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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营地之中兄妹嬉 枫林之中起杀意”

天色渐晚,夜空中已繁星密布,却不够明亮,山间路道之边,有篝火闪耀,那是一个营地。

一轮篝火在中间熊熊燃烧,周围六辆马车成散形分布,二十名护卫分布在各处,每辆马车庞均有两名,剩下之人皆位于篝火之边,每个护卫都很严肃,观察着四周,很是警惕,这种纪律性,一看就不是什么散兵游勇,只有家族护卫才有。

篝火之中,架起一口铁锅,里面白色汤汁冒着气泡,隐有鱼头起伏,飘香四溢。

一名姿容堪称倾城绝色的绿衣少女,正坐在一边,眼光直勾勾的看着锅里,满是期待之色。

旁边不远处坐着一位身穿白色锦衣的俊秀公子,正看向少女,却见之暗自摇头,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正是白易圣。

白易圣不知自己举动,其实被眼尖的绿衣少女全部看在眼里,那少女正是剑仙之女,白易圣名义上的表妹,钟离楚楚。

钟离楚楚看到白易圣之举,眼眸中闪过一丝坏笑神色,咳嗽了一声,语气古灵精怪,问道:“表哥,你觉得这鱼会好吃吗?”

白易圣闻听,心里顿时一跳,深知自己这表妹绝不是什么善茬,一句话不对,就会被带进沟里,想了想,说道:“表妹亲自抓的鱼,又是亲手而做,绝对是人间美味。”

闻听此言,钟离楚楚顿时笑眼如月,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看的白易圣眼皮直跳,暗道不好。

只听得钟离楚楚说道:“既然表哥这么说,那这锅鱼汤表哥一定要吃完哦!不然表哥就是在骗我,那样我就不高兴了!哼!”语气古灵精怪,神色娇蛮可爱。

白易圣一脸茫然的看着钟离楚楚,目光慢慢转向那锅正在沸腾的白色鱼汤,看着色泽宜人,很有食欲,可是却心里一凉,感觉自己好像中了什么圈套。

半晌后,白易圣语气惊疑道:“楚楚,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我好像从来未曾见过你下过厨地。”

听闻白易圣之言,钟离楚楚眼眸一转,好似想到了什么,然后一转脸神色黯然,低落道:“表哥是不相信楚楚吗?难道是你不想吃?所以表哥刚才说的话是在骗我?”

几个问话让白易圣眼角直跳,心中甚是无奈,却还得劝慰道:“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钟离楚楚顿时眉开眼笑,开心道:“我给表哥拿碗去!”说罢,一溜烟儿跑去拿碗去了,留下白易圣神色无可奈何,暗自摇头。

……

时间流逝,夜色更浓,远方地平线,悄然升出一轮半月,为天地撒上一层芳华,白易圣凝眼望去,眼中思绪起伏。

他奉圣意去往京师为官,这一路行进日期已过十数,算的是平安顺风,当真是最好的消息。出门时,家中叮咛颇多,父亲与太爷更是书信几封,皆是忘其平安。

他今朝为状元,让白家更上一层楼,朝中自有红眼之人;这金殿龙撵之上,对他更是赏识有加,也让眼红之人甚是不安,恐而生变,这也是家中至亲千叮万嘱之因。

白易圣收回思绪,望向天空,半月至梢头,芳华染枫林,山林之中看不清任何景色,黑茫茫一片,只有晚风穿林的簌簌声。

白易圣身后走来一个大汉,在他身边站定,正是罗海。

“大少爷,已安排妥当。”罗海恭敬道,神色严肃,未有白天嬉笑之色。

白易圣闻听点了点头,说道:“嗯,晚上记得惊醒点,且莫出现意外。”

罗海点头称是,白易圣摆手示意退下,罗海随之离去。

却见钟离楚楚端着一个瓷碗走来,语气兴奋道:“表哥,鱼煮好了,你快尝尝,你可是说过要吃完的!不许耍赖!”

