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燕羽和林禹臣二人谦虚礼让时,白燕羽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一把熟悉的女声在叫喊道:“师姐!小心,他拿刀!”
白燕羽感觉声音有几分熟悉,便匆匆忙忙地跑过去。林禹臣见白燕羽神情匆忙,以为有事,也跟着过去帮忙照应一二。
穿过围观的人群,白燕羽看到昔日曾在红胜拳馆一起学艺习武的师兄师姐们。
难怪声音如此熟悉,因为还有一个白燕羽曾经思念牵挂的人,正在其中。
大师姐阮思齐和乔青山二人赤手空拳的正在两名拿刀的男子进行激战,两名拿刀男子在利器上占尽优势,稳稳的压住大师姐二人,显示大师姐二人有些落于下风。
一名拿刀男子对另一名拿刀男子对视一眼,示意道:“老成,我们先砍倒一个,再合力对付另一个!”
“好的!”另一个拿刀男子很有默契的点头示意道。
在接着的打斗中,另一个拿刀男子在对付乔青山时,突然转身,手舞刀落,直接偷袭地砍向阮思齐的背后。
说时迟,那时快,白燕羽一见那拿刀男子转身,便心知有异。他走到一个档口前,两根手指一挑,突然把一只西红柿像活了一般在他手中飞转,这就是[修罗万象]的第一重[易劲]。
下一刻,只见他信手一挥,西红柿飞了出去,划出长长一条弧线,只听“啪”一声响,精准地击中了那名偷袭的拿刀男子的后脑勺。那人一个狗啃屎摔倒在地,刀也应声撞到地上。
白燕羽见疲惫不堪的阮思齐危机已解,凌势一跃,直接和另一名拿刀男子缠绕过了几招,便一个借刀势的把刀夺了过来,接着一脚凌厉的蹬出。
突然一只腿凌空扫出挡住了白燕羽的进攻,并顺势把两人扫荡分开,化解了拿刀男子的危险。
“谁?”白燕羽抬头一看,原本是刚才认识的林禹臣站在冲突中间。
白燕羽想不到他的武功也不差,有些劲头,可是白燕羽有些不解的问道:“林大哥,为什么?”
“嗯,白兄弟,这两位兄弟手上拿着的是斩马刀,乃是我同盟漕运的弟兄,见谅。”
“少家主!!”那两名拿刀男子突然大呼,高兴的对林禹臣称呼道。
“哼!你就是九凤之一的同盟漕运的少家主林禹臣?”阮思齐不悦的问道。
“嗯,正是。”林禹臣道。
“林少家主,你同盟漕运的弟兄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敢大街小巷中调戏良家妇女,请问怎样处理?”阮思齐扶着一旁受惊的吴语花,站出来问道。
林禹臣一看那情况,脸露不悦,转头对两名拿刀男子问道:“调戏人家小姑娘,当真有此事?”
其中一名拿刀男子说:“少家主,没有,那是人太多,不小心碰到的。”
林禹臣皱着纹,一双虎目盯着两名拿刀男子,再问一遍道:“当真?”
“真的!”两名拿刀男子点点头说道。
林禹臣转过头,对着白燕羽和阮思齐等人拱手说道:“各位,刚才可能是一场误会,我林禹臣在此替同盟漕运中两位弟兄给各位赔个不是。”
“什么!刚才那么大胆的调戏我们二师姐,现在一句对不起就想蒙混过去,不行!”乔青山怒吼道。
“齐姐,算了吧……”一脸委屈的吴语花拉拉阮思齐的衣袖喃喃道。
此时的阮思齐一时间不知怎么办好,是继续纠缠的讨回公道还是就此别过呢?
然而此时的白燕羽在旁看着,也明白事情的起由,心里开始打量起这位九凤世家之一的同盟漕运的少家主,便默不作声的等着大师姐阮思齐做决定。
正在阮思齐犹豫不决时,一句“这绝对不是一场误会,我们可以作证!”突然在围观人群中响起,声音犹如翠竹折断般,清脆动听。
众人望去,人群中走出五位衣衫鲜艳的佩剑少女,有白衣、紫衣、绿衣、红衣和蓝衣五位少女,个个英姿飒爽,身影美艳动人。
五人中为首的好像是那位红衣的佩剑少女,因为那句话就是这位红衣女她说的。
林禹臣一见带头的红衣女,有些不悦的问道:“请问姑娘有何为证?”
