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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别让假装努力毁了你自己

别让假装努力毁了你自己

生而为人,贩夫走卒,拒付文人,形形色色,各色各样,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小时候总是好奇别人的活法,小伙伴们抽烟,自己就很是纳闷,吞咽吐雾的有什么好,于是回到家中,趁着我爸不注意,偷偷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根,怀着忐忑的心抽了一口,轰的一声,脑子像炸开一样,又呛又辣,着实欣赏不来,家里是农村,自己还抱着毁尸灭迹的心思把烟扔进了厕所,奈何到了下午就把我抓了个正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爸那几天喝酒骑摩托车开到了沟里,索性没什么大碍,不过磕磕碰碰总是在所难免,医生叮嘱忌烟忌酒,家里也没什么客人,也不知我爸是什么福尔摩斯,刚好就逮到了我,一顿毒打总是免不了的,以至于后来别人散烟,就我一个另类,抽烟的都在多数,我被一顿毒打没能染上吸烟的吸管,反倒是感谢我爸当年痛下杀手之恩。

后来去县城读初中,那时电脑刚刚兴起,小孩子们迷的不行,我们当时住三楼,到了晚上,舍友们突发奇想,把床单卷成绳子,从窗户吊出去,顺着窗户爬下去,然后翻墙出去上网,这种事我也好奇,不过胆小怕事,终究没敢,直到上了大学某一次查资料才第一次进去所谓的网吧。

翻墙上网的事没敢干,不过勤奋好学的事倒干过一件,那时才初一,班里有几名学霸,热爱学习都爱疯了,也不知哪儿来那么大劲头,凌晨四五点天还没亮,蹑手蹑足从宿舍大门门缝里跑出来,寒冬凛冽,去了教室暖气都没开始送,灯也不敢开,带着台灯发愤图强,背历史,背古文,甚是拼命,那时也没什么远大理想,成绩也没见得显著提高,就是跟着别人瞎起哄。

感情这方面一直是个白痴,神奇的是当年小伙伴谈恋爱还爱找我出谋划策,真的是一个真敢讲,一个真敢听,两小情侣每天早上约在了教室,每天还得带着我这个电灯泡,人家两人在教室说着话,我一个人在教室外边给人放风,还乐此不疲。

升初三的时候学校倒闭了,不得已只能转校,一直很怀念那所学校,老师们都很可爱,就连门卫大爷也总是笑眯眯的,我们有时偷偷溜出去玩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学习也是主动的很愿意去学,甚至能做出凌晨三四点跑去教室发愤图强的壮举,转学之后画风转变了很多,老师们总是板着张脸,吃饭得下课了一个班一个班排着队去,星期天放学了也是一个班一个班排着队离校,校门永远紧闭着,别说偷偷溜出去了,家长们来探望都跟探监一样扒在铁门口说说话,晚上睡觉不能说话不能吃东西,被发现了就是一顿毒打,以前的学校晚上舍友们得听我讲好几个故事才能睡觉,升了初三面临着就是升学,学习压力骤然大了好多,每天要写的卷子都堆满了书桌,刚入学的时候自己是在普通班,一个月后摸底考试破格进入了重点班,先前在普通班,下课了争先恐后跑着去抢乒乓球桌,现在重点班,上课老师口头总是挂着,这么简单的题就不讲了,搞得我一脸懵,下课了没人动弹,都坐在座位上继续学习,这种氛围真是压得我喘不过气,于是召集了几个同学联名上书,找到了校长要求调回普通班,校长雷霆大发,指着鼻子骂我们不求上进,那时的我们骄傲的像只公鸡,宁当鸡头不当凤尾,意志坚定的回到了普通班,一年之后,名落孙山,没能考上重点高中……

