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对他动手了?”
玄城子看到少女的神情,就清楚此事是他命令人下得手,此刻吃惊到不行。
虽然早就清楚对方会下死手,但没找到居然这么快,就前后脚的时间。
“对啊,不现在动手,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
玄城子没有回话,虽然清楚眼前之人性子,但心里莫名其妙有了几丝烦躁情绪。
“本道长只是觉得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本宫还觉得太慢了呢?”
长欢收回视线,她慢慢偏过头盯着玄城子目光刚好撞上。
“这一仗废了太多气力,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怎么可以让这仅存的师徒情义给阻挡了。”
“为什么总要背负这么多。”
玄城子沉默一会,并没有移开视线,而是就这样看着,他清楚眼前的姑娘到底扛着些什么。
“这些本不是你该承担的,你大可拍拍屁股走人。”
“什么叫不是我承担的!”少女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其他人,她缓缓叹口气,“最无辜的还是阿昼啊。”
那个无辜的孩子,那个被狸猫换太子的孩子是阿昼啊。
这个冷漠且高高在上的少女,此刻露出了怜悯,神情略显暗淡,像是洒了一层灰般。
“再说了这是本宫的事情与你何干?”
怜悯的神情只展露一刻,扫过某个臭道士。
“莫不是真的有人给你什么好处吧。”
“本道长好心好意,你不要胡说八道!”玄城子瞪着眸子后退了一步,气呼呼的伸出手指,“那么苦口婆心的劝你,你居然这么想我。”
“……”
少女眼波流转,黑如深潭根本就不信他。
轻飘飘扫过他的脸就走了。
玄城子看着长欢愈走愈远的背影,气得原地跳脚,眉头紧紧皱着,“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至少恨你三天!”
长欢畅通无阻进了城,她站在街道中央,双手背在身后,柔和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原本松开的手紧成拳。
回到府里之后,远远就看见翠屏站在房间门口不停的踱步,而十七则是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头微微低着,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怎么了?”少女的声音像是冬天的湖水,平静无波且冰凉刺骨,“出了什么事情?”
十七听到声音之后,赶紧跪了下来,头也不敢抬起。
翠屏则是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还没有等到长欢接着往下讲,直接双膝跪地,“奴婢只是……只是担心公主而已。”
“您这么久没回来,奴婢心里十分难受,怕您出了什么事情。”
“……”
长欢不语,也没有让翠屏起身,而是继续盯着她手腕上的相思豆手串。
手指摩挲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低垂的眼睑让人不知其想,现场的两人大气不敢出。
十七倒是没什么,翠屏额角已经冒出了冷汗,她总觉得眼前之人知道了什么。
长欢眉头皱着,越皱越紧,半晌儿,缓缓叹口气,摆了摆手,“没事,抱歉让你担忧了,休息去吧,虽然不下雪了,但这天也怪冷的。”
说着就越过跪地在上翠屏,推门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