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再纠缠下去,自己三人必败,李文彬大喝一声:“撤!”就往后退。
闻言袁峰二人也随他往后退,就在此时,一队人马突然出现,朝三人围了过去。他们衣着黑色战甲,却不同于天澜国的制式铠甲。
“宁王的人马!”李文彬一惊,也顾不上身后的两位同伴,就要往外闯。
袁峰看到敌人的援军,也一惊,当下步子慢了一瞬,被林清语缠住,无法脱身,又陷入战斗。
李文彬自信,只要上了马就没有人能留住他。
却见敌人中有一青年,手持一柄长剑,另一手掐起指诀,他手中的长剑兀得朝李文彬飞去。
“修士!”李文彬来不及多想,回头就拽着身边的青袍男子往前一挡,成了替死鬼。
他随后将尸体丢下上马,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被林清语击杀的袁峰,随后扬长而去。
青年修士召回法剑,眼睁睁得看着李文彬逃走,他只是练气五层修士,虽然李文彬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想阻止执意逃走的敌人却是无能为力。
练气四层以上修士就能炼化法器了,不过也只能极短时间控制法器飞行,想要达到长期御剑飞行的境界,还需筑基期的修为才行。
林清语本来没打算杀了袁峰,但是李文彬一走,剩下一个人的他实在是太弱,加上他关键时刻朝江浩出手,逼得少女使出全力阻拦,一不小心就把他弄死了。
青年修士看到林清语出手就知道她是修士,等她解决了袁峰,就上前行了个修士礼:“道友好,在下纪明宇。”
少女点头,也学着他行了个修士礼:“道友好,在下林清语。”
另一边,黑甲军士中,一个身穿军官铠甲的中年男子朝江浩走了过去,对他说道:“江兄,我们随宁王回来了!”
江浩一听,热泪盈眶:“来了就好!”又咳出几口鲜血,“我等了整整十年了!”
“小世子呢?”中年将士问道。
就在此时,看到敌人被打败,秋君昊赶紧跑了出来:“父……江叔,您没事吧?!”
少年还有些不习惯,毕竟上午的时候,江浩才告诉他,他一直叫了十年的爹,不是他亲爹。而且以后也不准少年再喊他父亲,任谁一时间也接受不了。
他之所以姓秋,是因为他的父亲叫秋原,也就是宁王。
十年前,宁王与现在皇帝争夺皇位,失败后宁王南逃,皇帝则对他家赶尽杀绝,他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和母亲都死了,只有他被江浩冒着生命危险带着逃了出来。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江浩先是带着幼小的他在深山老林躲了一阵,待皇帝对他们的缉捕不再那么重视,悄悄到了小河村定居下来。
这一躲就是十年。
不过江浩在当年逃跑时受了李文彬一击,重伤治愈后,修为却一直倒退,直至现在成了废人。
突然换了个爹,少年还没缓过来,一众黑甲军士听到江浩说他就是宁王的儿子后,一起半跪恭敬道:“拜见世子小殿下!”又把他吓了一跳。
秋君昊顿时有点怕了,看了看四周,待看到少女,就快速的躲到其身后。
林清语摸了摸少年的头:“不要怕,他们都是自己人。”女孩比男孩长个子要早,何况少女还比少年大了三岁,整整高了一个头不止。
嗯,摸起来手感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好。
倒了一地上的黑衣武者都被黑甲军士清理了,死了的找到远一点的地方埋了,活着的用绳子打包好,准备回去时带走。
村里的人也被找了回来,大家看到平日里那个跟在林清语身后的小跟屁虫,摇身一变成了宁王世子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清语姐姐,你要跟我一起走吗?”秋君昊一脸期待地问道。
林清语心里有点拿不准注意,因为她现在的愿望只有两个:一个是和母亲一起,过着平淡的生活;一个就是修炼,追求成仙大道。
看到她犹豫不决,一旁的青年纪明宇说道:“道友想必一直独自修炼吧,不如随我一道,你我同为练气修士,相互讨论修炼心得对修行颇有益处。”
听到这里,林清语有些心动了,不过还是回头征询母亲的意见。
林母笑道:“那就一起去吧。”同时心里既震惊又为女儿高兴,她不知道修士是什么,但是女儿既然这么渴望,那便随她去了。
一行人足足往后行了三十里路,才到了宁王的地盘,距离皇城不足五十里,已经很近了。
黑甲军士之所以能出现在小河村,也是因为宁王的大军已经攻破了天澜国几乎所有城池,只剩下最后的皇城了。
林清语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场面,一眼望不到边的校场,数不清的黑甲军士立着。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每个动作都伴随着一声大喝,那阵势好不惊人。
“喝!”
“哈!”
那气势如排山倒海,如洪水猛兽。
一行人来到宁王暂居的行宫。
江浩则被另外带去治伤了。
宁王的行宫并不奢华,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朴素了,不过也是林清语从小到大见过最大的房子。
好奇地边走边看,待到了客厅,领头的中年将士道:“请世子小殿下和两位贵客坐下稍等,王爷马上就来。”说着,吩咐下人陆陆续续上了清茶、果品和糕点。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漫长,林清语感觉有点饿了,便捻了一块绿豆糕来吃。
嗯,味道的确不错。
她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秋君昊,大概是没从突然的事实中缓过来,又即将要见到陌生的父亲,少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眼中尽是迷茫。
过了一会儿,一身华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脸看起来显得沧桑,虽然面相上看着儒雅,但是双眼却锐利地好像要发出光来。
中年男子看到忐忑不安的少年,抱着他悲喜交加道:“我儿,终于找到你了,这些年可苦了你啊!”
秋君昊不安地挪了挪身子,他很不习惯突然被“陌生人”抱着。
宁王也不指望他能短短时间就习惯,没一会儿松开了他,不过也没消停,一会问问少年近些年过得怎么样,一会悲叹着当年他妻离子散的惨剧。
还好宁王的下属不在,要是看到一向雷厉风行的王爷如此婆婆妈妈,肯定会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