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她气愤而痛苦地说,一阵阵的痛意从脑部和心间一起涌来,几乎要摧毁掉她整个人,她心里不住的喊着:“不能让他看见,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头痛欲裂的样子。”
“你快走!”她强忍着疼痛,嘶叫着。
蒋今佑沙哑着声音道:“苡然,给我一次机会,这三年来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请你给我一个证明我爱你的机会。”
梁苡然一脸淡漠,头痛一阵又一阵,低着声音道:“我累了,你走吧!”
“苡然,你是不是真的有别的男人了?”
她点了点头,“是的,他能给我想要的,可以给我一生安乐的日子。”
“苡然……”
他的执着让她忍不住激动地嘶喊:“走!”因为她听到了里头有人赶来,被看到的话,他的命也许会一下子变没了,庄园里的家丁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精良兵。
咬紧下唇,她硬是不让哭声逸出口,也不让疼痛表现的太明显。
“好!我走!”轻轻在她脸上印下一吻,蒋今佑坚决地说:“不过,我不会放弃你的,”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泪,终于滑下脸庞,随着泪水狂泻,梁苡然终于控制不住头痛的肆虐,整个人摔在地上,人也抽搐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的疼痛,使得她想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公主……”
“快,叫医生……”
瞬间,斯安庄园一片混乱。
二月后,华萝国。
初冬的华萝国上空飘着零星点的小雨,但由于城市建设相当有特色,整个国家上空犹如撑着一把巨型大伞,走在马路上,就算下再大的雨,都不会淋湿一块衣角。房屋与房屋相连,到处都是独到设计的走廊。
空气也极干净,归功于这里的园林设计,工业区、商业区、制造业都有各自的地域,划分清楚,管理方便,远郊的农业科技园一片又一片,种植着各种瓜果和粮食,最为夺目的便是雾色萝花,白色花瓣隐约有一丝红,隐隐约约,似真又似假!
梁苡然站在这里最著名的一座小山上,叫做“灵风台”,在这里可以纵览整个国家,一切都在眼里。正看得神往,忽而听得身旁一个声音响起,“公主,好不好,你就当是帮帮我嘛……你……”恳求的拉扯着她的手臂,只差没跪下来。
梁苡然回转眼神,见得在自己身旁的是琐画宰相的宝贝女儿,琐瑶,年十八岁,正是花样年华。她知晓这个调皮捣蛋鬼定是又勾引了哪家的公子哥,使得人家追着她不放,她却勾引了来,又抛弃了人家。这当然会惹怒了对方,一路追上她来,使得琐瑶东躲西藏,最后只好求救于公主,相信只要公主一声令下,这些男人们便不会再追着她不放了。
“这回又是哪家的‘男孩’遭殃在你手啊?”梁苡然轻蹙眉头,实在不想涉入小孩子家家的感情里。
“很好认的,我已经跟他约好了,等等公主只要移步咖啡厅里,第三桌的那个男的就是了。”琐瑶双手合十的继续哀求。
梁苡然无奈看了一眼,“就知道你今天怎么那么乖的陪我来灵风台,原来是别有目的。”想跟男友分手又不敢自己说,竟然要她这个公主去做这等事,她这个公主真是什么事都得拿捏的了啊。
琐瑶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一副求救的神情望着梁苡然,“求求妳啦。”
长叹口气,梁苡然没好气的道:“这个月你必须去农园务农。”
“啊!一个月?”一副不甘愿的模样。
“不愿意就拉倒喽。”要她这个公主做分手代表,可是要有代价的。
“好好好。”琐瑶赶紧拉住扭头准备离开的公主,不迭的点头,“公主说怎样就怎样,我全都听公主的。”
梁苡然抿抿唇,转回身子,朝着位在灵风台对面的咖啡厅的落地窗看了看,“他来了吗?”
琐瑶鬼鬼祟祟的伸长脖子望了望,又赶紧缩回头道:“来了,就在第三桌。”看那背影应该是吧。
“那……我要怎么跟他说呢?”唉,他们小孩子家的谈情说爱,现在却要由她这个公主来为孩子们画上一个句点,她几乎可以想象到时男孩的错愕。
“他是罗军长的孙子,就说……就说我配不上他,其它公主你自己掰吧。”琐瑶合掌拜了拜她,随即一溜烟的窜到远远的山腰里头去了。
“喂!”梁苡然无奈的朝着她消失的方向喊了声,当事人落跑了,她这什么事情都做的公主,敢情真的什么阿猫阿狗的事都做啊,不禁只好迈开脚步走向咖啡厅。
这罗军长的孙子?罗军长可是华萝国鼎鼎有名的军人,做事好爽,本领颇多,也是忠心耿耿的臣民,照理说他的孙子,也应该是不错的人,可惜……唉,这个琐瑶真是一点都不懂事,作风大胆老在男性同胞之间造成一股旋风,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因她而心碎,留下男儿泪。
如今她又病了一场,梁宗然告知千万不可太过动情,大怒大喜都会导致她头痛的根源,因此她的心越来越沉静,心性也在变得截然不同。
唉,她好像还忘了好多事情!
梁苡然推开了门,忽然想起她忘问到底是竖着的第三桌,还是横的?不禁唇边微微一叹,依罗军长的样貌来说,体格都是很强健的,那么竖着的第三桌那个宽阔肩膀的背影应该是的了,便也没有瞧向横的一排,径直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