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给我亲亲
备里也察觉到她的放松,索性带着她坐到椅子上,把她放到腿上,一手不停的摇着扇子给她扇风,“你们住哪?”
“鸽蛋。”苏棉那难听的嗓音,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反正他也听不懂自已说了些什么。
哪知他竟是依着现实情况给猜了出来,温柔道:“客栈?那多不方便,何况即是做生意的,能省则省,整日住客栈哪行,不如搬到我这里来住吧。”
“好啊,多谢备里公子。”龙镜非从里间探出个头来。
他这一回答让苏棉彻底崩溃,他还真打算把她卖了不成,这不是欺负她不能说话吗,若她能正常说话,还不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还有这备里,哪有机会这样安然的抱着她。
说到底这烧坏了的嗓子有太多不便,她也终于体会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痛苦,原本来时天色便已晚,如今天色已暗了下来,没那么热了,备里才放下折扇,拿起她的手来,抚着她五指上的伤疤。
那是密宫里张嫣给夹出来的,差点把她的手废了,不仅如此,身上还有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是那狠毒的女人留下来不可抹灭的罪证,她无数次想过张嫣落到她手中后,她要怎样折磨回去。
而此时,备里握着她的手,有些怨恨道:“是谁把花兄弟弄成这样的,回头我把他碎尸万段。”
这语气,让苏棉再次茫然,为什么总是有种错觉,觉得他是龙夜寻,又觉得他不是,到底是不是呢,她回头细瞧,与他的目光相对,却仍是模糊不清,大至能看出个带着面具的轮廓来。
“这么深情款款的看我,可是想吻我了?”备里的话里多了分戏谑。
很快她便觉着自已那未被面具遮到的半边唇被两片温热碰触,吓得她连忙别过脸去,唇上还有他的余吻,心跳也露了半拍,那诡异的错觉再次产生。
此时那小厮回来,见到苏棉明目张胆的坐到他家公子怀里,又是一怔,然后方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可要准备晚膳了?”
“嗯,去吧,这三位公子今晚留下用膳,还有,通知那几位姑娘,让她们在房里用膳吧,回头我再去看她们。”备里慢条斯理的吩咐着。
小厮道了诺便又退了下去,苏棉呆滞,几位姑娘……那她岂不成了第N者,这个备里!
苏棉趁他不注意从他怀里跳开,腰间血煞离手,三下两下把他给五花大绑了。
备里轻笑道:“我款待花兄弟留下用晚膳,花兄弟就这样回敬我?”
苏棉不理他,往龙镜非消失的里间寻去,那两道身影,可不就悠闲的坐在那里喝茶,然后又寻着桌子的影子找去,双手一摸索,抓了一大把毛笔出来,“阿灰!”
“别生气,听我说。”龙镜非心虚的站了起来,“我们的银子所剩无几了,他只是抱抱,又没有什么越轨的举动。”
这话带着些醋意,毕竟他都没有抱到。
此时,有微风透过窗子吹来,吹起龙镜非右边那空当的袖子摇曳,那影子让苏棉见了心下一沉,也发不起火来,龙逸轩造成的伤害不只在她一人身上,间接的害了那么多的人,更何况她已踏入江湖,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抱抱又怎样,就算他要抱着自已睡觉,只要不做其他的事情,也不该介意的。
她也只是往最坏的地方那么一想,结果竟然未补先知,因龙镜非脱离王府,银子确实不多,无奈还是搬到了备里的府上来住,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还得了他新买下那十几间铺子,他的要求自然也多了起来,那便是,陪他睡觉。
第一晚她在他的怀中忐忑不安,辗转难眠,好在他并没有越轨的举动,第二晚便稍稍放松了些,乃至后来完全没有了防备。
不日后十几间铺子也以不同的形式同样的“花错”铺名开张,请了些得力的人帮忙,卖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她支支吾吾描绘出来,让龙镜非想办法找了工匠做出来的。
其中一间铺子里挖了个大水池,卖游泳圈,用防水的伞布粘置出来注了气体进去的,虽然形状不太圆,不太规则,但圈在人身上却也可以随意的浮在水面上,若再遇海啸,逃生的几率便大一些,这些人本就会水,无法躲避时忍耐一时,待风平浪静时自然会浮上来,也不必担心因体力虚脱而命丧水中。
