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王冰师兄过几天又要迎娶了一位美丽动人的姑娘,做师弟的可要恭喜你了,到时候师弟必会备一份大礼前来祝贺。”枯等着也无聊,田义龙找话题说道,虽说平时他的地位高于两人,但是如今有求于人,自然抓住机会讨好。
“可不是么,王师兄这次要娶的可是我们中州有名的美人。”田义龙另一位师兄陈佐连忙补充,故作神秘道,“你可知道是谁?”
“王冰师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我也才知道不久,还不太了解细节,陈师兄,快跟我说说。”田义龙立刻来了精神,好奇的问道。
“那可是我们中州有名的美女,城西醉仙楼彭掌柜的女儿,要知道多少人踏破了门槛去求亲那彭掌柜都没同意,可是王冰师兄一出马,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王冰听到他们奉承,看似比较平淡,抚一缕鬓角长发,眼神却满是得色。
“王师兄实在是太厉害了,所娶的妻子是一个比一个漂亮,这已经是第五个了吧?不知道师兄可有什么诀窍,也好让师弟们学习学习。”田义龙有些兴奋的说道。
“也没什么,我只是问了他一句话。”王冰嘴上说没什么,但是却进入了状态,仿佛回到了当时的情境中,语气森冷道,“你全家性命和你女儿嫁给我,你自己选一个。”
说完这句话,王冰感觉整个人都飘起来了,这种一句话就可以左右别人,得到自己想得到东西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哈哈,是个聪明人都会选后者。”田义龙满脸通红就差手舞足蹈了,“师傅管我管的太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像王师兄一样美女环绕。”
“田师弟别着急,等你成年礼一过,师傅这方面就再不会管你,到时候只要你开口,整个中州的美女不都任你挑选么?”王冰出言安慰。
“嗯!”田义龙重重的点头,眼神却有些游离又兴奋地望着远方,想象着那一场景,仿佛那一天真的已经到来了一般。
不过东边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影却打断了他的思绪,正是火速赶来的张辰和那位被他暴打的田义丰。
看到土坡上站着的四道身影张辰心中嗤笑,果真如他想象的一般,那两个人恐怕境界很高,绝不是他轻易就能对付的,不过看到铁家叔侄没事,张辰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不过铁家叔侄却不淡定了,尤其是铁石头看到张辰真的来了,眼睛都瞪的滚圆,连忙用眼神示意他赶紧离开,不要管他们,不过张辰却当没看见,他本就是为救他们而来,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去。
“堂哥,你怎么了?”田义龙看到自己堂哥此刻竟然鼻青脸肿,脸部都变形了,不由得问道。
田义丰此刻距离张辰距离还是十分近,怕说错话又被暴打,有些畏惧的看了张辰一眼,立刻跑向田义龙,再看到自己两个天才师兄也在,心中更是突然有了底气,连忙上前告状,无比愤怒地描述着张辰的可恶和暴行。
“义龙,一会儿一定要帮我报仇。”田义丰咬牙切齿道。
“放心吧哥,今天有两个师兄在,绝对千百倍的还给他,帮你找回场子。”田义龙保证道,此刻张辰在他眼里和嘴边的肥肉没什么区别,张辰不过是比他强一丝,基于张辰的表现,聪明如他自然怀疑张辰有可能隐藏了一些实力。
