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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惑天灵狐

清鸿道人正在疑惑,一直跟在他身后,没什么存在感的卫灵淑突然说道:“不可能!你撒谎!”

白珞曦的不满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她怒而反问:“他难道还有别的女人不成?”

白珞曦的语气冷清而傲然,秀美微微蹙起,目光带着上位者的尊贵,仿佛面前的诸位皆是蝼蚁,让人不敢直视。在修为的绝对威压之下,卫灵淑被逼得连连后退了三步才勉强停下。

卫灵淑急忙凝聚灵力抵挡,但无济于事,依旧脸色苍白,甚至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清鸿道人轻轻侧了下身,挡在了卫灵淑身前,暗暗替她挡住了威压,十分客气地对白珞曦说:“道友说笑了。”

卫灵淑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神色疑惑地说:“师父,真的不可能啊,师弟说过,他的娘子是个凡人。”

白珞曦听闻此言,收回了威压,面色依旧清冷,但明显没有了怒意,“那是当时我装可怜骗他的。”她又望了一眼那父子俩,看到清儿正抱着王重珏的腿,眼含泪花,一副委屈的模样,她立刻对清鸿道人说道:“告辞。”

王重珏那边面对着不肯罢休的清儿,依旧只是摇头:“你哭也没有用,不行就是不行。”

“那为什么别人的父亲母亲都在一起,小凤凰小白虎都是这样的。我说起来也有父亲和母亲,但是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清儿眨了眨眼,两滴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看得人十分心疼。

王重珏有些无奈,拎起袖口,轻轻把清儿小脸上的泪珠拭去,又耐心地解释给他听:“即使我跟你说了原因,你也不会理解,你父亲我只是个金丹期的修士,而你的母亲太过于高深莫测。修真界内以实力定尊卑,你们在的上界想必也是如此。清儿,即使是你,打心底也觉得我只是一只蝼蚁而已,对不对?你尚且会如此想,更何况是你的母亲。”

“父亲,我错了,我刚刚是在胡言乱语的,你不能因为我口无遮拦的一句不礼貌的话,就迁怒错怪了母亲。明明是你修习禅宗之后,性子越发薄凉,所以不要我和母亲了,你不能将责任推到我和母亲身上。”清儿委屈地说着,十分聪明地转头责怪起王重珏来。

王重珏抚了抚清儿的头,笑着说道:“珞曦在想些什么,你又如何能够知道?再说我虽然修习禅宗,但是并不抵触感情风月之事,否则当时也不会对她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只是感情要发自内心,双方情意相通,互敬互爱,才有意趣。假如只是勉强在一起,不过是逢场作戏,会少了那份最令人动心的情感初衷。”

王重珏看着有些疑惑的清儿,又补充了一句:“在你母亲眼里,我只不过是个有些特殊的蝼蚁罢了。”

清儿脸上挂着泪痕,但是陷入了似懂非懂的思考中,倒是不再纠缠胡闹了。

王重珏看到白珞曦徐徐走来,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怔了一下,接着眼中流露出璀璨的笑意,仿若一道阳光穿破云际,温暖灿然。

白珞曦亦在回望王重珏,看到他的笑容,也是一愣。走到他面前,也露出一个倾城倾国的微笑,“重珏,你好像许久没有对我这般笑过了。”

王重珏垂下头,忍了忍笑意,才伸手触向了白珞曦的发丝,“珞曦,你是不是一直带着这个奇怪的麻花辫走了一路?”他拂过白珞曦乌黑的秀发,把凌乱而毫无章法的麻花辫散开。发丝微凉,但他的手很热。他有些笨拙地帮白珞曦整理好头发,黑亮的发丝披散着,泛起浅浅的微光。

清儿知道这乱乱的麻花辫是怎么来的,母亲抱着他观看比试的时候,他十分无聊摆弄着母亲的头发玩耍,于是随手编了几下。父亲比试赢了之后,母亲很是惊诧,清儿早早地去找父亲了,她似乎也就忘了这回事,带着清儿编的凌乱的麻花辫走了一路。还好母亲玉容花貌,发型有些古怪,也没人会觉得太过奇怪。

白珞曦嘴角的欢喜瞬间凝固,她微眯着美丽的凤眸,刚刚的好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重珏看着脸色瞬息万变的白珞曦,不解地问:“怎么了?”

