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远摇摇头,“永乐,这是你爹娘的事情,我们没有陪着他们,所以才不知道啊!”
周铭:“我明白啦!明天我就问问爹娘。”
罗婵松了一口气,暗戳戳给谢怀远竖了竖大拇指。
“永乐,夜深了,该去睡觉了。”谢怀远道。
“好吧,但是我不想自己一个人,我想和罗姐姐一起。”
“不可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像什么话?”
“可我是小孩子。”
“那也不行,男女有别,不论年纪大小。”
“现在就我们三个人,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天知地知,举头三尺有神明,怎么能说没有人知道呢?”
罗婵看着这两个小孩儿在这里争辩,觉得又好笑又无奈,明明都是小孩子。
她按住两个人的肩膀,道:“今天晚上呢,咱们还是各回各的房间睡觉。”
“永乐,姐姐会陪着你,等你睡着了再走。”
周永乐的好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谢怀远打断:“我和婵姐姐一起陪着你。”
“好,去睡觉喽!”
他一路小跑回了房间,麻利的脱了外衣和鞋子,乖乖在床上躺好。
谢怀远照旧是拿了一本书在灯下看书,罗婵带了剪纸,在琢磨新的花样。
罗婵对后来的事情印象就很模糊了,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有人把她抱进了房间,轻轻地放到了床上,然后脱了鞋子,盖上被子就离开了。
她当时困得睁不开眼睛,起初有人抱着她的时候还有些不自在,但是那人的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弯处和肩膀处,力道刚刚好,她也懒得去睁眼睛去看这个人是谁。
第二天一大早,周正夫妇带着礼品来到谢家,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热聊过后,周铭被带回了家。
周正一家人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
到了谢怀远这个年纪的学生,都要参加县里举行的考试,一般是在冬至节那天,先是由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师出题,然后县令出题,最后由在场的老师和百姓共同选出前三甲。
根据往年的规则,前三甲要现场给小孩子们发红包,红包金额是根据学生家里的情况定出来的,为的就是避免尴尬的状况出现。
红包过后前三甲还要分给老百姓们状元饺,皮薄馅儿大的饺子都是当地最好的师傅们包出来的,见者有份,而且管饱。
因为瑞城出过很多才子,他们很多都成为了国家栋梁之才或者是名人雅士,所以,县试产生的费用,包括发红包,都是芷渊国国库里面下拨的银子,而且只有瑞城才享有这一特权。
谢怀远这阵子在忙着县试的事情,整日闷在书房里面看书,书院的先生也对他报以期望,希望能位列榜首。
这一天,赵大娘看到罗婵从谢怀远的书房里走出来甚是惊讶,公子曾经立下过规矩,除了打扫书房的时间之外不可在书房逗留。
再看罗婵一脸悠闲的从书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提着废纸篓,赵大娘想了想,夫人叮嘱过要把罗姑娘视为座上宾,不可安排下人的活计,更何况今天也不是打扫书房的日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