带头的红衣女向众人拱手,横眉冷眼道:“人证,我就是人证。我亲眼目睹你们同盟漕运的人调戏人家小姑娘。”
“对!就是他们两个臭不要脸的!”绿衣女指着那两个拿刀男子,一脸嫌弃的说道。
白衣女和紫衣女走到欲哭又止的吴语花面前说道:“小姑娘,别哭啊,我们会帮你的。”
“这种败类,该杀。”蓝衣女警告道。
围观的老百姓见有人带头指证,便有几个平民百姓站出来一同指证。
一时间,群情激愤,让白燕羽有些傻眼,白燕羽明白之前是没人带头,老百姓怕惹事上身,所以沉默不语,一见有人站在前面就纷纷开口。
只是更令白燕羽想不到的是那两个拿刀男子居然欺骗林禹臣!欺负同盟漕运的少家主,真是胆大包天。
然而林禹臣见此,一腔怒火燃烧,转身怒视二人,焦浊暴烈道:“败类!我同盟漕运的斩马刀乃是用来抗击倭寇、保护家园时用的,而不是用来欺压百姓,调戏妇女的。”
林禹臣在腰间抽出一把软刀,电光火石间,刀锋凌厉,接着听到两声惨叫,那两名拿刀男子面色剧变,刀掉地响。
众人一看,那两名拿刀男子的手腕上渐渐出现一条长长的血痕。白燕羽不由心中惊讶道:“好快好准的刀!”
“今日挑断你二人手筋,乃是你俩自取的恶果,服不服!”林禹臣不悦道。
“服……少家主……”两人忍住剧痛,脸色苍白道。
“同盟漕运的家规不可违,我同盟漕运乃是为团结乡亲抗倭,保护百姓海路生计而立。今日起收回你俩的斩马刀,你俩不再是同盟漕运的人,他日若再用本盟名号,欺压百姓,我定取二位颈上人头。”林禹臣说完,用凌厉的脚法一下把地上两把斩马刀挑起。
“不要!少家主!不要!……”两人求饶道。
“滚!从此不许再踏入卫城半步!别再逼我出手!”林禹臣警告道。
两人见事已至此,只好灰溜溜的逃跑。众人见林禹臣处事如此雷厉风行,如此正气凛然,百姓们纷纷拍掌称赞称。
林禹臣对吴语花赔礼拱手道:“对不起!是我同盟漕运管教不严,林某愧疚。”
这一下,弄得一向鬼灵精怪的吴语花一下子不知所措。
阮思齐便替她回谢道:“小女子乃红胜拳馆的阮思齐,替家妹多谢林少家主的公正严明和在场各位的相助作证,才让我这位好妹妹出了这口冤气。”
“原来是红胜拳馆的阮小师傅,林某愧疚。”林禹臣说完,便转身向红衣女五人说道:“多谢五位姑娘指出本盟败类,才让我同盟漕运的名声不被点污!”
“不知五位姑娘如何称呼?”林禹臣接着问道。
红衣女拱手回道:“我师姐妹五人只是路过,仗义相助,眼见不忍这位姑娘被欺负,姓名只是尘世中的一阵风,何须知道呢。”
“这……”面对红衣女的答复,一时间众人也有些茫然。
红衣女见此,便莞尔一笑道:“告辞了,各位。”
任阮思齐等人怎说,红衣女五人都不管不闻的离开,消失在街道中。
林禹臣拍拍白燕羽的肩膀,笑道:“白兄弟,武艺非凡,令林某佩服。”
“不,林少家主处事严明,义薄云天,才令白某敬佩。”
“不要叫我少家主,我比你略约年长,你就继续叫我林大哥吧!”林禹臣见白燕羽武艺不凡,起了结识之意。
“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林大哥!”白燕羽说道
“好!白兄弟,现在我有事要先走,你有空就到我同盟漕运的码头找我。”林禹臣说道
“嗯!”
林禹臣再一次和众人道别后,便匆匆离开。
现在只剩下阮思齐、吴语花、乔青山和白燕羽四人,阮思齐有些害羞的对白燕羽说道:“白师弟,很久不见。”
“嗯,各位师姐师哥,很久不见。”白燕羽说道。
“你很久没来拳馆了,你现在跟谁学武功?身手变得这么厉害的。”吴语花惊讶道。
“这个……二师姐……”
“白燕羽,我们来再打一场!”乔青山说道。
“叹,你就别丢脸了,你连齐姐都打不过,还想跟人家白师弟打。”吴语花嫌弃道。
白燕羽面对二人的抢白吵闹,仿佛回到昔日在拳馆时的日子一样。只是到最后变得有些无奈,他笑着对大师姐阮思齐三人拱手道别,说一句“珍重”,便转身离开。
然而在这个热闹的乞巧庙会中,只留下一面愕然的阮思齐和正在抢白吵闹的吴语花和乔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