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在于未知。”
“如今人们的恐惧，来自于不知道钢铁侠在哪里，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那么当钢铁侠被找到，未知不再存在，民众不会再恐惧，斯坦的订单也就做不成了。”
“问题解决。”
啪啪啪。
杰瑞说完，自己给自己鼓掌。
“不行。”宋方想也不想地说道。
“为什么？”
有人问道。不是杰瑞，而是托尼。
他坐在避难所的塑料椅子里，就像坐在总裁办公室的老板椅里，交换双腿，继续跷二郎腿：“我觉得杰瑞没说错。这的确能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那你就挂了！
你挂了我的能量怎么办！
嗯，是，来前儿在杰瑞的车上，你刚给我补充了一把能量，领航员系统当前剩余能量有25%，历史新高。
可那也不能只出不进啊！
宋方皱紧眉头。“如果要把托尼交出去，那也得把我交出去。”
“呦吼？”杰瑞的表情有多单调，语气就有多丰富，“您老人家还以为自己火得跟钢铁侠似的？”
“那当然不是，不过……”
宋方举起右手。
一股冰蓝色的烈焰顺着他的手臂一路攀爬，来到他的手掌，安静无声地熊熊燃烧。
“杰瑞，你该不会以为，我是靠中国功夫救下黛比的吧。”
斯坦想要让人民恐惧钢铁侠，那他就绝对不能容忍一个能够对抗钢铁侠的新英雄出现。
哪怕那个英雄还很弱小。
那将是星星之火，迅速烧毁他精心打造的帝国。
所以他才会朝宋方射出那枚子弹。
宋方不认为自己能骗过斯坦，让他相信自己死了。霍华德?斯塔克的好友脑子不可能那么不好使。
宋方停止能量输出，熄灭了火焰，继续说道：“而且，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你想把托尼送出去，就送出去。
“咱们都知道只要托尼?斯塔克一现身，民众的恐惧就会下降，斯坦会不知道吗？那么他会允许咱们顺利地让托尼现身吗？还是说你和新复仇者有这个实力，绕过斯塔克集团，将托尼推到公众面前？
“如果不能，贸然公布托尼还活着的消息只会有一个结果，就是害死托尼。”
听宋方说完，杰瑞面沉如水。原来扑克脸也是可以有变化的。
“害死托尼也无所谓，反正他是你的仇人。”宋方抢在杰瑞前面说，“嗯，害死我也无所谓，反正咱俩也没认识多久。但害死黛比呢？也无所谓吗？”
“这跟黛比有什么关系。”杰瑞恶狠狠地说。
“杰瑞啊，杰瑞。”
宋方啧啧摇头，“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你妹子被选去上台给斯坦送荣誉徽章，只是个偶然吧。”
“选中黛比是因为黛比优秀。”
“是是，黛比人美声甜，善良亲和，除了数学差一点之外，没有任何缺点。”宋方万分诚恳地说，“所以这样一个女孩子死在钢铁侠的攻击中，普通民众得多愤怒？你们新复仇者还不得把布鲁克林给拆了？”
杰瑞一愣。“所以你的意思是……选中黛比，是为了激怒我们新复仇者？”
“或许有这个原因吧。”
宋方抹了一把额头。怎么总出冷汗，“但不管斯坦是不是故意选中黛比的，一旦黛比真的死在今天上午的活动中，你还会有闲心坐在这里跟我们聊天吗？”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杰瑞问。
宋方转向托尼。“很简单，咱们把钢铁侠放出来。”
托尼挑起眉毛。“你的意思是……”
“他的意思跟我的想法没半毛钱区别。”杰瑞鼻子哼了一声，“亏我还在这儿听你叨叨了这么半天。”
宋方摇摇手指：“当然不一样。我寻思着，斯坦应该不会止步于此。只要等斯坦再以钢铁侠的名义祸害民众，咱们这边的真钢铁侠出动，把它打趴下，不就行了？”
托尼和杰瑞都眨了眨眼。
把大象放冰箱，总共分几步？
三步呗~
可每一步都怎么实施呢？
杰瑞说：“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斯坦一定会再次行动。他就不怕被人拆穿？”
“照现在这架势，他应该是不怕被人拆穿了。”托尼说道，“我留在斯塔克集团的技术资料里，斯坦至少掌握了一部分。它们是超前于时代的。”
说到这里，托尼流露出一丝骄傲，但也有一丝痛心。
这些资料，尤其是有关马克系列战甲的技术资料，他当然进行过加密。可斯坦有整整七年的时间去攻克他留下来的屏障。
“而且如果他真的没有后续动作，为何要在袭击学校后黑入民众的手机，播放‘钢铁侠要回来了’的小短片？”宋方说，“搞得这么兴师动众，要是钢铁侠不真回来一次，那岂不是雷声大雨点小？
“所以机会肯定有。问题就在于，我们如何抓住机会。”
宋方说完，跟杰瑞一起转向托尼。
“……”
托尼摊手，“你们这里有一堆斯塔克工业的武器弹药供我拆么？”
宋方看向杰瑞。
杰瑞皱起眉头：“这个我来想办法。”
宋方抹了把汗。“那就拜托你了。”
杰瑞依然是那张扑克脸，只不过眉毛那边都能夹纸了。
也是，虽然目前来看，三个人当中最“有权有势”的就是杰瑞了，可新复仇者只是一个底层帮派，杰瑞本人又属于实力较弱的老派。
但是他们必须弄来足够的材料。托尼?斯塔克再牛批，也难为无米之炊。
“托尼，麻烦你给杰瑞列一份清单。”宋方说。
托尼点头。“……你很热么？”
宋方摇摇头。相反他还有点冷。可能汗水带走了更多的热量？
“避难所的通风确实差一点，毕竟是冷库改的。”杰瑞说着，将一个冷库塞进宋方的耳朵里，“我去开换气扇……方？”
宋方面前的水泥地在迅速拉近。
【警报！监测到领航员本体遭遇强刺激！】
【本体保全功能模块开启。请领航员注意能量消耗，及时补充能量。】
宋方趴在地上直喘气，眼前通红的两条警报触目惊心。
然后他就眼见着自己的能量剩余从25%到20%，再到13%，一路狂降，直逼个位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