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草,这话是什么意思?’
脑袋触地的李大山等人,听到叶飞的声音传来,心中懵逼不已,抬起头后,所有人都傻了。
叶飞竟然站在他们正前方。
本来他们共同跪拜庄园神迹的姿势,现在可倒好,生生变成了跪拜叶飞。
卧日,尼玛!
李大山从地上一跃而去,一把抓住叶飞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吼道:“小子,你他么作死呢?”
其他村民亦是从地上站起,面色阴沉,朝着叶飞怒目而视,恨不得立刻一拥而上,群殴之。
这小子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敢赤果果的占他们便宜。
“李叔,你干嘛呢,松手,松手!”
把李大山的手掌拍开,叶飞抻了抻衣领,无视四周村民如刀般的目光,慢悠悠说道:“你们跑到我家门前,对着我的草棚子又是跪又是拜的,如果不是给我行大礼,那你们给谁行大礼?这里还有其他人居住吗?”
“你小子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们跪拜的是天老爷,跪拜的是神迹,你他么算什么东西?”
“不错,一个黄毛小子,竟敢大咧咧的承受我们的跪拜,太没有高下尊卑了。”
“小子,念在你是来支援我们桃源村的村医,我们也不揍你,你只要跪下来,把头给我们磕回来就成。”
随着叶飞话落,四周的村民一个个怒声开口,同仇敌忾,针对叶飞。
因为叶飞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就像三岁孩子的把戏,太他玛的无耻了。
“天老爷?神迹?你们开什么玩笑,说什么梦话呢,我怎么不知道?”
叶飞嘴角一抽,敢情不是跪拜的他啊,好尴尬呀!
“你眼瞎吗?那么一大片庄园,你看不到?逗我们呢?”
“小子,别他玛不要脸啊!做错了就要承认,要有基本的素质。”
听到叶飞的话,群情激奋。
李大山也阴恻恻的看着叶飞,如果叶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非要一斧子劈了这货,安抚众怒。
即便在人群中的李青青也是叹了口气,叶飞太托大了,明显是作死啊。
“你们说的神迹,该不会是枸橘树圈起来的园子吧?”
叶飞回头看了一眼,唯一能被称作神迹的,恐怕也只有今天早上播撒了种子的这片荒地了。
“不错,就是这片园子,昨天还没有,今天就出现了,不是神迹是什么?”
“肯定是天老爷显灵了。”
“我们跪拜的是园子,与你何干,你竟然敢大咧咧承受我们的跪拜,你还要不要脸?”
一句话说出,又是引来无数人狂喷。
“啧啧啧,如果你们说这个,那我刚刚接受你们的跪拜,就太理所应当了。”
无视众人唇枪舌剑,唾液飞溅,叶飞撇了撇嘴,摊了摊手,“你们冤枉我了。”
“靠,这是要把不要脸进行到底啊。”
“太气人了,大学生怎能如此品德败坏。”
“乡亲们,面对这样的死猪不怕开水烫,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干他。”
摩拳擦掌,群情汹涌。
“次奥,这是片园子是我种出来的,你们称它是神迹,那么我在你们心中,理所应当是神的存在,我接受你们心甘情愿的跪拜,难道还有错?”
看到面前村民怒容遍布,有动手的打算,叶飞后退一步,大声说道。
什么?
群情激动欲要胖揍叶飞的现场,如同泼下一盆冰水,刹那间冰冻,变得雅雀无声,所有的村民,瞪大双眼,如雕塑一般,僵硬在原地。
这片园子是叶飞种出来的?
怎么可能?
这个园子可是一夜之间出现的,除了神仙之外,还有谁能让植物生长如此迅速?
所有村民都不淡定了,一脸狐疑的看着叶飞。
“小子,你什么意思?”李大山亦是眉头皱了皱,如果园子真是叶飞种出来的,那事情就大条了,该怎么解释。
“还能是什么意思,这片园子是我的,前天我不是说过,草棚子四周五十米范围的荒地,全部分给我使用吗?所以我就种了这些东西。”
“小子,你敢说你没有说大话吗?”再次听到确认,李大山无法淡定。
“我这朵纯洁的小白花,老实、真诚、实在、完美……的人,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本想多用几个形容词夸自己两句,但是看到李大山欲要杀人的目光,叶飞立马说道:“你们跟我进去转一圈就知道,荒地我只种了草棚子方圆五十米,一丝一毫都没有多占。”
“好,就去看看,如果是假的,老子劈了你。”
李大山看了眼四周,果然没有发现草棚子的存在,应该是在园子之中,他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对于叶飞的话,虽然不想相信,但也信了五分。
而其他村民却是互相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心中纠结,如果这座园子果真是叶飞种植出来的,那么他们该怎么面对叶飞这小子,难道还要再拜一拜这尊大神?会不会太羞耻了?
叶飞看了眼众人表情,嘴角淡淡一笑,转身朝着园子入口方向走去,李大山立马跟随,其他村民犹豫了几下,亦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走入园子,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甚至能够亲耳听到药材、农作物抽节拔穗的声音,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
在叶飞的带领下,李大山等人来到草棚子面前。
“卧草,这是……”
看到前天才亲手盖好的草棚子,李大山心中MMP,完全不能淡定了,他现在已经有八成把握,这片园子就是叶飞种植出来的。
可是,这太不可思议了,不要说一个晚上冒出来一个庄园,即便是十天半个月冒出来一个这么大的庄园,也是超自然的现象,不能用科学手段解释的现象。
‘不管是这片荒地的问题,还是叶飞这小子的问题,都必须上报,让国家派人来查一查。’
心中思定,李大山抬头,发现几名老村民以脚步代替尺子,从草棚子这里出发,向着各个方向丈量尺寸。
片刻后,所有丈量土地的老农都回来了,一个个面冷沉默,气氛凝重。
“怎么样?是不是五十米?”李大山朝着几名老农连忙问道。
其他人亦是注视,心跳加速的等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