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霁景站在没有灯光的舞台上。
全场幽暗，没有光亮。
但他凭借着修士的灵眼可以清晰地看到站在台下的人的眉眼和她此刻的神情。
见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却没有立即回复，司霁景豁出去了。
“我长得帅。”
“我身材好。”
他继续说道：“我会赚钱。”
“我会一心一意待老婆。”
“台下这位姓萧名软软的女士，你愿不愿意保留我的名字在你的结婚证上？”
“愿不愿意把床分我一半？”
“我把命都给你。”
司霁景感觉身体像要烧起来了，呼吸间都是滚烫的热度。
混乱、紧张、期待。
还有一丝掩盖在黑暗之中的害羞。
这一点儿都不符合他骚气霸总的气质。
可他就是害羞了。
他不是什么扭捏的性格。
他也不是电视剧里演的需要生离死别才能看清楚自己内心的人。
爱了就是爱了。
这二十多年来，他活得比谁斗肆意，想说什么，先做什么，不想说什么不想做什么，谁都无法左右他。
爱了就说出来了。
爱了就去追求。
多简单。
可直到此刻他才觉得，最简单的事情反而是最难的。
他甚至觉得自己看不清萧软软的表情。
他只能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看着萧软软一步步朝他走来。
萧软软走到舞台边缘，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情不自禁地走过去，在舞台边缘半蹲下来。
在她够得着的位置。
他没有戴着面具，他认真时微微上挑的眼尾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侵略性，他衣服的钮扣还没扣上，松松垮垮的垂下来半边，行动间胸口到小腹的线条若隐若现。
他还保留着上台唱歌的狂野造型。
却这么乖乖蹲到她的面前。
萧软软忽然觉得有点羞耻。
她发现她的老公，居然有点像夜店里最贵的那个。
卖身的那种。
萧软软笑了一下：“你确定把命都给我？”
司霁景没想到开口第一句说的会是这个。
萧软软把手撑在舞台上，稍稍抬高下巴和他平视：“我遇到过很多人，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司霁景望着她。
等着她说下去。
可她停住了。
她撑着舞台轻松跃到舞台上坐下来，侧过头望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想吃吗？”
这句话有点突兀。
司霁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嗯？”
“我说出的话，从不收回。”
心在这一刻彻底安定了下来。
司霁景握住她的手，好像握住一辈子：“谢谢你，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