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寨中,匪首吴六子正端坐在虎头椅上,他右眼是三日前被徐一航射瞎的,被射瞎后的吴六子性情更加残暴,已经又两名喽啰因为一些小事被处死了。
整个山寨对吴六子畏之如虎,右下方两个头领一名身材高大结实的纹身壮汉,另外一人是二十来岁的白面书生。
这时中年人走进大寨之中,“寨主方才我在城下看了一眼,他们衣着脏乱应该是威虎山的残匪,不过方才我让他们把武器交给我们,被他们拒绝了。
哼,一群残匪也敢在我吴六子面前嚣张,给我剿灭他们。
“寨主不可”中年人慌忙劝阻:“现在大寨中人心惶惶,不可轻易树敌,况且我看他们手下还有二十来把步枪,只怕打退他们,我们也会损失惨重。”
“寨主,那些人来历不明,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上山啊,万一他们是剿匪联队假扮的呢?”纹身男说道。
吴六子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书生:言之,你怎么看?
“寨主,我看不如把他们骗上山来,无论他们是谁先把他们好言安抚下来,待到晚上吃饱喝足在他的饭菜里下蒙汗药药翻,这样,不管是剿匪联队的人还是威虎山的土匪决定权都在我们手中。”
如果他们是土匪,那就收编进我们的队伍中。共抗剿匪联队,我想,他们的大寨主刚死在剿匪联队手中,应该对之恨之入骨吧?”
如果他们是剿匪联队假扮潜入我们内部呢?”纹身男问道。
“那还用的着说,杀了,人头祭奠我死去的兄弟!”
书生说这话时脸上浮现出不符年纪的狠辣。
“二当家好主意,就这么办!”吴六子一言决定了张大彪等人的去留。
……
张大彪等人在城头下等不多时,很快,寨门上来了一个人,这次换成一个笑吟吟的白面青年:“通过寨中的一致决定,欢迎各位加入我吴家寨。”
言毕,青年瞪了左右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放下吊桥。
此时张大彪也是有顾忌的,山寨中人数不少,此时开枪会受到反击,极有可能攻不破吴家寨就全军覆没。
上山也是有风险,极有可能被对方来个瓮中捉鳖,最后张大彪一咬牙,制止了准备掏出手枪的剿匪联队队员,吊桥放下后,立马上去。
随着剿匪联队队员浩浩荡荡的上去,众人被带到了一处大寨,张大彪也被一只独眼的吴六子吓了一跳,随即才想起联队中传出被徐大小姐用箭射瞎一只眼睛。
“来了,威虎山的兄弟们,坐!”
“寨主,你的眼睛是怎么了。”张大彪假装关切的问道。
“三日前剿匪联队突袭我吴家寨,在一次交锋中,寨主被一个女子用箭射伤一只眼,不过那女人也被寨主打伤了左肩。白面青年解释道。
“这帮天杀的剿匪联队,不仅灭了我威虎山,还射伤了吴寨主,我…我与他们不共戴天!”
张大彪愤怒的道:“呜呜呜,可怜我们寨主神武,我山寨蒸蒸日上,却遭到了剿匪联队的毒手。”说着还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在座的土匪都感同身受,这几日,山寨死伤无数,其中不乏一些土匪的亲朋好友也在其中。其中几个泪点比较高的土匪已经呜呜的哭了起来。
最后就连吴六子也起身安慰,这才作罢。
傍晚,吴六子命人准备好饭菜,供张大彪等剿匪联队享用。
“排长,我们吃吗?”剿匪联队的人从昨日剿灭威虎山的匪寇后又连夜赶往吴家寨,途中只饮用少量的水,早已饿的饥肠辘辘。
张大彪说道:“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杀敌!”
说完率先夹起了一块回锅肉往嘴里塞。
其余队员也不客气,一大锅饭很快就被士兵们吃尽,有的队员觉得口渴,便想倒酒喝。
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枚子弹打翻了那名队员手中的酒瓶。
“谁”,张大彪站起来厉喝道。
不久白面青年走进来看见破碎的酒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不小心打碎了酒瓶子,让兄弟受惊了。”张大彪撇了一眼破碎的酒瓶,将那枚子弹默默的收起来。
“有事找我!”青年丢下一句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退出去。
“排长,刚才那人……”
一名剿匪队员看着青年离去的地方,犹豫了一下。
“酒里有毒,刚才差点中计,还好有人提醒。”别看张大彪与李云龙同村,但他却不是李云龙卖竹楼的大字不识一个,早年在村里的私塾上过几天学,看得懂一些简单的字。
“排长,那我们怎么办?”
张大彪想了想道:“咱们先假装饮酒,装作被他们迷晕,等他们来了再解决。”
“咚隆”
酒过三巡,屋内想起了鼻吼声,两个喽啰蹑手蹑脚的进入屋内,一个喽啰说:“嘘,他们睡着了?”
“二当家的迷魂药果然好用!”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把他们的枪械收缴了,再禀报寨主,让寨主处置他们。”
两人商议着张大彪等人战利品的归属,在装睡的张大彪却猛然睁开眼,一把抱住其中一人的脖子。
“咔嚓”脖子像泥捏的一样被张大彪粗壮的手臂碾断。
趁着另外一名喽啰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匕首洞穿了他的后脑勺。
解决了两名喽啰,张大彪勒令手下放信号弹,自己等人则是暗中潜伏到城下接应。
城下,一名看守的土匪打了个哈欠,“累死小爷了,这几日剿匪联队真不消停,不知道明天又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正说着,一名土匪头目上前来:“说什么呢,守山留给老子好好守着。”
看着耀武扬威的土匪头目走后,那土匪唾弃了一口:“呸,神气什么不就是占着自己的表妹攀上了寨主的高枝么,看过几天寨被攻破了,看你怎么办。”
那喽啰回过头来看见张大彪,马上换上一张笑脸,“哟,这不是张爷吗,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呀。”
“睡不着,给兄弟们送点酒水喝,兄弟们辛苦了!”
接货张大彪的酒水,那喽啰道:“不辛苦,应该的。”
“行了,那我就不打扰你守寨了!”
那喽啰刚想说句好话,却见张大彪拔出大刀,将他的身体洞穿,留下一具死不瞑目的躯壳。
“排长,剩下的人已经被我们尽数解决了!”
“兄弟们,我们立功的时候到了,快放下吊桥去接应我们的一营二营的人马。”张大彪飞舞着大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