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妍揉了揉太阳穴,“那她为什么不挑她爱的男朋友沈涛下手?”
孙诠摸着下巴想了想,“倒也是哦,干嘛非要选自己的同性恋对象?还有兄弟?常影嘛是漂亮,杨妮过于普通,自己的兄弟嘛一把年纪了,选常影下口还说的过去,为什么还有他们?买一送二?张兰怎么会看上他们……”
章妍在他继续发散思维之前,迅速的打断他,“我觉得张兰跟常影、杨妮、张霖之间,或许发生过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件事跟目前的杀人案脱不了干系。”
“两年前,还是时间更前,什么样的事情?能引起凶手这么大的杀意呢?”
章妍也不敢急着下结论,她手机拿着孙诠的手机还有几个受害人的照片,她毕竟能力有限,就算行为分析能力再怎么高超,也不是这些人肚子里的蛔虫。但是凭借她6年的法医直觉,真相就隐藏在这几个遇害人的背后。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出色的领导者干掉自己最亲密的人。”
毕竟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想要再次追寻些蛛丝马迹还是有困难,酒吧是个职业更迭很快的场所,行踪不定的卖酒小姐可能不知道,只有找到那些浪迹在各大酒吧久远的卖酒女或许知道一点真相。
尚善酒吧的老板已经被孙诠骚扰的不耐烦了,再去找他恐怕也得不到什么线索。嗨潮酒吧嘛,固定员工也都问了,有用的信息用处不大,再说酒吧这种场所人来人往,要找点线索也是大海捞针,不过相比整个南阳市乃至全国,已经是缩小范围了。
“要不我再去联系嗨潮酒吧?”孙诠提议道。
此时章妍有个念头一扫而过,一个身影浮现在了脑海里,嗨潮酒吧的柳姨。说来她提供的线索最大,但也是漏洞百出。她的行为常人也许没看出来,但在章妍的眼里,两天前的交谈,柳姨表现的和颜悦色似乎再掩盖事实。
孙诠看着章妍一声不吭,心里说不上的着急,“我说章姐接下来怎么办。”
章妍这才回神,“你不是有嗨潮酒吧柳姨的号码吗,你去把她接出来,我有事要问她。”
此时的南阳市已经是傍晚了,街道上的行人也开始变得骚动,夜生活已经拉开序幕。
嗨潮酒吧。
“大姐,这四个人都已经在黄泉路上了,现在凶手已经找到了,就是想知道凶手的杀人动机。”
孙诠除了姚嘉嘉外管谁都叫大姐,章妍心里很不爽,她过个把月才二十六好不好,难道在这直男眼里,自己跟面前这位五六十岁的老阿姨一样?
柳姨本来接到孙诠的电话就已经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现在再次当面来问她一脸的不耐烦。“既然你们都确认凶手了,那你们还来酒吧折腾什么?直接提审凶手不就好了?真是瞎子点灯蜡……”话一出口,再意识到章妍是个厉害角色,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孙诠已经火了,“你说什么呢你,我们警察办案还用你教?”
柳姨心生不满,却怎么也不敢吱声。
大丈夫能屈能伸,孙诠他算不上,什么亏都不愿意吃。极品!
“我告诉你,我们为什么非要来找你调查,你知道凶手谁?张兰,你们的老板,而你……据我们了解嗨潮酒吧元老级员工,张兰的左膀右臂,我相信你知道的比所有人都多。”
柳姨印堂渐渐黑了起来,额头纹皱的紧巴巴的,害怕的大眼珠子瞪着章妍。“凶手是张兰,我知道,酒吧都传遍了,这有什么稀奇?”
“没错,这不出奇,出奇的是我们警方并未公布凶手的姓名,而且各大媒体自己封锁了消息,试问你们是怎么知道凶手就是张兰。我记得我们第一次找你也没说凶手是她吧。”
柳姨听到章妍这么说,也收敛了许多,人也变得老实了。
“你对张兰很了解吧,这一次要是误导我们,问你的可不是我们了?”
“警察同志您放心……我……我再也不敢了。”
“那你就如实回答”
“她人领导能力很出色,刚开始不到几年时间就把嗨潮酒吧治理的有声有色,在酒吧里也收员工爱戴,甚至帮了老婆子不少忙,为我们村里没文化的姑娘提供了工作。”
“她跟员工就没有矛盾?或者同行里。”
“人嘛有摩擦是常有,说到矛盾也是员工做错事,骂那么一两句,同行间的矛盾?老婆子的岗位也不高,不过传闻张兰经理室业界很好合作的对象。”
孙诠急的不行,他一向是心直口快的,喝水一杯闷。哪里受的了章妍这种聊天方式查线索,忍不住插话,“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好,怎么会发生命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兄弟都杀了,还人肉火锅!”
“你……你说的是实话?”柳姨被吓的脸色苍白,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经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她一向对亲人很和善,这一定是个意外。”
章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忽然开口道:“柳姨,我说过了实话实说,你在替张兰隐瞒事情。”
柳姨神色大变,看着章妍的双眼从开始的惊慌到现在的恐慌。脸上的表情就像自己被剥了皮,里面的五脏六腑被看的清清楚楚。
章妍平静的说道:“两年前柔柔自杀的那天晚上之前,张兰和柔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要你把张兰与柔柔发生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
柳姨感觉自己不是见了鬼,就是遇到神了,看章妍就像看怪物一样。
孙诠从柳姨的眼神里就看出来了,章妍这妮子这一次又歪打正着假设对了,她是怎么看出来的,算命?
“两年前,柔柔自杀的半年前倒是出了一件事。”柳姨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去额头上的汗。“柔柔那段时间一直不在状态。”
“不在状态?发生了什么?”章妍追问。
“怪就怪柔柔生的太美了,一一张媚脸。”
“你详细说说。”
“两年前,柔柔被张经理的前夫带到酒吧,说是朋友的孩子要好生照料,就离开了。经理给她安排到了酒吧大厅帮忙上酒”柳姨说着说着眯起了眼:“那天张霖先生也在,看起来心情欠佳,柔柔的运气也有些背,上班头一天就遇上了醉鬼。在我们看来酒吧买醉的很常见就没有放在心里,不久后张先生就离开了酒吧大厅直接上了张兰跟沈涛的住所七楼,后来张兰经理也把柔柔叫上去了,发生了什么,具体的我们并不知道,也没多想,毕竟柔柔是张兰前夫介绍来的,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从那天以后柔柔就像变了个人,魂不守舍的,上班也穿的特别暴露。”
“那你就不好奇?”
“嗨!有什么好奇的在酒吧工作的女人不都这样?”柳姨也没多想就脱口而出。
“那后来呢?”
“后来你就你们上次问我柔柔自杀的事了,你们都清楚的警察同志,那次我没有撒谎。”柳姨摆摆手连忙补充着。
“好了谢谢你为我们提供线索,你还有什么隐瞒?”
“没……没……我哪敢啊。”
“就这样吧,你先回去工作吧,这次我们来找你的事希望不要声张。”
“没问题,警察同志,我忙了,您慢走”说完,柳姨就转身到酒吧大厅工作了。
“章姐,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线索又断了。”
“不,好戏才刚刚开始,案子快结了。”章妍很自信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