才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海啸,生意自然火爆,几呼都是每人买好几个,绑到一起备用,海啸的爆发谁也料不准多久一次,而这东西也放不了那么久,过段时间他们自然还会重新来买,不必担心生意会断,而这些事情也提前告诉那些顾客,买不买都不强求,还落了个诚信的好名声。
其他的还有玩具店,买些孩童玩的木车之类的,内衣店,男客止步,买给那些贵妇人或勾栏里的女子一些性、感的内内,价钱自然也高一些,五花八门的,十几家铺子生意都异常火爆。
苏棉也因此忙翻了,因口齿不清,一句话有时要指手画脚两三遍方能让龙镜非听清楚,常常讲得唇焦舌敝,龙镜非帮得也是辛苦,尤其是画她所说的内内图时,他还很没出息的喷了好几次的鼻血。
好在财源滚滚而来,努力的存着,绝不浪费一分不豪,只等早日攒足了钱,弄一支强大的兵队杀入皇宫,秦铮也是四处寻觅人材,拿着龙啸冥曾经给苏棉的那个牌子,到鸳鸯楼里打听到了飘零的血魅杀手目前尚有八千余人,而且正在一点一点回笼。
“错颜,喝药了。”备里端着药进屋时,她正拿着新制出来的性、感吊带在身上比划,一听他进来连忙放到背后去。
一直以来她都以男装示人,纵然他日夜抱着她,也不过是搂着腰,应该没发现她是女子,但他一个大男人整日里研究些女子的贴身衣物,难免遭人怀疑,如今又在身上比划,不知他会怎么想。
“我先出去,乖乖把药喝了。”知道她面具遮到一半的嘴脸,喝药时需要取下,他尊重她的隐私,每次她吃东西都回避着,说完便出去带上了门。
近来视线清晰了些许,很容易便能找到药碗来一饮而尽,她都快成药罐子了,每日治眼睛的,治嗓子的,清毒的,全是些稀珍的药材,但药费似乎都是这个备里承担的,看来有时间得找他算一下账,不能亏欠他太多了。
不过他们曾寻访了数月都找不到对她起效的药物,到了这里,不知备里从哪弄来这些药,药效似乎不错,眼睛也一点一点恢复了,原本没有希望好转的嗓子也有好转的迹象,只是体内的慢性毒药还未发作过,不知道药有没有起到效果,这已经让她很是欣慰了。
重新带上面具,备里便推门进来,以痞子口吻坏笑道:“你研究那么些好看的贴身衣物,何时穿给我看看?”
非重要时候,苏棉是懒得操起那副破嗓子说些让人难懂的话出来,其实她想这里不是藏了几个姑娘吗,虽然这些日子来她没见过,但也很婉转的送了他不少好看的内内,让他转送那些姑娘的。
等等,为什么让她穿,明知道她是男子还……
“哦,我忘了。”备里忽然想起什么,转了语调,“我的意思是说让你也设计一些男子穿的,往后咱们睡觉,你也穿着,我也穿着……”
赤果果的调戏不是,苏棉涣散的眸光白了他伟岸的影子一眼,她不是没想过要设计男子穿的,可以她所知,那些内衣店里卖的,就四角的,花样不同而已,并且连三角的都少,她也想像不出那有多性,感,同这个年代的也差不多,不过他们穿的长了些。
“来,你说,我帮你画图,早些做出来了,我们也好早些穿着一起睡。”不知何时,备里已拿出笔墨在那,等着她开口说话。
忽然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一闪而逝,之前推出的内衣都是让龙镜非依着他自已的眼光添花上去,细细想来还没有可爱卡通的样式,也该多多创新给女人们多多选择,忆起自已曾经凭着一副徒手做出的龙夜寻与太后的画像而博得短暂的才女美名,如今自已能模糊的看些线条,画起来应该不是问题,是否要重抄自已画画的爱好。
不容多想,她已把手伸进了墨汁里。
备里见了,拿起她的手便要擦拭,被她挡了过去,手指在纸上挥舞起来,三两下画了个大大的kitty猫,因画小了她便看不到,只能画得大一些,再让他们缩小照搬到图样上便是。
然后,便在另一张纸上画了个大大的四角内内,道:“瓜咯咯猫逛搞咯咯刚。”
“知道了,把这可爱的小猫放到这个上面。”备里拿起笔,在另一张纸上画了个小的,照样把kitty猫也画了上去,画完不忘赞叹道:“你怎么能画出这么可爱的小猫来呢。”
苏棉压下剽窃名家的惭愧,噤声不语。
虽后又画了些麦兜,流氓兔等一些简单可爱的东西,男女内内上都添了些,毕竟人各有志,有些男的就喜欢可爱的女生,看女生穿可爱的内内在眼前乱晃呢。
当晚,备里站在她面前,那明显赤果果的身姿叫她吓了一大跳,然后他强拉着她的手放到他强有力的翘臀上道:“小猫在这儿呢。”
那绣上的去的线条触感证明那小猫确实在他翘臀上面,但却是火烧般烫手,很难想像他一个高大伟岸的男子,穿了个hellokitty的内内站在她面前,好不容易才抽出来,脸颊灼烫的想要逃跑,却又被他拉了回来,“别的还没做出来,只做了两个,我都穿了,你不穿吗?”
