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六年,二十八日晨。
南京城北,码头棚户区。码头苦力虽然生活在离南京城不到二十里的地方。可是有很多人一辈子也没有进过南京城。他们从在棚户区长大,长大后在码头做苦力。对于他们来说,南京城是个豪华的所在。不是他们这种人该去的地方。棚户区今天去南京城的人明显增多!候子带着他的队员就等在棚户区和南京城之间。今天他们的任务就是逼问青帮代来的人的口供!
候子面前跪着一个中年妇女,背着一些货物。被三个青帮兄弟带过来,那妇女被吓的浑身发抖!侯子面无表情的问道:“您叫什么名字。家在那里?进城干什么?”那妇女马上答到:“小妇人夫家姓吴,家在码头棚户区西,甜井旁边的第七家。小妇人平常做些针线活,今天拿到城里卖!”侯子挥了挥手,立刻有一个少年拿着一本册过来道:“棚户区西,第七家。姓吴,妻子姓张。有一子一女。张氏针线活了得!能补贴家用!”候子有问了那妇人几个问题,按市价把东西收了!叫那妇人回去了!那妇人拿着银子,被押回家。押他的人威胁她,如果今天的事对任何人说。他们家别想有一个人再活着!那妇人老实了,晚上看着饭桌上的一家子。闭紧了嘴,所有担忧都放进了自己心里!这样的事,候子他们今天做了很多!最后,抓到了三个进南京城传信的。斥候队,发现了他们的马脚。侯子试了一下加官帖(牢中逼供手段一种,用纸封住人的口鼻不让人呼吸。),三人便老实交待了!候子做了些布置,便放他们回去了!
五月三十日,三处势力的人来收好处费。才走出棚户区,就让埋伏的二旁的码头苦力和青帮队员给抢了。三处势力近二十人,全部给杀了。青帮队员根本没动手,那九个头目找来的人就把他们都给杀了!长期受到压迫,一些爆发出来的恨意是那么的强大!下午,那三处势力都觉的不对劲了。各自派了几骑过来。却发现,他们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银子也不知道去那了。连忙回去回报了!
棚户区所有人都知道,明天他们将承受掌权者的怒火。周放和那九个头目,在一起为明天的事做准备。明天他们将带着自己的兄弟,来发出自己的声音。
钱谦益钱家,世家周家,董其昌董家家是这个码头上三处势力的后台。钱家的二管家是码头势力的管理者,事情出了。二管家凭着多年的经验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收帐的人没一个回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样的事,以前没有见过。心中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报告老爷。收帐的人是生是死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他在老爷心中的分量。如果这事处理不好,老爷还会让自己掌权吗?在他心中,码头的苦力就是一头头肥羊。他是牧羊人,码头反不了天。回头对身边小厮说:“去请董家和周家的人,就说我请他们吃酒。并商量一下码头的事!”当天,三家码头的管事决定。明天给码头的那些贱民一个教训。并把银子收回来!!!
次日一早,码头的三处缷货点出现了大批家丁。他们拦着苦力不让上工。钱府二管家就在自己码头上,慢条斯礼的喝着茶。人越来越多了,都有近千人了。二管家看了看身边的近百家丁,打手,心中越发安定了。见人已聚齐,二管家走上前道:“昨日,我们钱府来收份子钱的人在您们这里失踪了。我知道,您们杀了他们。您们这是要造反吗??”苦力听到造反二个字,个个都禁若寒蝉!二管家看到众人反应,心中得意。又大声道:“现在,要么您们把行凶之人交出来。要么把份子钱重交一份!!”陈大力听到这里,挥了挥手。有人马上喊道:“我们又没有抢钱,我们老实上工。为什么要多交钱!钱抢了,抓贼是官府的事。不关我们的事!”陈大力以为,喊出口号。会从者如云,事实上没有一个人响应。那个喊话的兄弟还被钱府家丁给盯上了。几个家丁,顿时棍棒相加,那个兄弟打的不成人样了。陈大力几次想冲上去,救自己的兄弟。却被二边的青帮的人牢牢的拉住了。
二管家看到那人被人打成的惨样,心中以为已经杀鸡骇猴了。一挥手道:“您们不仅要重交一份份子钱,今天我们兄弟来这里的工钱才要交上来!”人群中一位老者问道:“钱老爷,那要交多少?”二管家道:“双份!”下面的人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各种私语嗡嗡嗡响起。那青帮头目一挥手,人群中有几人,用大声的语音道:“完了,完了,这是要逼死我们呀!!”钱府家丁头目,见事情不对。又太声道:“您们吵什么,要造反吗?”人群又慢安静下来了。那个老者哆嗦着又问道:“钱老爷,我们认罚!可否缓缓。下个我们凑凑!”钱府二管家历声道:“不行,不交钱的不许上工。我们钱府会报官,把您们这些匪徒同党通通抓起来!”