白珞曦冷哼一声,俏脸清冷,又不说话了。

“脾气怎么更差劲了?也就一百年不见,倒是比清儿更加小气了。”王重珏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嘀咕着。

———

张复川跟凌霄道人讨饶了很久,再三保证下次见到王重珏一定会把话问出来,甚至发誓就算天雷临头也绝不半途而废,这才听到师父略显虚弱的声音,“这个修真界内灵气并不充盈,甚至可以说是匮乏的,为何会出现惑天灵狐?”

“师父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张复川听不懂,有些急切地询问:“什么灵狐?”

“就是传说中看你一眼就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甚至你儿孙的祖宗十八代都推算出来的神仙。”凌霄道人有些不耐烦地解释。

“算命的神仙吗?那岂不是神棍!哈哈哈。”张复川不禁笑出了声,“是不是那种拿着个幌子,用命理风水糊弄人的瞎眼先生?”

“住口。”凌霄道人严厉地喝止,“惑天灵狐千岁即可与天相通、解惑命运,与学了点皮毛就出来卖弄的凡人,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张复川不屑地撇撇嘴,心想:与天相通、解惑命运?什么天命,还不都是些糊弄人的说辞。心里抱怨完,又轻声的问凌霄道人:“师父,你在哪遇到什么灵狐了,要不要请他帮你算算天命?”

“惑天灵狐!”凌霄道人又重申一遍,继而洒然一笑,“我经历世事变迁,历炼千万年之久,天命早已看淡。与其早早知道自己的命运,倒不如一步一步边走边看,未来不可知,才更有意趣。”

张复川良久没有做声,随手捏碎了一道传音符,那是木家家主招他过去的信息。

张复川突然问:“师父,你说三日后的比试,我能赢了那个王重珏吗?”

“只要你小心提防,不要着了他的道,应该没问题。”凌霄道人十分肯定地说:“你的灵力和实力都在他之上,你只要发挥正常不会输,那个修士也并不擅长斗法。”

张复川听后,吃了定心丸,嘴角得意地扬起。

“不过这次比试之后,你得快些找个清净的地方,乖乖苦修道心。”凌霄道人有些担心,“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你怕是做不了道修,只能去当魔修了。”

“我求的是到达长生彼岸,做道修和当魔修又有什么区别?”张复川最不喜欢听师父唠叨让他静修道心,于是十分不耐烦地反驳。

“孽徒!”凌霄道人一声怒吼。张复川立刻发现玉佩泛起青蓝色的亮光,他迅速握住玉佩,连声道歉。软言细语地说了半天好话,又是求饶又是悔恨,又信誓旦旦地保证宁死也不会去做魔修,最后表示比试结束之后,就乖乖地去苦修道心。凌霄道人这才稍稍满意,不过还是带着威胁说道:“若是你真的成为魔修,我就算自爆,也会拼尽全力毁了你。”

张复川黯然地垂着头回答:“是,师父。”

张复川刚刚离开,此处的一棵参天古树之后就露出了一条白色毛茸茸的大尾巴。清儿欢快地摇了摇尾巴,凤眸里的黑亮眼珠狡黠一转,然后小短爪子一拍地面,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清儿轻车熟路地来到了王重珏的洞府,房门紧闭,他以为父亲正在为比试勤加修炼,轻盈地跃上了窗子,熟练地从缝隙里钻了进去。反正他之前也经常打扰父亲修炼,父亲见他都会很高兴,从来没有责怪过他。

谁料一进去,清儿就被眼前场景惊得愣在原地,他颈上的毛都根根倒竖而起。他立刻反应过来,举起两只小短爪,捂住了眼,连忙解释说:“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因为看不到路,他摇摇晃晃撞上了柜子,身体不稳,栽倒在地。