白易圣闻听苦笑,这么大锅鱼汤他怎么可能吃的完,但又不得不接过汤碗,心里暗自嘀咕,语气惊疑道:“楚楚,你这鱼汤里没有放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钟离楚楚听到,明眸双眼咕噜一转,脸蛋顿时笑颜如花,说道:“哪有!表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做菜可是很好吃的,这天下除了我爹,谁还有这个福气!真是的!快喝!快喝!看看味道怎么样?”

白易圣看向手里瓷碗中的奶白鱼汤,说实话,色泽看着还是很不错,而且隐有香气扑鼻,怎么想应该都不会很难喝。

白易圣直接端起喝了一小口,其实心中还是有顾虑,倒不是怕有毒,只是他深知自己表妹这性格古灵精怪,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而且特别喜欢捉弄人,所以甚是防备。

可钟离楚楚见此,却是不干了,脸色顿时耷拉了下来,不开心道:“表哥,你为什么只喝一小口啊!是不是觉得难喝啊!亏人家还帮你把鱼刺都给挑了出来!哼!骗子,再也不理你了!”

白易圣顿感头大,忙解释道:“不是,楚楚,你误会表哥了,我浅尝一口,只是想细细感受这汤中滋味,只是真的没想到,这鱼汤居然比我想象之中更加美味,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易圣说的还真不是违心之言,这鱼汤却是比他想象的更加鲜美,他只是惊讶于钟离楚楚居然真的会做此等厨地之事,甚是怪哉;

他可是很清楚,自己这表妹最爱之事乃是游历江湖,做那行侠仗义之举,为此还不少挨过其父的训斥。

钟离楚楚虽是剑仙之女,但说实话,这武功却是稀疏惨淡,连其父之一恐怕都没有,并非是不教,而是钟离楚楚属于好玩好动之人,练武这种枯燥之事,根本就不是她能坚持的,就是其父钟离天,也拿她没有办法,最终,连个半桶水都没练好。

可偏偏钟离楚楚又喜欢游历江湖,做那行侠仗义之事,甚是矛盾,为此也惹了不少麻烦,多次将自己限于险境,如果不是其父,恐危矣;

后来,钟离天便限制其出行,称其不入道境,不许再入江湖,钟离楚楚也被关了一段时间,但这武功之境却是寸步未进,让钟离天大为光火。

没办法,天下父母皆如此,望子成龙的父母多半不是龙,但这父母若是条龙,怎么也不愿自己的子女是条虫吧,什么不管不顾,任其发展的想法,绝对是错的。

白易圣也明白钟离天想让钟离楚楚学的一身好武功的原因,不是为了他自己的虚名,而是为其以后考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太明白这个道理,若无一身武艺,怎地在里立足?又如何谈那行侠仗义之事,他这天下第一剑仙能护得了她一时,但护不了她一辈子,这便是其忧。

可偏偏钟离楚楚就是不好好学,不是因其天赋不行,且就是不用功,到底是贪玩,还是为何,谁也不知其因。

所以钟离天一怒之下便将其送到了白家,让其妹钟离烟照顾她,说是不想看到她,甚是心烦,虽说是气话,但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谁都明白。

可这却是开心了钟离楚楚,这鸟雀出笼,便广阔天空任其飞,钟离楚楚巴不得这样的生活,没有父亲的管教,而且钟离烟乃至白家上下都对其甚是喜爱,什么都宠着她,其不更是人间美事。

而这一次白易圣上京,便是钟离楚楚非要跟着去,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些事情。

…….

听闻白易圣之言,钟离楚楚眼睛都眯成月牙了,甚是开心模样,说道:“好喝吧!表哥。”

白易圣点头,语气却疑惑道:“味道确实鲜美之极,不过,楚楚你到底何时学的这般厨艺的?”

钟离楚楚闻听,哼了一声,语气娇蛮道:“不告诉你!表哥,我还不知道你,你刚才喝一小口,分明是怕我捉弄于你,在汤中加了东西,哼哼…小心眼。”

钟离楚楚一幅我什么都懂的神色,眼眸咕噜噜乱转,甚是古灵精怪,配上那姿容,更是天姿绝色。

白易圣暗自苦笑,自己这个表妹明明聪慧异常,却偏偏用的不是地方,让他甚是无奈,也不知她从何地学来这么多奇怪的词语,可偏偏也甚好理解。

心中想法被其看透,白易圣也只好求饶道:“表哥错了,我向你道歉好吗,请楚楚小姐原谅你小心眼的表哥,好不好?”

