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阮晓晓的闲适不同,此时的天启朝堂显得异常紧张。
虽然皇帝是个不靠谱的,但好歹偶尔还会拿个主意,统筹一下工作。
现在阮晓晓突然倒下了,虽说有太子这么个继承人,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很难服众。
更何况还有三皇子在一旁虎视眈眈,准备伺机拉皇甫钰下台,自己坐上那权力的宝座。
太子书房。
“殿下,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慌了神。”萧良枢认真地说道,“不论陛下究竟如何,你始终占一个‘理’字。只要不被抓住把柄,三皇子是不可能把你拉下台的。”
“润珏醒得,外祖不必担忧。”
萧良枢满意地点了点头,却还是不怎么放心地嘱咐了一下。
“殿下这个时候要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稳,才能赢到最后。否则,就算陛下偏向于你也无济于事了。”
“这是自然。”皇甫钰悉心听取了萧良枢的意见,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
而另一边的丞相府,却是另一副景象。
王佐英坐在桌前低头沉思,皇甫玦在书房内走来走去,一种焦灼的气氛油然而生。
“殿下,”思索良久的王佐英开了口,“我们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
此时的王佐英一脸郑重,像是在做最坏的打算。
“外祖有何想法?”
皇甫钰十分的着急,一点也没有了平常温润如玉的样子,反而有些暴躁不安。
“现在的形势对我们极其不利,虽然我们拉拢了慕容成远,但如今的情况我们恐怕占不了一个‘理’字。”
说到这里,王佐英稍稍停顿了一下。
“若是陛下能够醒来,我们还可以徐徐图之。但要是陛下再也无法醒来,我们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那要怎么办?”
皇甫玦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找不清丝毫头绪。
“殿下莫慌。”王佐英出声安慰,“现在的局势还不明朗,我们可不能自乱阵脚,以免失了机会。”
王佐英到底比皇甫玦多吃了几年米饭,在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时,显得更加的从容不迫。
皇甫玦也是聪明人,在听到自己的外祖这么说时,也淡定了下来,坐在了一旁的靠椅之上。
“外祖所言甚是,是牧之糊涂了。”接着,皇甫玦话锋一转,又问道:“现在我该做些什么?”
听到皇甫玦的话,王佐英略微沉思了一番。
“殿下不必着急,平常怎么做现在还怎么做。现在还不到最危急的时刻,不必如此如临大敌,给别人留下把柄。”
皇甫玦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说道:“外祖所言有理。”
“不过殿下,我们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见皇甫玦已经可以冷静思考,王佐英适时补上了一句。
“殿下是想要权还是要名?”
王佐英突然问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
“当然是要权。”皇甫玦毫不犹豫地开了口,“有了权力,自然就有了名声。”
王佐英听闻此语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就可以考虑非常手段了。”
“何种‘非常’手段?”
“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