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之上。
家丁行走之时虽万分谨慎,然而于外观上似随意之为,甚至乎伴随口哨声迷惑跟踪之人,使之于放松警惕之同时亦有入茅厕之意。
待家丁进入县政府后,跟踪之数人方留与部分人进行观察,其余则寻机偷听家丁与县令之对话。
但见家丁语其老爷府上捕获一盗贼,想来自家处理不妥,便交与县政府问候,随即予其银子,颇有贿赂之意。
县令名为张承志,一轮黑胡须挂于面部,双眼常露狡诈之色,予人以贪官污吏之形象。(张承志,字天启)
其毫不含糊,立即命数名捕快跟随家丁前往司马元府上。
监视数人见其身旁跟有捕快,想来不好下手,便仍是观察,虽嫌跟随之劳累,隐藏之繁琐,然而对于上头交代之事,若不尽力而为,安军法处置远甚于此。
......
司马元府上。
路人皆被嘈杂之声惊扰,闻声而望,乃是近日于城内施舍众人之老爷府上。
但见一贵族携数名官兵围于司马元府上,众家丁行阻拦之事,而细观之,竟发现众官兵皆披白色面纱,想必是对司马元之主府起怀疑之心,想入内搜索,又惧怕府上怪味薰倒众人,故披面纱防范。
双方针尖对麦芒,官兵刀已出鞘,其气势汹汹,似有威压之意。
于家丁众人中,一人道:“我等仅是奉命守候至此,倘若诸位当真想进行搜查,何不等家主至来,细细商量?”
为首之官兵道:“我等亦是奉命办事,如今该府之家主迟迟未归,倘若其三日不回,我等岂不是要等候三日?还望你等速速退开,勿让我军部为难。”
此时,司马元所命练兵之人观察至此众人中混有贵族,示意下属进行拖延。
但见一家丁指向贵族,愤然曰:“酉时,你邀我家主前去赴宴,如今却带官兵入我众人之府搜查,岂非刻意为之?如今我家主未回,必然是你等拖延,当真可耻!”
领头官兵冷笑曰:“此人血口喷人;来人,速速将其拿下,交于将军问候。”
数名官兵持刀架于该家丁颈部,家丁不敢挣扎,生怕刀剑无情。
见状,另一练兵之人曰:“你等何来胆子,抓我司马府之人?”
官兵拔刀,指向此人,肃然曰:“司马府又如何?我军部要抓人,即便是城主亦要让我等三分,莫说抓你一人,我便是杀你众人,你倒看你之家主敢否驳我一声?”
话音未落,又道:“来人,速速搜查,如有挡者,格杀勿论!”
众人不知如何是好,若是交战,则家丁人数占据优势,且经几日之训练,官兵必败无疑,然而司马元于赴宴前便嘱咐众人,不论如何,切不可还手,即便是作状与对方拼命,亦不可动用其真本事,以防他人看出蹊跷。
若是让开,凭官兵之搜查经验,极有可能搜出其家中藏有兵器,届时便有正当理由抓捕众人,是进亦忧,退亦忧。
思考片刻,想必司马元已对兵器进行藏匿,官兵无法轻易寻出,而今拖延至此,司马元必有对策,故显露无奈之色,皆全退开。
“速速搜查,不可遗漏任何角落,注意是否有暗格密室!”
各官兵对此地进行地毯式搜查,于此过程中损坏多数家具,虽家丁苦劝,其仍不停手,直至最后亦无发现此地藏有兵器。而对于主府,更是一无所获,仅见药材。
见此,众人心中悬挂之石落下,想必此事已休。
此人气急败坏,声如雷公,抓一人问曰:“兵器藏于何处?”
家丁面露无辜之色,道:“我众人于此作息数日,莫说兵器,便是菜刀亦不见几把。”
官兵松手,缓缓道:“好,汝等嘴硬,且跟我走一趟。”
随即吹响口哨,又呼数十名官兵进于此处,已成百人。
围观之人皆知,于此城内,从无官兵想抓而无计可施之人,即便是无证据,亦可带其暗自严刑逼供,致使对方屈打成招,数年来皆为如此,如今官兵进行抓捕十余人,动私刑,该府上下便是插翅难逃。
围观之人离去,暗自叹息。
正于众人措手无策之时,一家丁携数名捕快入内,道:“便是此处,我且带人出此,请几为稍行等候。”
再次转身,见百名持刀官兵围于府上,万分诧异,道:“你等为何人?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此时,被抓之家丁云:“此些狗官污蔑我府藏有兵器,我等据理澄清,其竟滥抓我等。”
听罢,捕快忽由得想起,近来与军部之矛盾,即县政府广招捕快,而捕快兵器不足,军部却迟迟拖延不供,最终乃是张承志亲自出面,方取得兵器,然而诸捕快无法咽此气,便寻机报复。
数名捕快拔刀,满面秋后算账之色,道:“此为我县政府之管辖范围,军部之人于此有何贵干?”
领头之官兵见其对头,乃道:“我等受上级指示,怀疑此人家中藏有兵器,故进行搜查。”
至此,捕快,更为急躁,曰:“上级?军部上级罢了;我重申一回,此为我县政府之管辖范围,莫说怀疑,即便是确认该地藏有兵器,亦应由我等执行搜查,轮不到军部插手。”
为首官兵命人带走众家丁,道:“我等仅是奉命行事,事关我城安危,还望贵方多多海涵。”
捕快冷笑,往空中放出红色烟花,此为捕快之间传递信息之方式,而红色表示紧急情况,需速速支援。
不久,数百名捕快至来,见官兵,便记旧仇,双方皆刀剑相向,其势为针锋相对。
“海涵?当我县政府有求于军部时,军部久久拖延,竟要我县令亲自出面解决,你等架子甚大,如今夺我方之权抢先执行任务,可是当我县政府之言为耳旁风?”
见无法和平解决,官兵亦不甘示弱,道:“你等可是要多管闲事?”
捕快回曰:“此为我县政府之权利范围,何谈闲事?”
话音未落,又道:“来人,今日不可让军部之人带走一人,如有顽固执行者,就地正法!”
为首官兵平日发号施令,只有其以权利威逼他人,如今受他人以其势力威胁自身,敢问其颜面何在?为予下属树立威信,绝不可屈服。
“汝等何敢与我动手?”
“你试试便知。”
双方皆无发言,持续僵持半香之长,官兵发号曰:“将府上之人一个不留,皆全带走。”
官兵纷纷赶人,家丁更于其后。
见状,捕快知不得不战,故道:“就地正法。”
双方刀剑向碰,打得不可开交,且于武功上不分上下,此番打斗非比寻常,乃是以真刀真枪进行比试,皆是死伤一片,血流十步之远,闹得满城风雨,惊动军部与县令。
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