钟离楚楚顿时嘴角露出得意神色,嘿嘿一笑,说道:“宋朝第一金科状元郎,居然承认自己是个小心眼,嘿嘿,太有意思了!”

白易圣扶额表示对这个表妹已经放弃了,却听钟离楚楚说道:“好啦,表哥,我原谅你了,不过你以后也不许再那样想我了,人家明明善良天真又可爱,居然老是觉得人家会捉弄人!哼…”

白易圣大喜过往,心里却暗暗想到,你不会捉弄人了?那可能是望江之水开始倒流了。

不过终于算扯开这个话题了,白易圣暗松一口气,随后拱手作揖道:“楚楚小姐大气。”

钟离楚楚闻听直接扭头,尽显傲娇之气,说道:“好了,表哥,鱼汤你也喝了,早点休息,明天见。”

白易圣倒是一愣,忙道:“诶,楚楚,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从哪里学的厨艺呢?”他是真的很好奇,自己这表妹何时学的这般手艺,以前他从来没有见其做过这些厨地之事。

听闻白易圣之言,钟离楚楚眼中闪过一抹奇怪神色,却又眨眼不见,嘴角露出一丝坏笑,转身娇憨道:“嘿嘿,就不告诉你,除非表哥你把鱼汤全部喝完。”

白易圣对此也只有苦笑摇头。

钟离楚楚见此,傲娇转身便要离开,刚背过身,那倾城绝色的脸蛋上却突显一股黯然失落,有一种叫思念的神色一闪而过,嘴里有喃喃之语传出:“可恶的家伙,说走就走,就那么讨厌我吗?”

她话语之间怨气斐然,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分明不是冲着白易圣,而是另有其人。

钟离楚楚知道自从某一天后,自己就变了,变得不在像以前的自己。

从那一天起,她会经常想起一道衣衫褴褛的身影,想起一个偷偷离开不辞而别的人,想起一段和一个人吵闹斗嘴却又结伴流浪江湖的日子。

虽然短暂,那个人却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回忆,而在她以前的生活里也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他说话的方式和记忆中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他总会说些自己从没听过的话语。他还会说一些新奇却好听的故事,比那些江湖说书人说的还要好听。

他还会做菜,做很多自己从来未曾尝过的美味,明明他只是一个乞丐,但他浑身上下都让她觉得那般与众不同。

“哼!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然后打的你满地求饶!”

钟离楚楚知道他不会武功,所以即便自己明明不是什么高手,却能完虐他,想起那个家伙第一次被她按在地上求饶的样子,她心中就思绪不定,那段时间不长,却发生了很多让她再也无法忘记的事情。

钟离楚楚正在回忆,却见那大汉罗海急匆匆走来,神色很是严肃凝重,思绪一时间被打断,便打招呼道:“罗大头,你过来干嘛?要喝鱼汤吗?”

只见罗海看了一眼钟离楚楚,却未与其回应,让钟离楚楚一阵奇怪,平时,她这般叫他,罗海肯定会据理反驳,此时却这般模样,很是不正常。

白易圣看到此幕,顿时眉头一皱,与罗海四目交会,暗道不好,罗海神色分明是出了事情。

罗海来到白易圣面前,低声严肃道:“少爷,月出之前,我派了一人外出查探周围环境,但至今未归,恐已生事。”

白易圣闻听,剑眉紧皱,低声道:“周围情况如何?”

罗海回道:“未发现贼人身影,兄弟们皆出于防备状态,不过属下认为,应立即离开,贼人恐来者不善,我担心少爷安危,请您尽快定夺。”

白易圣未曾答复,冷眸看向四周,火光照耀之处不过百米,余下之地皆是漆黑丛林;现在,那黑暗之中仿若有择人而噬的“怪物”藏身在内。

钟离楚楚也看到了这边景象,心里隐有不安,再观白易圣罗海神色,便知出了事情,急忙走过去说道:“表哥,出什么事了?”

