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还要去吗?”
“先回家里吧。”苏璃的眼睛都失去了神采,背影也有些落寞。
“金陵四大世家,刚来就遇见了另外两家,还有最后一家,倒是可以上去拜拜山头。”
金陵四大世家里,江门修道,严氏从政,苏家经商,还有最后一家,百变机巧,诸葛如龙。
到了一条空旷的街道,“诸葛家,果然不一样,没有人在门口守着的,其实江家也不需要,不过大概是怕吓到人吧,毕竟道法有些神神鬼鬼的。还是诸葛家的这机关人,看上去顺眼。”
墨望自语到,走上前去,那木人瞬间动了起来,然而墨望抬手,一拍它们的肩膀,两木人如同玩具般散落了,墨望敲门,用了三分力气,敲门声甚是绵长,惊醒了那位趴在书桌上睡觉的小少爷。
“什么,居然有人敲我家的门,哪位大神能整了门口那两个机关人,我都被困在家里三个月了,难道,我诸葛闲重见天日的时候到了。”
诸葛闲背起了早就准备好的行礼,开始了他的第一百四十二次潜逃,推开木门,拿出机关绳弩,往那个早已计算好的方向射去,那里已然被他射了多箭,留下了数个孔洞,这一次,箭矢便是狠狠的嵌入其中一个,他固定好绳子,沿着绳子爬出,爬到最高处,灵巧的跳下,听到响动,几只机关兽,向他冲来,机关兽自然是不会思考的,没有人操控,它们只会横冲直撞,而行动的规律也是不变的,都被撞飞了那么多次了,他自然是极为熟练的,甩掉机关兽,门前的木桩阵开始旋转起来,他算过了,他的速度不够,所以,唯一的办法,挨撞。
借着被撞出的气势,他被重重的拍到了大门上,门后的墨望都惊了一下。“什么情况。”
诸葛闲揉着头,看都没看,便解开了那推木块的小把戏,民间有个东西跟这类似,是华容道,不过,这里是超级进阶版的,推下门闩,诸葛闲打开大门,看到了门口的墨望,和散落的两块木头堆。
“你好啊。”
“多谢兄台啊,走,我请你喝酒。”诸葛闲连名字也没问,其他的也不说,门也不关,抓起墨望就跑。
他们刚离开,一个老家伙从院子深处走出,机关兽见了他,便乖巧的如同宠物一般,他闲庭信步的走过了那旋转的木桩阵,每一刻,几乎都是擦肩而过,走到门前,看到那两堆木头,倒是露出了笑容,“这金陵城,终于要有趣起来了。”他也不管那机关人,直接关上了门,
几刻钟后,一家很是精致的酒楼雅间里,诸葛闲正狼吞虎咽的吃着桌上摆的满满的菜,墨望喝着有名的金陵春,小狐狸吃的是玫瑰酥,后来,素心回想起在凡间的数年,总是离不开玫瑰,回去之后,便再也没见到了,不过幸好,有一人,为她种下了满城玫瑰。
“终于吃饱了,太爽了,在家粗茶淡饭三个月,命都快没了,对了,我叫诸葛闲,还问兄台的名字。”
“墨望。”
“墨望,你但是是墨家正宗,所以,才能解决我门口的那两个木头人,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逃跑,被那木头人打飞不知道多少次。”
“每次都要解释一遍,我的确不是墨家的,那木头人做工,确实不错。不过,既然你走大门出不来,干嘛不翻墙。”
“翻墙,还有机关鸟呢,我在天上,如何能是它们的对手,只能被撞飞。”
“这样,那你跑出来之后,怎么办。”
“你不知道,我爹嘛,一向不管我的,我一般回家,都是因为我没钱了,除非出大事,不然我爹不会来找我的。”
“那你这回带了多少钱,能花多久啊。”
“这回我想明白了,带再多银子都没用,我得想些赚银子的方法,所以嘛,这回,我可是有备而来的。”
诸葛闲从行囊里摸出了几页图纸,墨望也喝完了他的一坛酒,他每次,只喝一坛。
“哦,这个,解暑的是吗,借流水之力,有扇片,可以带起风,可是,你这富人不需要,穷人卖不起的东西,怎么会有人买。”
“啥?”
“你想想啊,有钱人家,自然有下人帮它们扇风,还有冰窖里的冰块,穷苦人家,怎会舍得花钱买你这东西,还是,你能把成本降到多低。”
“呃,那我得再想一个,我的钱,省点花,应该还能花上几个月。”诸葛闲连忙拿出了自己的鼓鼓的钱袋看了看。“就你这一桌菜的花法,真不像能省的样子。”
“哎呀,刚逃出生天,自然该吃顿好的,好了,我去我平时住的那个旅馆了,对了兄台,你住哪?若是没有地方住,可以跟我一起。”
“我住江家。”墨望拿出了江雪桥给的令牌,有着雪桥公子独有印记的令牌,不止在江家有用的很,即便整个金陵城里,都是有着分量的。
“什么?”诸葛闲有些傻了。
“回见啦,小二,给我拿个食盒。”墨望装走了玫瑰酥,带着小狐狸走了,独留有些想不开的诸葛闲在座上。
“机关术这么厉害,还和江家有关系,怎么感觉,这金陵的天,要变了呀,小二,结账。”
“两位大哥好,这是雪桥兄给我的,说是给你们看便可。”
“噢,您便是家主说的那位客人吧,请进请进,您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我带你去。”
“多谢大哥。”两位守门人其中的一位带着墨望进了门。
“客人,请跟好了。”他走的极为认真,生怕走错一步,前院的此处,有着极可怕的阵势,借着秦淮河的水势,江家勾勒出的,几乎是不可攻破的阵纹。
“就是这里了,江家不比其他地方,还请客人不要乱走。”
“多谢大哥提醒。”
“你们,在干什么?”
“大....大长老。”那守门人本是很温和的,现在变得十分慌张。
“你下去吧,我跟这位小兄弟聊一聊。”
“是。”他如释重负的走了,一回头,又开始认真的走了起来。
老者的气度很不凡,墨望的眼睛,却没有任何改变。“你,便是墨望吧,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你的名字了,雪桥的那机关椅也是你做的吧,道学,墨学,皆如此精通,不凡啊,你师傅,当真只是个山野道人。”
“我师傅到死了才有了个道号,他的过去,也从来不曾跟我说起过。”
“如此吗,你的行囊里,有一柄剑吧,能给我看看吗?”
墨望拿出了被布层层包裹起来的剑,递给了大长老,大长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以后,不要将它包裹起来了,它也该,再给世人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