可是他请来的两位师兄陈佐是五阶玄者,王冰更是已经达到了六阶玄者,就算张辰真的有什么绝招没有施展,在他看来也绝不可能以二阶实力掀起什么风浪来。
“师兄,你们两个先别动手,我今天一定要和这个混蛋好好斗上一斗。”
田义龙此刻有些兴奋,平时他都是拿普通武器,今天是他第一次拿家族给他的灵器对付张辰,考虑到以后张辰就要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不介意和张辰斗上一斗拿他练练手。
他的两个师兄此刻也很放松,从田义龙的话语中他们了解到,张辰比田义龙稍微强一些,不过张辰强的是剑法,可是本身实力最多也只停留在一阶玄者后期水准,这份活对他们来说无比的轻松,而得到的报酬却是无比可观。
田义龙戏谑的望着张辰,抽出腰间的佩剑,运转着玄气,独自站在张辰身前,仿佛真要和张辰决斗一般。
“马上就要死了,你有什么遗言么?”田义龙戏谑的问道,此刻在他的眼里,张辰和死人无异。
“遗言?哈哈,我真庆幸当初从凡间来到天界的时候没有选择进入血燕宗,否则和你们这群人为伍,我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张辰自然不是来赴死,但是对于田义龙等人的所作所为真是深恶痛绝。
“凡间来的?”王冰和陈佐对视一眼,立刻露出了残忍的笑容,随即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田义龙看到两位师兄的表现不由十分好奇。
“师弟你有所不知啊,我们血燕宗素来有抓凡间来的飞升者的习惯。”陈佐解释道。
“抓他们干什么?”田义龙指了指张辰追问道。
其实张辰对此也挺好奇,不由得仔细聆听。
两人被田义龙一问有些犹豫,思忖了一会儿,王冰还是开口道:“这是属于门派高层的大秘密,我们也是偶然一次听到师傅提起过,不过反正以后你也会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也是,不过你们几个可不要四处乱说。”陈佐也叮嘱道。
“你们有所不知,那些飞升的凡人中有半数体质都十分特殊,有部分人体质和我们相同,但是还有一半体质十分奇特,天界中闻所未闻,他们无法和我们一样修行,但是却有着更大的作用。”王冰目光阴森,盯着张辰道,“那就是用来研究禁招。”
“这也是很久之前我们血燕宗的一位前辈偶然发现的,将之作为我们血燕宗强大的秘密之一,将这些人精血熬丹,神识化符,可以施展出血燕宗禁忌篇中的最强招数,事实上那些强大的招数就是以他们为试验体身体肢解,抽筋扒骨研究出来的。”
“哦?”田义龙闻言开心的笑了,转过头望着张辰也大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看你那么不顺眼,原来竟是我们血燕宗的实验工具,看来可是送师傅一份大礼,今日必将你肢解了,送与师傅好好研究一番。”
听着几人如此开心的谈论着如此残忍的事情,张辰只觉得脊背发凉,这群人当真变态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血燕宗的恶行更是令人发指,如果此刻他有足够的力量,肯定会立刻杀了眼前的几人,然后让血燕宗彻底覆灭,这种灭绝人性的门派竟然可以发展壮大到如此地步,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哈哈哈哈!”田义龙看到张辰难看的表情无比的痛快,“我这就为师父准备大礼。”
说完一挥剑,一道凌厉的剑气急速冲向张辰。
张辰也迅速拔出了剑,直接一道剑气朝着那道剑气挥去,两道剑气的碰撞爆发出强烈的气浪,田义龙立刻瞳孔收缩,惊呼道:“灵器!”