白易圣看向钟离楚楚,眉头忍不住一皱,转头对罗海说道:“你立马带上一半护卫保护楚楚小姐和一众仆人先走。”

罗海听到此话,粗眉一拧,惊道:“那怎么行!少爷,我们走了您怎么办?”

钟离楚楚闻听白易圣之言,便知道确实出了大事,不然自家表哥怎么会下这般命令,而且心中也猜测到了几分原因,一改嬉笑之色,严肃道:“表哥,你怎可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对方为何人,我们还不知,切不可乱了阵脚。”

白易圣倒未有一丝惊慌之色,神情很是淡然,他摇头说道:“对方隐于暗处,这时还未曾出现,恐怕早已埋伏于周围,准备伺机而动。让你们离开,是避免更多伤亡的最好方法。他们应该是冲我而来的,看来…有人还是忍不住了。”

说道后面,白易圣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罗海和钟离楚楚皆是眉头紧皱,还是钟离楚楚率先说道:“表哥,敌人数量不明,我们若在此处还能多一些人手。”

罗海闻听点头赞同。

白易圣却脸色一冷,看着钟离楚楚没好气道:“就你这三脚猫功夫,留在这里也是添乱,我让罗海送你走,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钟离楚楚瞬间脸色一夸,嘟囔道:“哼,人家哪里是三脚猫功夫了,人家明明还是有认真练功的…”前面还有底气,到后面声音却越来越小。

其实钟离楚楚心里很清楚,自己这点功夫还真是不够看,至少在白易圣面前是不够看的,也就欺负欺负回忆中的某人罢了,也亏得她是剑仙之女,要是见了她的功夫,说出去都不一定有人信。

“罗海,速去安排!”白易圣下令道。

“是,少爷。”

罗海知道自家少爷是何脾气,他没有理由去忤逆其言,点头随之离开。

一旁的钟离楚楚眼巴巴看着白易圣,还要说话,在被其瞪了一眼,也只有灰溜溜的离开了,留下白易圣一人。

………

山林夜幕似一块黑布,白易圣看向其中,脸上并未有一丝紧张之色,显得风轻云淡,随后转身走向自己乘坐的那辆马车。

马车车门处,一四十左右,面目冷漠的大汉依着一侧而坐,垂首眯眼,好似在睡觉,正是白日赶车那车把式。

待的白易圣走近,那车把式睁开了眼,恭敬道:“公子。”

白易圣对其点头,并未多言,转身打开厢门,迈步进了里面。

车把式并未有何异样,继续呆坐一边,神色也很是平静,此人看着与下人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却又有露出一丝不同之地。

只因其对白易圣称呼与那罗海和其他下人并不一样,乃是“公子”之称。

要知,这公子和少爷之称,在古时候,含义可是天差地别,这“少爷”多乃下人对自家小主所称,而这“公子”,却非下人所称,其意也颇多。

而这明明是个车把式的大汉,却对白易圣公子相称,必有隐秘;白易圣也未曾多言,显然是习惯了。

半晌后,白易圣从马车内迈步而出,他是空手而进,出来时,左手之中却握着一柄紫色长剑。

那长剑三尺有余,佩有剑鞘,上方刻有紫云电龙图,剑尾栓有一紫鬃玉穗,通体泛着紫光,观其貌便知绝乃一柄神兵利器。

白易圣下了车厢,神情还是那般平淡,好似没有一点紧张之感,随后迈步走向篝火之处,前行几步,身后却传来一道男声。

“公子,对方有备而来,绝不是无名之辈,我认为您此举不妥,应当先行离开,此番事宜待抵京之后,再派人纠察也无妨。”

说话之人正是那车把式,白易圣脚步一顿,但未回头,脸上无有波动,淡淡说道:“我白易圣从不惧魑魅魍魉之辈。”

话毕,迈步离开,车把式未在言语,只是目光盯着那白衣背影,眼中顿有风雷云动。

………

“白易圣,当朝金科状元郎,文武双全,名动天下,文号“白衣书圣”,武号“紫龙剑尊”,嘿嘿,有意思!有意思!”