复读一年之后勉勉强强入了重点高中的大门,初中老师们都爱对我们讲,上了高中就轻松了,没人管你们了,上了高中之后老师们又会说,考上大学就没人管你们了,读了大学又会说,入了社会就没人管你们了,刚上高中,浑浑噩噩,没什么远大的理想目标,那时候家里刚给配备了手机,疯狂找人聊天,上课聊,下课聊,白天聊,晚上聊,精神十足,学习成绩自然一落千丈,第二年升到高二,家里人看着成绩发愁,要不然学个艺术吧,我姑父的表哥的儿子学美术考上了名牌大学,既然说了,那就学吧,也无所谓喜不喜欢,报了班,每天石膏,人像,速写,素描,水彩,不好不坏的练着,学了一年稍有起色,马上就要艺考了,又专门去集训班学习,没日没夜的画,根本谈不上兴趣爱好了,画到麻木,画到索然无味,凌晨两点困得要死,当天的速写画不完还得通宵赶作业,艺考那几天,大雪纷飞,每天背着画板画家,左手提着颜料箱,右手提着小板凳赶各种考场,功夫不负有心人,查成绩那几天,自己看都不敢看,眯着眼拿手盖着偷偷瞄,天不遂人意,一个都没考上,心灰意冷参加了高考,成绩很是不理想,家里就我一个独苗,希望我别走太远,家人也没什么主意,觉得我学个汽修就挺好,如今汽车遍地跑,学门手艺铁饭碗,饿不死,一想到日后一辈子要做个修理工就觉得暗无天日,既然学了艺术,索性一条道走黑,一咬牙,一跺脚,违背了所有人的愿望选择了动漫行业,家人们不是很懂,觉得虚无缥缈,后来入了学也算是发愤图强,奖学金,奖状拿到手软,家里人口风也变了,还是有见地,学动漫挺好的,以后能赚大钱,当初要听我们的学个汽修这辈子就那样了,脏不拉几的,学动漫不一样,以后坐办公,还能赚大钱,满意之极,临近毕业,学校安排去深圳实习,美其名曰实习,实际上是把我们送到了电子厂流水线,没日没夜的流水线当工人,家里人还挺骄傲,一辈子没出过外省的他们觉得我去了深圳,遥不可及,不用风吹日晒,还能赚到钱,实习期满,厂里组长们极力挽留,还为我们绘制美好蓝图,大学生再熬几年就成领导了,不用干活,指挥别人干就行了,又轻松又赚钱,上哪儿找这种好事,如今大学生遍地都是,毕业就意味着失业,机会不可多得,想想以后的岁月每天在流水线上度过,特别是当时宿舍有一个工友,干了21年,月薪8000,不过人感觉变得怪怪的,动不动在宿舍引吭高歌,要么追老掉牙的电视剧,边追边跟着念台词,声情并茂,想想就绝望,果断辞职飞回老家,家里人颇有微词,好好的工作不干瞎折腾什么,回了老家没待几天突发奇想要下杭州,一个人背起行囊,远赴杭州,本以为找个工作手到擒来,面试几家头破血流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差的远了,学校学的那点皮毛根本入不了公司的法眼,好不容易进了一家公司也是从苦力做起,做着跟快递员差不多的营生,分拣货物,装箱,送货,仔细一想,这跟流水线有什么区别,这时有朋友邀我一起开店,给别人干终究不如给自己干,头脑一发热又回了西安,选经营产品,选址,装修,营业,折腾了两个月店开起来了,四个字形容那就是惨不忍睹,每天去了店里无所事事,刚去的时候鄙视其他人,啥都不干,坐那玩手机聊天混日子,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干一番大事业,几个月之后,自己也变成了他们,有生意了做生意,没生意了追剧,打游戏,看小说,基本不干正事,坚持了两年经营不下去了,搬空店的那一刻忽然心里空落落的,以后该何去何从,迷茫不已,适逢大学老师办了一个画室,喊我去帮忙,也不算辱没这么多年学习艺术,去了之后才发现几乎没什么学生,我这人不能闲着,一闲着心就发慌,自己配了把钥匙,住着也离画室不远,不管有没有学生,每天都去走一趟,刚开始每天早早去了埋头苦干,努力提升自己,坚持不到几天就懒散了下来,睡觉睡到日上三竿,去了画室也没人监督,坐那发呆打游戏看电影惶惶终日,给家人装作一副刻苦用心的样子,有时甚至很晚回家,家里人劝说别太累了,其实自己只是熬夜追剧太晚,自己也总是骗自己,今天又去画室待了一天,其实啥都没干,甚至在家里宅好几天门都不出,路上见过小摊小贩坐在那,有生意了招呼生意,没生意了坐那玩手机,也见过拉货的车夫们,有活了拉活,没活了坐三轮车上打牌聊天,也有上了年纪的搬个凳子楼底下惬意的晒太阳,也跟着朋友一天饮茶游戏啥都不干……

该是吃苦的年纪就别早早步入老年生活,别人的风光背后你没能看到,骗谁都别骗自己,迷茫没有错,可总得一步一个脚印去过活,别让假装努力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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