说着,一块小巧软棉棉的塞到她手里,只摸了两下,就辨别出个是个三角的……
女生才穿三角的,莫非他知道自已是,是女儿身?
“呵呵,害羞了吗?对了,少给了你一件,还有这个,有两个小猫儿的。”说着,又往她手上塞了一件,竟然是二筒!
暴露了,她什么时候暴露了,什么时候被他知道了,他竟然能装这么久!
她慌乱的跑到桌前,在上面写道:“我要去这里最大的妓院。”
“去那干嘛?”备里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那个穿内内一起睡觉的话题自然被搁浅。
苏棉长长的松了口气,“去探一探顾客的反应。”
正值晚上,正是去那种地方的时机,也趁机摆脱两人的尴尬独处,逃避内内的事情,最好能在那里面把他灌醉了,省得他今晚图谋不轨。
不需准备,带上足够的银子便是了,备里穿好了衣裳,两人当即便叫了龙镜非与秦铮,四人行,两人都带着面具,往生意最火的妓院走去,江湖中人,尤其是大侠,总爱带些面具面纱的,人们也见怪不怪了,妖娆的女子们很热情的把他们迎了进去。
当中有人认出他们来,扑到苏棉身上娇笑道:“哎呦,这不是花公子吗,我里面可穿着你设计的小衣呢,是玫瑰花儿的。”
苏棉嘴角轻挑,摇着折扇,只笑不语,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龙镜非补充道:“新出了可爱的,过几日便有了,姑娘们不防去看看。”
敢情他是来拉生意的,身边也是美女团团的围着,有些还厚着脸皮找他讨要免费的,好在他之前不曾往这些地方来,不然就被认出是王爷了。
“这位不是备公子吗?上次来就为了讨妈妈珍藏的一棵千年人参,也不留下来喝点酒,今儿个好不容易来了,可得多喝几杯呀。”有女子往备里身上靠去。
苏棉目光毫无焦距的望着眼前花花绿绿的人影,心想那人参想必早被自已给吃掉了,还说还他钱呢,找机会让龙镜非同他算一算吧。
一时间热闹非凡,四人一边喝着花酒,一边被美女围着,听她们说这里的客人有多喜欢她们穿着花错品牌的内内,反应似乎不错,而花错早已成了名,也有不少其他城里闻名远到而来,要进他们的货,只是一时间赶制不出那么多,近期正在加大人手与马力,相信不久便能攒够钱了,复仇指日可待。
几人从妓院出来都有些醺醺然,回到家里倒头便睡,苏棉算错了些,有些醉了的备里更加大胆,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来回摸索,眼看就要脱她的衣衫了。
索性她拿血煞把他五花大绑了,这才躺下来准备睡觉,岂料他口中不断的呢喃起来,“放开我,错颜,让我抱你,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好吧,她抱他好了,总之就是不能放开这危险的家伙,苏棉翻了个身,搂住他那窄腰,他却不安份的扭动起来,“错颜,给我亲亲。”
得寸进尺不是?苏棉瞪了他一眼,翻身下了床,不理会他后面还叫嚷些什么,出了房门,踏着月色摸索着在院里乱逛,打算等他睡着了再进去,因眼前朦胧一片,黑黑的一片,隐约有些影子,她走的很小心很慢。
忽然想起这院子里住着的其他女人,至今她还未见那些女人们露过面,觉得奇怪了些,但又不知她们住在哪里,销声匿迹的仿佛不存在一般,可这院里无疑是住了那些的。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药香,她依稀记得自已每日喝的药便是这种味道,但这味道似乎没那么浓郁,缺了些什么,又不像是她喝的药,随着药香,她缓缓摸索着前进,穿过一个月牙门,便是另一个院子。
药香更浓,隐约看到有火光,还有人影在那里,她不敢进去惊扰,便躲在月牙门后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熬药那人。
这时有开门声,另一个女子的身影走到火光旁,“我来吧,你去休息。”
“没关系,女子熬夜对身体不好,你去睡吧。”这声音异常的柔美,却透着些疲惫。
那女子有些生气了,音调也提高了不少,“每碗药至少都要煎一天一夜,你坚持一人做这些事,铁打的也受不了啊,瞧瞧你这面容憔悴的没个人样了,去睡觉,今晚我守着。”
“都说了没关系了,三姐,你有这时间去研究怎么解她身上的毒吧。”那柔美的声线再起,却让苏棉一瞬间恍惚,龙啸冥,龙倾城吗?
这就是一直住在备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