不是。”
牧之夏:“哦。”
姚殊:???
“你就不怕我是骗你的?”
“骗我就骗呗,”牧之夏满不在乎,“我师傅说过了,不问正邪,均可施医。”
姚殊:……
牧之夏洗了手,来到石桌前:“你要救谁啊?”
姚殊指了指沙莎:“救她。”
“你把她扶好,让她坐直,我看看。”
姚殊闻言照做。
牧之夏先给沙莎诊了脉,又翻了她的眼皮,看了看眼睛。
期间姚殊欲言又止。
“那个……”姚殊犹豫这开了口。
牧之夏:“怎么了?”
“没事,只是这么久都不见令师,有些奇怪。”
牧之夏见怪不怪:“哦,家师已经故去四年余,你要是见到了,我都得吓死。”
姚殊:“……抱歉。”
牧之夏:“没事。”
“她这不是病吧。”牧之夏终于看向姚殊。
姚殊:“不是,是被人下了药。只不过我并不清楚是什么药。”
“她吃下那个药有什么表现?”
“会受到下药人的控制,然后就是一直昏睡,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牧之夏皱了皱眉,看样子是遇到了没见过的“病”……?
良久,牧之夏开口:“你手里可有她被下的那种药吗?”
姚殊摇了摇头。
牧之夏:“那就麻烦了。”
姚殊忍不住紧张了一下:“救不了吗?”
牧之夏摆了摆手:“那倒不是,就是不知道具体被下了什么药的话,符合她现在这种状况的药有很多,治起来就要看运气了。”
姚殊不解:“看运气?”
牧之夏点了点头:“嗯,看我能不能直接就找到她被下的那种药的解药了。”
“很困难吗?”
牧之夏拿出毛笔和宣纸:“反正不简单就是了。”
刷刷几笔写下药方,牧之夏拿着药方就往屋子里走去。
“你扶着她过来吧。”牧之夏头也没回的说。
姚殊只得又一次背起沙莎跟上青年。
接下来的几天,姚殊都是在牧之夏那里帮忙,到了第五天晚上,沙莎来到牧之夏这里的第一次转醒(算上在路上也才三次),姚殊终于可以正式让沙莎和牧之夏见面了。
第二天,牧之夏给沙莎正式配了一次药,让沙莎服下。而外出时间也有些长的姚殊也顺势将沙莎托付给牧之夏,暂时离开了六奇山断背涯。
……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六月份。
明天就是本校高中部高考的日子,初中部的同学都被放了假,莫冉索性联系了海东,准备趁明天把给薛放的Demo先录出来。
一个月前,也就是一九年五月五号,和薛放见面那天——
“那么,你想要什么样的歌呢?”
薛放乐了:“妹子这意思是什么样的你都能写咯?”
莫冉轻轻摇了摇头:“不一定哦。”
薛放:“没事,我信你。”
想了一会,薛放突然说:“情歌可以吗?最好是苦情歌那种。”
莫冉当场打了个响指:“没问题。”
薛放:“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你什么时候要?”
“也不是很急,”薛放挠了挠下巴,试探的说,“三个月?”
莫冉:“看来确实是不急,那么,合作愉快!”
薛放笑了:“合作愉快!”
……
虽然说联系海东录Demo,可莫冉还没有想好给他什么歌。思考了五分钟,莫冉决定,先看看《顾初,可不可以喜欢你》再考虑歌的事吧。
……
周蔷:“你干嘛去了?”
薛放提着塑料袋:“去买水果。”
“你哪来的钱啊?”
“就从你桌上拿的。”薛放把水果放在茶几上,“就在这儿放着个钱包,我以为是你特意给我留下的,我就把里面的钱拿去买东西了,怎么了么?”
电脑屏幕上,穿着黑衬衫牛仔裤的男子一脸无辜的看着沙发对面穿着浅蓝色长裙的女子,伸手从塑料袋里拿了两个苹果,把其中一个递给周蔷:“吃个苹果吧。”
周蔷顿时就生气了,抬手打掉薛放伸过来的手:“我不吃。”
这一拨,让薛放有些猝不及防,一个没拿住,苹果就掉到地上了。滚了几个圈,苹果最终停在了沙发旁边的花盆边上。
薛放走上去捡起来,回身看着周蔷:“你干嘛啊,妙妙,你就算生我气,也别拿苹果撒气啊。”
周蔷闻言看着薛放:“那你错哪了?”
薛放:“我,我把钱拿走了。”
周蔷摇了摇头:“不,我不是气这个。”
薛放:“那就是生气我自己出门了。”
周蔷:“也不是。”
薛放:“那是气我买水果了?”
周蔷:“都不是。”
“我是生气你不告诉我就把钱拿走了。”周蔷叹了口气,“这是我这钱不着急用,你拿就拿了吧。可是下回呢?下下回呢?如果我要急需用钱呢?而你却把钱拿走了,我怎么办?”
薛放抿着嘴,低着头,像是一只委屈的小狗狗:“对不起,妙妙。下次我一定告诉你。”
周蔷:“还想有下次?”
薛放:“没有没有,没有下次。”
周蔷:“没事没事,下次在想用钱就告诉我我会给你的,只是唐唐就不要在私自拿钱了,好不好?”
薛放:“好。”
哦,要解释一下,为什么周蔷饰演的章恒妙要叫薛放饰演的顾初唐唐:之前顾初出了意外,导致他失忆了,然后他失忆的时候就被章恒妙捡回家了。因为失忆,顾初不记得以前的所有事情,自然也就不记得自己都名字。后来章恒妙看顾初喜欢吃甜的就叫他唐唐了。
嗯,是在章恒妙叫他甜甜被驳回之后才改叫唐唐的。
大概是剧情很有意思,莫冉一口气就看到了最新一集,一抬头,天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墙上的石英钟也缓缓走向十一点。
居然看了四个多小时,莫冉伸了个懒腰,关掉了视频界面,打开了搜索界面,输入“薛放”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