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阵法，萧软软再次见到了秦少康。
他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气息依然紊乱，灵气的溃散也没有停止。
这样下去，估计不用废他的丹田，他都能把自己搞死。
秦少康盯着她，眼中带着深深的忌惮：“你究竟是谁？”
萧软软淡淡道：“九玄宗，萧软软。”
九玄宗？没听过。
姓萧？修真界叫得出名字的人也没有谁姓萧。
可她身上这身法衣比秦家嫡传弟子的上品法衣还好，根本不是小宗门能够穿得起的。
秦少康一时想不明白，却不甘心，带着怨气指责道：“你我都是修士，本该互助，你为什么要帮那些凡人？”
萧软软没有回答，而是侧头对司霁景道：“听听，活生生的反面教材。”
秦少康本来还指望她给他说几句好话，见状知道不可能了，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萧软软朝司霁景说道：“仗着自己有点灵力就瞧不起凡人，觉得自己是修士就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看，翻车了吧？”
秦少康梗着脖子道：“我没有。是他们先对我动手的，我自卫难道有错吗？”
萧软软“呵”了一声。
出手就不留活口，永绝后患，如果面对的是修士，一点毛病都没有。
她一字一字清晰地说：“但你面对的不是修士，而是凡人。”
秦少康理直气壮：“难道他们是凡人，我就得任他们宰割吗？他们要抢我身上的玉佩，我也要给他们吗？”
萧软软面无表情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是你不明白。”秦少康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后来追捕我的那些人我就没有杀他们，只是打伤他们把他们逼退而已。”
萧软软无情地指出：“……你还杀了两名玄门中人。”
“谁让他们拦着不让我离开？”秦少康由始至终都没觉得自己有错，“我是带着任务来的，我不能被他们关在那里。”
吴溥闻言心都提起来，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是什么任务？”
秦少康有心让他们放他出去，也就没有隐瞒：“找一个人。”
还好不是要杀人放火，吴溥像过山车一样的心总算又平缓了下来。
萧软软见吴溥不准备再问，才又开口：“刚才在永大如果我没有出手，那你是不是要把他们都杀光？”
秦少康坦白道：“我也不想的，但他们追得太紧了，如果我不杀他们，就是他们杀我。”
萧软软气笑了：“所以你就准备大开杀戒是吧？修真第一世家教的就是这些东西？”
秦少康反唇相讥：“这不是修真界的规则吗？哪还用教？”
萧软软：“……”
修真界果然要完。
和三观不同的修士说话，生气都是浪费时间。
萧软软起身走了。
司霁景沉默地陪着她。
他旁听整个过程，已经明白了问题的根源。
秦少康自诩遵守规则，但那只是不主动杀人而已。
如果被人挑衅，那就不是他的责任了。
这就好像蚂蚁从脚下经过，他不会多看一眼。
但如果蚂蚁咬他一口，他肯定是要捏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