黑暗之中隐有风啸之声…….

夜色如墨,枫林起伏,树叶簌簌声到处飘动,月光偶有芳华穿过林间,带起一抹光亮。

树冠之下,绿地之上,黑影飘荡,几十名之。

前方百米处,是一篝火营地,人头攒动,正在收拾行李,整理马匹,似要离开。

枝桠之上,有黑影说话,声音嘶哑难听,宛如筛栗。

“毒姬大人,他们这般动作,怕是要乘着夜色离开,我们要不要先行动手!”

说话之人,乃是一身高不过五尺的男性,弯腰驼背,身着一身黑衣,上有鳞甲护住心口部位,此人长得贼眉鼠眼,尖嘴猴腮,活脱脱一幅鼠相。

待的他说罢半晌,旁边有声音传来,是一女声,声音悦耳动人,只是尽带阴寒嘲讽之意。

“栗鼠,你觉得我会放他们离开吗?”

那栗鼠闻听,鼠眼咕噜一转,好似想到了什么,顿时面露喜色,看向前方树梢站立着的一道背影,惊道:“莫非大人您已经安排好了!”

“呵呵呵呵……”

那前方之人听之发出低声媚笑,身形摇曳不已,就是一女人。

从背影来看,玲珑有致,一身黑色长裙,开衩之高,露出肤白长腿,内有黑色秀袜,穿着打扮甚是诱人。

这女子高挑曼妙,身材也是丰满性感,胸前衣襟半开,露出不少白肉,那锁骨之上还纹有一株“兰花凋零图”,很是显眼。

女人脸上还带着一张黑色半脸面具,上方兰花朵朵,与纹身交相呼应,面具也挡住了大半脸蛋,只露出半张红唇,魅惑无双,一双冷眸在黑夜中闪耀生辉,刺眼之极犹如蛇蝎。

这女人虽是看着性感妖艳,但浑身却透着一股阴冷之气,那栗鼠称其为“毒姬”,更是为其平添几分寒意,料想便知,这女人绝非善茬。

那栗鼠听到女人笑声,杏仁大点的鼠眼中闪过深深忌惮。

这天下之大,何种武功最为歹毒?想来,这用毒怕是能排在前茅,只因其杀人于无形,甚难防备,所武人皆忌惮不已;

而眼前这个女人便是一用毒高手,栗鼠对其所深深忌惮,并非其乃之上司。

“毒姬大人深有远虑,栗鼠心悦诚服。”栗鼠惧于眼前女人,小小的拍了记马屁,随后神色一转,问道:“大人,我们何时动手?那花和尚不知何时能到,怕其耽误我们大计呀。”

前方毒姬闻听,冷哼一声:“等我命令,便随之动手,不用等那秃驴,这战之后,我会亲自向魉主请功,首功必是我们的。”

栗鼠一听,面露喜色。一份钱,一人拿和两人分,谁都知道哪种好,嘴角不仅露出冷笑:“属下明白,这去安排!”

说罢,栗鼠跳下枝桠,身影消失不见,留下那毒姬一人;

毒姬冷眸看向远方篝火营地,其中寒意逼人,兰花面具下,那红唇露出一抹冷笑,尽显阴毒无情之色。

这时,却见一条红斑黑蛇从毒姬领口冒出,来到其肩盘下,对着她脸喷吐黑色蛇信,那颜色一看便知是剧毒之物,甚是恐怖。

毒姬却对此视而不见,右手轻抬,便将之抓入手中,那红斑黑蛇在其手中也甚是乖巧,并未有何动怒之象,见此,毒姬嘴角泛起一抹温暖笑意,仿若喃喃自语,又好似对黑蛇说之。

“别着急啊,宝儿,等下娘亲就给你吃好吃的。”

说罢,毒姬轻抚蛇头,眼中却是温柔异常。

这毒姬竟对一剧毒黑蛇温柔暖语,还将己唤为其娘亲,看着甚是惊异瘆人,也给这茫茫夜色带起一股冰冷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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