他田义龙作为田家门面,血燕宗的核心子弟,才拥有有一把灵器宝剑,张辰平时和他们打的时候,和田义龙一样,使用的都是普通的玄铁剑。
不过他却并没有沮丧,反而开心地笑了,对身后的两位师兄说道:“又是一份大收获,师兄,看来你们又可以多一把灵器了。”
田义龙的两个师兄此刻脸上也浮现了灿烂的笑容,田义龙最多只能拿给他们一把灵器,他们还都各自考虑着应该怎么分,结果张辰就给他们送来了一把,实在是让他们太开心了。
言毕田义龙立刻朝张辰攻击,这一刻他还真将张辰当成了练手对象了,完全没有了压力,放开手脚大战了起来。
张辰则是一边和他缠斗,见招拆招,一边调整自己的走位,想要找到袭击王冰和陈佐的机会。
不过一来那王冰和陈佐都早已运转好了玄气,在一旁戒备着,随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毕竟他们怕张辰一个失手发生意外。
二则张辰在将实力压制到和田义龙同阶的情况下,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机会。
三则田义龙使用的是灵器,压制实力之后,张辰还真不敢大意,因为灵器的威力很大,哪怕是被剑气擦中,也必定会受伤。
实力上有着差距,一盏茶之后局面已经逐渐明朗,田义龙慢慢地被张辰压着打,处于了下风,但是还没有落败的迹象,似乎还能支持一会儿。
就在两个人马上就要决出胜负的时候,张辰却看见被他殴打的田义丰此刻一脸奸笑的看着张辰,同时左手抓过铁小仁,右手则拿着从铁小仁那里拿来的匕首在铁小仁的脸上比划,似乎随时都会在他脸上划上一两刀。
张辰立刻就急了,这群人的品行他比谁都清楚,没事都要找你麻烦,而田义丰刚才还被他暴打了一顿,绝对有可能把气出在铁家叔侄身上。
可是他一分心就被田义龙找到了空档,差点被他一剑刺中,局面也顿时逆转,田义龙无比得意的猖狂大笑,同时转守为攻,拿出了超常的水准,剑法竟然越来越连贯。
“好!”王冰见状不由得拍掌叫好,“不愧是我们血燕宗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竟然能够在战斗中不断成长。”
“是呢,难怪师傅那么看重,这种悟性,却是比我们要强。”陈佐也感慨道,“每次战斗都能突破进步,小师弟的前途当真不可限量。”
“你看他这一剑,已然有了师傅的一些意境,没想到小师弟对于血燕剑法领悟已经如此之深。”
“我都感到汗颜了,恐怕不用十年,小师弟就能赶超我等,成为我们血燕宗新一代年轻至尊。”
看到田义龙的表现,他的两个师兄在旁边笑着点评,言语间充满了对田义龙的赞赏,心中都无比轻松愉快。
因为田义丰的行为,张辰只能运转着定字诀让自己稳定情绪,一边分心关注铁小仁,一边和田义龙继续比拼剑法,一边飞速运转大脑想着办法。
田义丰看到效果这么好,立刻又在铁小仁脸庞上比划了一阵,想要再让张辰出错,不过此刻张辰稳定了心神,完全不理他,看到张辰竟然不在为其所动,田义丰顿时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加上刚才被暴打的屈辱感,立刻怒火攻心,凶光毕露,竟然直接挥动匕首朝铁小仁的天灵盖刺去。
就在他挥动刀的刹那,张辰也动了,他敏锐的灵魂感知力察觉到这一次不再是戏弄了,这一刻他再也顾不上不隐藏实力,隔着三丈远全力一剑朝着田义丰挥动,一道剑气朝着田义丰飞去。
剑气的速度极快,灵器散发出的这道无比凌厉的剑气直接将毫无防备的田义丰拦腰斩断,他被剑气扫过的半边身子更是瞬间被绞成肉末,而他手中的匕首也被剑气扫中瞬间变成碎片。
一剑,田义丰瞬间毙命,这一幕吓傻了所有人,包括张辰自己,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杀人,但是刚才一时情急救人要紧,根本不容他考虑,只能不顾一切地全力挥出那一剑。
不过还不等张辰喘口气,身后田义龙的剑就已经到了他后心处,他中止了战斗剑劈田义丰,但是田义龙灵器发出的杀招却没有停住,刻不容缓,现在更容不得张辰多想,也容不得他继续隐匿实力,他猛然转身全力一剑劈在田义龙的灵器上。
两个人实力差距本就很大,而且肉体力量更不是一个等级,两柄灵器碰撞的刹那,田义龙的剑竟然反弹到他自己身上,加上灵器碰撞时产生气浪助力作为推动反弹的力道更是威猛,田义龙的那柄灵器竟然的不偏不倚的劈在他自己的天灵盖上,锋利的灵器将他的头颅劈成两半,同样瞬间毙命,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