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小姐,这就是严家七家赌坊中的一家了,小姐放心,我们有安排人手的,若是出现意外情况,我们会保护小姐的安全。”
“我要的东西,准备了吗?”
“镜子与脂粉,还有其他要的,都买来了。”
江月流拿过,换了束发,抹了些脂粉,简单的操作,便完全换了张面孔,变成了一位男子。
“拿好了,还有,记好我的脸。”
江月流进去不到半个时辰,已经被赌坊的头头喊道内厅去喝茶了。
“小子,你可知道,这是谁家的赌坊,你赢了这么多,也该够了吧,年轻气盛可以理解,但有些钱,不是想拿就能拿的。”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接着玩了。”
江月流很快的走到了前厅,前厅依然热闹,之前看她玩的人尤其多。
“唉,出来了出来了,这位公子,这回,玩什么呀。”
“有人想跟我玩什么,我就玩什么?”
厅后,那位体态肥腻的家伙愤怒的一拍扶手。
“掌柜的,这怎么办哪,最近主家可是急要钱,这样下去,我们可交不上份额了,那小子,好像算准了我们不敢明面上动手。”
“那小子赢的钱,不少了吧。”
“就没输过,也看不出有出千,若是强行说他出千,怕是这些赌客都要走了,城里的赌坊,可有的是。”
“先把店关了,然后,派点人手,找个隐秘的地方,把那小子做了。”
江月流刚坐上赌桌,便传来了掌柜的大喊声。
“各位,今日我们主家有事,我们就先关门了,还请各位,明日再来。”
“哎呀,这位公子,这赌坊,都被你玩关门咯。”
金陵的赌客们倒是意外的不同,一点不恼火,大概是因为今日都跟着江月流混了不少油水,才都这么欢声笑语,江月流还以微笑,便出门走了,赌客们也纷纷离开,而赌坊的掌柜一脸冷笑,“居然,还敢往偏僻的巷子走,真是找死。”使了个手势,平日里负责要账的几人,跟了上去。
跟到了巷子里,却发现江月流笑吟吟的在等他们,七个人出现,围住了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战斗力,那些要账的混混,不多久就都倒在地上闷哼着,疼得动弹不得。
“下一家吧。”
一家店换一张脸,半天光景,严家的七家赌坊,已经搞定了五家,江月流拍了拍手,要了壶水,捏了个简易的法诀,洗了洗脸,又变回了之前娟秀的女子,“差不多了,派个人先回去通知你们家主吧,他,那边该开始动了。”“遵命。”
一个身影快速离开了,而这巷子间,突然间,江月流的耳朵动了动,她已经完全听不到外界那嘈杂街道的声音了。
“你们一队七人,练的阵法,就是七星吗?”
“是的,怎么了。”“走的那一个,是哪一星。”
“他是天枢。”“我踩天枢,快结阵。”江月流拔出了簪子,簪子尾部的湛蓝玉石闪起光来,快速的在空中画了一个阵纹,水壶里剩下的水凝成了箭矢,带着风声穿梭而出,然后脚一蹬地,翻身跃起,跳进那已经站好的六个人间,而抬头一看,本还有夕阳余晖的天,竟是黑了。
而坐在屋檐上的一个人,带着火光出现了,他轻易的握住了那速度极快的箭矢,激流般的水箭在他手上,蒸腾成了水汽。
“张不意?”
“看来他们跟你说过我,江家,居然还有一位不错的家伙,你们已经太棘手了,得一个个来解决了。”话音未落,大片的血色,已然出现在巷子两边的屋顶,
而雪桥公子,接到了江月流传来的消息,开始准备他的任务。
严家,严帆那日中邪般的经历,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但从那之后,整个严家上下,都有些提心吊胆起来,因为他们金贵的少爷,变得十分暴躁。
“少爷,少爷。”他的一个狗腿子,大喊着跑了进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他一拍桌子,那狗腿子的声音马上就小了,小心翼翼的说着:“我们的赌坊,出事了,不知哪里来的几位高手,来砸场子,而且还都是硬点子,后头也有人的,凭赌坊的人手动不起,七家赌坊,已经有五家不得不关门了。
“什么?这金陵城,还有人敢这么针对我严家。”严帆正要发作,而这时,一根箭矢,射穿了窗户,落在了严帆面前的桌上。
“少爷,有纸条。”
“我看得见。”严帆瞪了那狗腿子一眼,去拔那根箭矢,随意的一拔,竟然没有拔动,本就浮躁的都有些抑制不住怒火了,愤怒的拔出,拿下纸条,打开看了,内容,是更加让人愤怒的。
“江雪桥,哼,叫上燕轩,我们走。”“少爷,我们去哪里?”“秦淮春。”
秦淮春,是一艘船,也是这金陵城,最有名的酒家,是苏家的产业。今天,整个秦淮春,倒是被江雪桥整个包下来了,也要谢谢苏家给了些方便。
严帆带的人不多,除了些狗腿子,便是燕轩,上回要打墨望的那一位,功夫很是不错,而江家这边,来的是江雪桥与江渝两人。
严帆坐上席位,怒气冲冲,眉间却有一股黑气,让江雪桥心底一沉。
“严公子,这几日,是遇见了不详之事吗?”
“江雪桥,你在这假惺惺什么呢,你们江家,想干什么,直说吧。”
“苏家要走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苏家的产业谁都想要,现在,不就是各自砸钱吗,所以,玩些把戏,多正常。”
“那,你寻我来作甚。”
“听闻严公子赌术不错,要不要,跟我赌一把。”
“雪桥公子,居然,想跟我赌。”
“怎么,跟我这样一个外门的,不敢吗?”
“我还怕你吗?”燕轩大呼不好,可他知道他主子的脾气,他劝不动的。
事情意外的顺利,除了墨望的计划,和严帆本来的脾气心性,却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严帆被下了蛊术,江雪桥认得出,那是张不意的手笔,可刚刚对话的片刻里,他已经想了许多种可能,但还是没想明白张不意的用意。
江家里,墨望和诸葛闲正探讨着,小狐狸看似趴着,其实再用神念看着这房间里的书,而她感知到了什么,突然站了起来,从窗户跳了出去。
“小狐狸,怎么了?”墨望疑惑道,而小狐狸,开始往外面跑去。
墨望丢下一句你先做着,就跟了上去,而小狐狸跑在前面,完全没有碰到江家的一个阵法,令人难以置信,很快,小狐狸和墨望便出了江家,往一个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