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功夫，你把一打生蚝全都吃完了啊？”老板刚烤完一桌客人的烤串，转过头看，陈礼的桌上都只剩下壳了。
不知不觉陈礼就把那些东西全都干完了。
“看来你的身体缺这个啊？”老板又坐了过来，“按照生物学的原理，生物都有一种本能的稀缺意识。”
“稀缺意识？”陈礼把思路转了回来，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老板寻他开心呢。
“我不稀缺。”陈礼一本正经的说道。
“稀缺不稀缺跟我也没关系，最终那个女生满意就行。”老板眨巴眼说道。
这表情有点猥琐
陈礼感觉不太舒服，倒不是因为老板的表情，而是老板说的话，强化了他的某些概念。
傻子都知道，吃生蚝对男人是有好处的，但是一想到系统出的题——能吃的生蚝是性无能？
陈礼就有点莫名的恶心感。
这是什么套路，莫不是系统开玩笑？
转念再想，系统不会随便给出个莫名其妙的题面来，如果题面都不成立，那还探索个毛线啊。
能吃的生蚝性无能肯定是个事实。这点陈礼一点不质疑。
原因呢？不能吃的就是“健将”了，他摸不着头脑。
“你是学生物的？”陈礼问道。
浔城大学的生物学院在省内也算是个知名的专业。
“对啊，怎么了？”老板递过来一根烟。
“那我考考你，你知道——”他指了指桌上的生蚝贝壳，“其实我们能吃的生蚝都是阳痿吗？”
“啊？”老板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陈礼严肃的表情才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呢，“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我就是想到了，随便一问。”陈礼耸耸肩膀。
“你这个课题很另类啊，是不是阳痿我不知道，”老板顿了顿，“生蚝属于牡蛎科，因为富含锌，所以对男人有好处，但是我知道生蚝是一种能够自由转变性别的贝壳类生物。”
“自由性别转换？”这倒是出乎陈礼认知的。
“对啊，就是说同一个牡蛎，可以自由转换成雌雄。”
“这样啊。”陈礼点燃了烟。
“至于为什么要自由转换雌雄，现在也没个定论，但是与水温和水营养成分有关。”老板毫不吝啬分享这方面的知识。
“怎么个有关法啊。”既然已经问到这点了，陈礼也很好奇。
“一般来说，水温合适，或者水里营养成分高的时候，水域中的牡蛎雌性多于雄性，反之则是雄性多于雌性，你知道这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吗？”老板侧过身子，从桌子底下拿了一瓶啤酒上来，打开给自己倒满。
陈礼摇摇头。
老板呵呵笑，“告诉我们女儿要富养啊。”
原来又是个笑话。然而似乎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
“现在科学那么发达了，生物学就没研究出了所以然来——我是说，这些能吃的生蚝都是没有生育能力的。”
“真没有。就算有这个结论，也不适合在烧烤摊上聊啊，我告诉你吃生蚝进补，因为它们不行，你还会吃嘛。”老板哈哈笑，“这不等于一个秃子去向人推销生发灵。”
道理也正是这个。
陈礼已经吃了一打了，但一想到吃得都是些怂货，不免有心理障碍。
“你学这个的，知道哪可以查到这方面的资料吗？”陈礼突然想到，系统出的题，不正好是老板的专业嘛。
“我是肯定不知道的，你要想了解，回头我问问我同学，他毕业之后考了研究生，专门研究海洋生物的，他应该更了解。”
陈礼点点头，“行啊，我特别想知道答案。”
老板看了陈礼一眼，他有点莫名，吃生蚝研究其属性的客人，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行吧，我记下这事儿啊，回头你再来呗，照顾照顾我生意，我也去问问我同学。”
陈礼“嗯”了一声，便不再聊这个话题了。
夜已经有点深了，这季节到了晚上凉风一吹还是有点冷的。
隔壁已经换了几桌了，陈礼在烧烤摊上，也耗了不少时间。
酒足饭饱，陈礼付了钱，老板果然打了个八折。
当然了，都要成天才了，陈礼也不在乎这些三瓜俩枣的醋钱。他算了算，账户里的助学金已经快上万元了，这实在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他加了老板的微信。
陈礼相信，这个系统有冥冥之中的力量，要不怎么会在他遇到一个学生物学的烧烤摊老板之后，出了一题有关生物学的问答呢。
陈礼有预感，老板将和这道题息息相关。
“常来啊。”老板挥着手告别，“带你同学也来，”
“一定一定。”陈礼说道。
路上的人已经不多了，都是刚刚上完晚自习的学生。回到宿舍，洗漱完毕之后，陈礼便爬上了床。
“你最近怎么神出鬼没的，白天晚上都看不着人，”薛彬探着脑袋问陈礼，“跟刘晓菲咋样了？”
“啥咋样了？”
“别装了，都跟人一块看话剧了，有没有进展。”
对于一屋子宅男而言，女朋友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生物。
“真没什么！”陈礼回答道。
“没劲。”薛彬见套不出陈礼的话，也就只能作罢。
宿舍里安静下来。
陈礼躺在床上玩手机。
一打生蚝下去，效果不是盖的，陈礼觉得浑身烧的慌。
他开了微信，刘晓菲还是没回消息。
他想了一会儿，又发了一条过去，“还在生气？”
手机震动起来，“没。”
言简意赅。
网上说，女人只要回消息，哪怕态度再冷淡，说明还是有戏。
“你在干什么呀。”陈礼又发了一条过去。
“在吃鸡。”
但是再“有戏”，总是两个字、三个字的往外蹦，就算情圣附身，也没破解的法子啊。
身体烧的更厉害了。
陈礼犹豫了一会儿，“要不你来吃我的**。”
消息发了出去，没反应。
陈礼有点后悔，是不是“过”了？
这时想要撤回也已经来不及了。
没想到五分钟后，手机又震动了，刘晓菲发过来一条微信，
“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