青帮的鹰组头目,听完二管家的这句话。笑了。他知道时机到了!作了个手势,人群几个人大声的说道:“他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双份谁有钱交。不上工,老婆孩子吃什么?。。。。。”各种煽风点火的话在人群中响,人群沸腾起来了。那家丁头目见状不对,分开人群过来抓那个喊话之人!快到那人面前,只感到右腿一痛。便跪下了,这时有人喊道:“反正活不了,我杀了这个狗腿子!”那头目只觉得周围的人都用棍棒打在自己。心里想快点退回去。却被一棍打在后脑晕了过去。
开始的时候,只是青帮的几个兄弟在打人。慢慢的苦力也拿起手中的棍棒,加入打人的行列。血液四浇,人群如同闻到了血腥的野兽。开始骚动不安,陈大力和二个平时在威望的人站了起来喊:“兄弟们,他们想把我们逼死,您们说咋办!”安排好的托回道:“打死他们,打死他们!!”陈大力又大声喊了一遍,更多人回道:“打死他们!!”陈大力喊完第三遍,人群沸腾了。陈大力又道:“兄弟们,跟着我。打死他们!”
激洌的打斗开始了,近千人围殴斤百家丁。人群中还有不少青帮鹰组兄弟。家丁连阻挡的心思都没有,就被人冲了上来。二管家被众人活生生踩死,近百家丁,只有不到十人跳水逃生了。二刻钟后,众人看着满地的尸体,慢慢冷静下来。不知道这么办了。陈大力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拿眼睛看着青帮鹰组头目!那人走道陈大力旁边道:“立规矩,分船货!”陈大力听完走到中间道:“兄弟们,现在我们把钱家人打死了,官府马上会过来抓人。那以后我们的家里如何活下去!”众人现在心中彷徨,听到陈大力的话都停下来看他。陈大力一指码头停好的船道:“船上有粮食,有钱!我们分了他!这样就算是我们死了。家人还可以活下去!”下面的人跟着一喊。众人心想,人都杀了。还有什么不能做了。陈大力和别外二个头目的手中兄弟,马上过来维持秩序。青帮的人去船上点算货物。一刻钟后,每人可分到货物数量到了每个分货人手中。大家开始分东西了,陈大力又喊道:“兄弟们,人是我们一起杀的。东西是我们一起分的。以后不管官府找到谁,都不可以说一个字。牢里的兄弟放心,剩下的兄弟会照顾您的家小的。”这时,见二个青帮兄弟押着一个人过来,道:“大力哥,他想跑!!”众人都看了过来!陈大力不知道如何处理,拿眼看着鹰组头目。那人用手在脖子一横!陈大力心中犹豫,那人走道陈大力身边道:“您现在放了他,那么您刚才说的话就成放屁。到时官府一来,下面的人相互撕咬。要死多少人!”陈大力一狠心道:“您为什么要走,您为什么不分东西!”那人说“大力哥,我怕!”陈大力又道:“怕,到时官府的人来了!您会更怕。到时您就会出卖我们兄弟!”说到这里。陈大力大声喊道:“兄弟们,今天这事做了。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生生死死都在一起了。现在有人想退回去,您们说还退的回去吗?”下面有人回应到:“退不回去了!”陈大力又问道:“那该怎么办??”众人道:“杀了他,杀了他!”陈大力,拿着钢刀,走到那人跟着?一刀蒋他头砍了下来!举着头喊道:“兄弟们,跟着我发誓!我陈大力,在此发誓。如出卖兄弟,死在万刀之下。如有兄弟为我等被官府所害,我陈大力必尽全力。照顾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