清儿隐约觉得是母亲挥了一下衣袖,他感觉腾云驾雾一般,然后坠落在了王重珏洞府门口的一丛绿草之中。

他晃晃脑袋,抖落身上的草屑,静静思考了一会,冷静下来,又朝那个房间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虽然清儿没见过人双修,但是书他是看过的啊。父亲母亲看似是在双修,回想一下刚刚看到的细节,他还是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珞曦,有话咱们好好说,你先放开我好不好?”王重珏此时衣袍有些凌乱,灵力匮乏,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平日修炼的蒲团之上。他的身上侧卧着一个美丽妖娆的女子,带着勾魂摄魄的眼神,让人意乱神迷。女子披散的墨黑秀发,滑落在他的肩上、脖子里,让他心痒,有些还与他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不放。”白珞曦看着王重珏有些无力的挣扎,饶有兴趣地抚摸着他的侧脸,然后随手扯开了他的衣领,一口咬上了他的肩头,带着无限的怨气。

王重珏没有灵力护体,真实的疼痛感让他倒吸一口冷气,“嘶。”

白珞曦嘴角带着一丝血迹,又俯身亲吻上了王重珏的唇,如此亲密的接触,她做起来倒像是讨债,恶狠狠地模样像是要把对方吃掉。王重珏也不抵触这样的亲近,两个人都渐渐有些心迷神醉。

白珞曦偶尔还是有些气不顺,就会借机咬上王重珏的舌头,感受到他因为疼痛而轻颤,才满意的放过他。

“我都说了,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要躲你的。”王重珏唇齿之间与白珞曦厮磨,没办法说话,只能依靠神识与她传音:“你突然到我面前,我正在潜心修炼,没有防备被惊吓了,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后退。就算是我的不对,你也不应该……”

“不应该怎样?不应该恼羞成怒地直接封印了你的灵力吗?”白珞曦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迷离,带着些嗔怒,显然是被打断心情不太好,“王重珏,乖乖闭嘴,不然连你的神识也一起封印了。”

“留着灵力我也不能怎样,你威压一放我就不敢动了,你又何必要封印我大半的灵力,现在我自己活动都不灵便……”王重珏放软了态度,轻声地与她商量。

白珞曦听着他软了口气,也温柔了许多,吻了一下他的嘴角,伏在他的胸膛,素手抚着他的脖颈,懒洋洋地说道:“你会逃跑的。”

王重珏不禁哑然:她倒是真的了解他。

“你连缘分已尽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逃跑对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白珞曦眯着眼,一边娇嗔地抱怨,一边把手伸进了他的衣领。

“你还在记恨那件事啊。”王重珏已经彻底放弃了反抗,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他也并不抵触与她的亲密,但是如今灵力枯竭的他连翻身都困难,总觉得怪怪的。不过既然珞曦喜欢这般,也就随她吧。

白珞曦再次吻上了他的唇,两人情意相合,辗转纠缠。

两人意乱情迷之时,白珞曦凑到王重珏耳边,轻声说道:“重珏,我真的很想你。”

白珞曦好像也并未想要得到王重珏的回复,抱住他,拉着他一同进入了覆雨翻云之中。

王重珏一直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直到最后,充盈的灵力好像有源之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经脉之间。这灵力无论是质还是量都远远超越他每一次提升之时获得的。

王重珏被如此强烈汹涌的灵力冲击洗礼,四肢百骸乃至灵魂神识都有些躁动不安。周身经脉被如此精纯的灵气灌溉,越来越多,越来越满……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墙横亘在他的金丹中期,那是使他无法进阶的瓶颈,就在一瞬间,轰然崩塌。奔涌的灵力冲破阻碍,依然毫不停息,朝着更高阶层进击。此时他开始惊慌,这种程度的灵力,并不是他可以驾驭的。

白珞曦也察觉了他突破的瞬间,猛然起身穿衣,声音虽然仍带着些魅惑的低哑,但是却冷若三九寒冰,“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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