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夏荷给胡修文带的是糍粑鱼和酸豆角。糍粑鱼是头天回家顺便去市场买的死了的,便宜。回家用盐腌上,第二天早上晒上,到下午半干正好煎上。这鱼也是她奶奶最喜欢吃的,总是喝着小酒啃着鱼头,一幅享受的样子。她也很喜欢吃,尤其是鱼尾巴,别有一番滋味,比新鲜的更有味道。
酸豆角最下饭了,热天的时候多的快老了的,她妈就把它摘下来,晒干了做酸豆角。早起一碗稀饭,就着加了点肉末的酸豆角,老香了。
夏荷也不知道她老师觉得好吃不?她只是表达一下她的心意。又想到家里姐妹们都喜欢吃她炒的菜,应该不会太差吧!
国庆放假的前两天,开运动会。夏荷本不想报的,女生委员刘洁说女生只有她最历害,每天早上起来跑步,身体素质肯定比一般女同学强,这个她必须报,要不然没人报了,要有点集体荣誉感。
开学快一个月了,她每天早起跑步被有的同学看见,一传十,十传百,基本都知道了。何子珍最开始还埋怨她不叫她起来一起跑,结果叫了两次,后来死活不起来一起跑了,夏荷只好作罢,总不能拉着驴子跑。
结果刘洁给她报了1500米、3000米,夏荷也懒得去找她们改,跑就跑吧!正好看看自己的极限。
头天的上午她跑了一个1500米,拿了一个第一名,感觉挺轻松的,可能是她经常跑吧!没感觉多吃力。有些女同学脸色都发白,快不行的样子,可能锻炼少了吧!
第二天上午跑3000米,那么大的操场跑三圈,夏荷跑两圈也觉得有点吃力了,看到她们班的同学和帅气的班主任在她身边不停地喊‘加油’,特别是何子珍,叫的最响亮,她告诉自己必须要撑住。
再跑一个拐角,就剩300米左右了,夏荷只顾向前,没想脚下突然被一绊,夏荷一下就被绊倒了,她倒下的时候,角光敝到一个身影撤回了脚快速地退出了围观的人群。
同学们惊呆了,都齐‘啊!’出声。胡修文和她们班的同学都在不远的终点等着她,看到她摔倒在地,都吓得快步朝她跑了起来。
后面的同学马上都赶上来了,不过都不快了,夏荷马上试着站起来,还好只磕皮了手掌和手肘。她马上试着继续跑起来,朝何子珍她们挥手,叫她们不用过来。最好的冲突她忍着硬是冲到了最前面,终于还是第一名。
何子珍一下就抱住了她,夏荷看到了她的班主任灿烂帅气的笑脸,朝着她的。
她对着胡修文说:“老师,刚刚俞红梅绊了我一下,我才摔到的。”
“你确定?”胡修文的笑脸马上拉了下来,一脸严肃。
“嗯,我看到了她的脚和背影。”夏荷肯定地说。
“俞红梅在哪里?”胡修文问身边的女生,他也看了一圈,果然不在这里,都摇摇头。
“先休息一下,去上点药,稍后处理。”胡修文拍了拍夏荷的肩。
何子珍扶她,俩人走到校医呆的地方,换了药。
“太坏了,俞红梅为什么要绊你,一个班,不加油居然做这种事?”何子珍不解地问。
“我哪知道。”夏荷一边走眼睛一边搜索那该死的女人。
果然被她搜到了,居然还悠闲地在吃冰棍。
夏荷飞快地跑过去,一把打掉了她的冰棍,不等她开口骂,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俞红梅的脸一下就红了,夏荷做惯了农活的人,下手不轻。俞红梅也不是好惹的,立马骂起来:“妈B的,你打我?”
这时何子珍追了过来,她看到了夏荷打她的上铺,觉得真解气,她气愤地责问:“打你怎么了,你差点害的夏荷丢了第一名,你看她的手,都破了,你为什么这样害同学?”
“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俞红梅拒不承认。
这时胡修文和一群女同学都过来了,俞红梅低下了头,头顶是一片声讨声。
“好了,好了,都去吃饭,俞红梅跟着走。”胡修文赶走了这些女孩,只留下俞红梅。
等周围都没人了,胡修文不解地问俞红梅:“为什么了?俞红梅同学,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我没做,老师你为什么相信她们不相信我。”俞红梅哭泣地装可怜,她又不是站在她们班的位置,就那么一下,谁看见了。
“夏荷同学都看见了,你还狡辩。”胡修文很耐心地说。
“您就相信夏荷?不相信我?”俞红梅忧怨地抬起头,看着胡修文。
胡修文在她眼里看到一种光,一种不好的信息,他紧锁眉头,正想怎么处理。
一个女孩的声音插了进来:“我看到了,我就你旁边。”
“你谁啊!在这里瞎说。”俞红梅马上把矛头对准了她,一看不认识,不是她们班的。
“没有瞎说,我俩都看见了。”李红梅的朋友李路也在旁边说。这女孩子,心好黑,看着不声不响的,原来是条毒蛇。像她,顶多过过嘴瘾,说着玩下,可从来没想到过害人。小小年纪,可不简单。
李雪梅虽然不喜欢管闲事,可李路极力怂恿她过来帮忙,好吧!毕竟是自己的老表,再说还有这么帅气班主任,她俩就是这么想的,就想接触一下,找找存在感。
“谁知道你们帮谁说话。”俞红梅坚决不承认,她都吃了一巴掌,承认了不更不合算了,决不能再吃亏了。
还死不承认,李路对她简直无语,直想上去呼她一下,被李雪梅拉住了。
李雪梅觉得犯不着为了夏荷了,得罪一个小人,说不着什么时间害她们呢?这是她爸告诉她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她和夏荷是亲戚,可平时也没什么来往,今天已经对得住亲戚这俩个字了。
胡修文已经对这样的女孩无语了,他让她走吧!
下午的表彰大会,夏荷拿了两个奖,拿了一条毛巾和一个脸盆,还可以,她高兴地跑下台。
俞红梅可惨了,大会点名批评,记小过,同学们都用遣责的目光看她,让她无处遁形。
胡修文最终报了上去,这女孩小小年纪,心思太残毒了,不加以娇正,以后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希望她好自为之。
夏荷看着她,额窄脸长,心思阴沉,不像何子珍,圆脸眼清,一张脸写满单纯,确实不是好相与的。这种人,以后一定得离她远点。
自己也没有和她有过什么冲突,为什么她会下这样的毒手,除了开学的第一天晚上那次,她不给炒粉的何子珍吃,她塞了一把黄豆给何子珍,难道这就打了她的脸,她记恨上了,夏荷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同学之间都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单纯,就把这当作走上社会的磨刀石吧!该来的躲也躲不掉,害怕也没有用,小心也没有用,只是谁想欺负她,打回去再说,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