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婵的计划还没有正式开始实施,当下就遇到了一个难题。
“婵姐姐,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呢?”
罗婵双手抱拳,做赔礼状:“我错了还不行嘛!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如果上元节那天你有其它安排,能不能腾出一点时间,就一小会儿,写首诗就成。”
谢怀远放下毛笔,无奈道:“婵姐姐,我所指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你……罢了罢了,看在你也是一片好心的事情上,为了咱们家,我愿意出这一份力。”
罗婵还未来得及欢呼,谢怀远道:“婵姐姐,过了年我就十四岁了,家里生意出了事,我作为家里的一份子,不仅有权利知道,而且要尽一份心力的,这次的事情,要不是你告诉我,怕是无人会跟我提起了。”
“你娘她是心疼你刚刚过了县试,应当好好休息,这才不告诉你的,那些掌柜的走了之后,谢夫人还特地说了让我们两个来操办这次比赛呢!”
谢怀远微微低着头默不作声的作画。
罗婵歪头看了看他,见他面部表情平静淡然,也稍稍放下心来提笔详细列出这次的计划。
因为家里是做生意的,罗婵对消费者的心理判断还是比较敏锐的,她和谢怀远先是雇了几个人,专门去茶楼客栈散播消息,而且名额有限,胜出者更是有特别奖品,再之后选了两个丑姑娘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对谢怀远的强烈爱慕之心。
翌日,天朗气清,缘扇坊的正门前敲锣打鼓,杂耍舞狮表演好不热闹,罗婵见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带孩子的妇人来的差不多了,就在杂耍表演的空档儿向大家隆重的介绍了这次刺绣比赛。
人们总是对于其它人身上的特质十分的在意,无论这份特质是好的还是坏的。
之前还有人心疼这十文钱,但是禁不起有人现场报名,而且比赛还特别标注了名额有限。
“也不过就十文钱,一串糖葫芦的事儿!”
“娘亲,娘亲,赢了比赛有五两银子呢!”
“能跟谢公子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专门只为我一个人写诗,本姑娘一定要拿到第一名!”
谢怀远听着人们的议论声,小声问罗婵:“婵姐姐,她们的台词都是你设计的吗?且不说别的,这个胖姑娘的言语也太夸张了一点吧!”
罗婵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你可就答错了,我专门打听过这个胖姑娘。她名叫付影,是暂住在瑞城的付老员外的幺女,是最受家里宠爱的千金小姐,而且我还听说,付员外准备明年从瑞城采购一批扇子,但是现在还没有定下来,严家的扇子质量尚可,但是价格高,很多商户明着是和严家做生意,实际上是为了攀上关系,毕竟在严侓这一辈儿很多都在为官府做事。付员外的长子就是长安城里大官儿,自然不会考虑攀关系,剩下的就看他能不能看上咱们家的扇子了。”
谢怀远莫名的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