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年,七月二十五日,午后!
贺知锋正在唱茶,曾七音面色不善的走进来道:“贺大人,您在归家院唱曲的事一下子传开。现在差不多整个南京都知道了!”贺知锋笑道:“这么快就传开了,哈哈!那我现在不就是名人了。曾兄,要不要我给您签个名呀!”曾七音看着胡说八道的贺知锋,心中满是担忧!道:“贺大人,这件事是有心之人推动的。就是要败坏您的名声!大人您放心,南京人健忘。过不了一个月,大家都会忘了这件事!”贺知锋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笑道:“我放心,有什么不放心的!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乐排第二,我唱曲咋了!再说了,曾兄您不是也唱了吗?您咋不怕??”曾七音恨铁不成钢的道:“贺大人,您是官员,高高在上的官员,手握生杀大权的官员。和我们老百姓能一样吗??就这样的名声,您的仕途还要不要了!”见贺知锋不回嘴了又道:“您也真是的,您明知道刘鹏武对苏小小有意思。还拉着他合唱一首歌,您这样激怒刘鹏武有意思吗?本来就那几十个人知道,小圈子传传。现在,整个南京都知道了!哎。。。”
这时曾家下人说,苏小小姑娘来访。苏小小进了厅房,对贺知锋深深的行了一礼。一脸歉意的道:“贺大人,这事因奴家而起。对不起贺大人了!”事情已经出了,贺知锋不会因此怪任何人。摆了摆手道:“曾兄,苏姑娘为什么人要分三六九等呢??您们认为把人分为三六九等对吗?”曾七音和苏小小都沉默了,半晌后曾七音道:“大人,自古皆是如此,为之耐何!贺大人从来不曾看低底下小民,不以我和苏姑娘低下,真心相交!曾某谢谢大人!”
贺知锋将身体坐正,盯着曾七音。一字一字道:“在我心里,人都是一样的!没有高低贵贱,所以和曾兄是平等做朋友!”曾七音和苏小小听到此言身体皆是一震!贺知锋又接道:“自古皆是如此,我看未必!您我皆是炎黄之孙,在书文记载里我从来没见过那个时候,把人分成三六九第的记载!可见这只是后世豪族千百年来灌输的观念!到了今天,连被分成低等的人都接受了这种观念!大可怕了!”二人听了此话,都思考起来。这是大伯派人来找贺知锋了,要他马上回大伯院子。
贺知锋回到大伯那里,大伯一脸担忧的在院子里等着贺知锋。见贺知锋到了,挥手让下人离开。道:“锋儿,昨晚到底这么回事!”贺知锋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大伯听完了说:“这事麻烦了!”贺知锋却道:“大伯,不用担心!此事对于我们贺家没有什么影响。贺家本来就是商贾之家,唱曲听歌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伯担心我的仕途,去信让长兴爷爷关注一下。此事又不是在京师发生,当传不了京城。而且县令连任,在吏部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长兴爷爷盯着,当没有问题!”大伯想了想,道:“只能如此,只是锋儿您没事吧!!”贺知锋在院子里呆了半个时辰,觉得气闷!就和大伯告辞了。打算在曾家待一晚,明日回上虞县!
贺知锋信步走上了南京的街头,经过酒楼,书厮,那些身着儒衫的士子都在说他。什么有辱斯文,什么卑躬屈膝拍勋贵马屁,给读书人丢人等等。不明情况的老百姓听到的事情早就传的变了样,说什么的都有。虽然话灵魂来自后世的贺知锋心里就从来不把这事当事,可当一个城市的部分人笑话自己,讨论自已。还是感到不舒服!贺知锋看着酒楼旁边的叫花子,呆呆的坐在路边,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贺知锋第一次觉得,他们是如此的可爱!
贺知锋回到曾家。苏小小并没离开,见他回来,二人一起陪着他。说说音律的事!贺知锋看着面前二个人充满担忧的神情,心里感觉到了温暖!突然,贺知锋有一个想法。他要建一个歌剧院;他要为这个世界的所谓下九流的伶人建一座歌剧院,他要建一座可以传承千年的歌剧院,他要建一座这个时代最先进,最豪华的歌剧院!贺知锋要把经营成这个时代所有仱人中的圣殿,让他们以能进入里面表演为荣。贺知锋要让所有西方来客看到歌剧院,就感到这个国家的强大与文明!
贺知锋把自己的想法跟二人说了。二人自然同意,曾七音问:“贺大人您想做大的房了。”贺知锋道:“里面最少可以坐下二千听众,外墙高不得少于二丈八,整个建筑呈圆形。曾兄您得帮我。”曾七音和苏小小对贺知锋做事的大手笔吓到了。二人以为只是做一个能坐下一二百人的院子就已经很大了!没想到贺知锋的想法那此巨大。苏小小问道:“贺大人打算花多少银子建造这个歌剧院??”贺知锋道:“初步估计三十万两,如果不够还可以追加!”苏小小到吸了一口凉气,对于这种动不动就几十万几十万的土豪感到无语!曾七音道:“贺大人,四轮马车的事叫了朱停。应该这二日朱停会到。贺大不妨等二日,和朱停商量一下。”
此事说完,贺知锋又道:“曾兄,我们要做一张唱片,就是以我在归家院所唱之曲为主。再选几首做成一张唱片。”曾七音不可思议的看着贺知锋道:“您疯了,这种事遮都遮不过来。您还要做唱片把它传遍天下。”贺知锋道:“理由我说过,我从来不觉的唱曲是丢人的事。那些儒生他们认为是丢人的事那是他们错了。我为什么要为了他们的错误而改变我的生活!”曾,贺二人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只觉得热血上涌想为此出一份力。贺知锋接着道:“曾兄,苏姑娘您们不觉得南京病了吗?这个国家的北方流民遍地,烽火遍地。可整个南京无一人认为我们应该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他们认为这样的事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头上。秦淮河畔依然夜夜热闹。就连秦淮乐音都只是糜糜之音,消磨人的激情。曾兄您看,我在归家院所唱之曲就是要告诉世人,乐曲也可雄壮激抑。曾兄如果这张唱片能改变一点社会风气,也算我们为这个社会做了一点贡献!”曾七音和苏小小没想到贺知锋还有如此有深音的思考,便同意了。
次日,贺知锋和路之信在灵岩山碰了一次次头!贺知锋交待了一件事,就是要路之信暗中支持在南城城外建二个孤儿院,收留南京的孤儿。给他们吃住,教他们读书识字,给他们军训!这些事路之信在“鸟巢”做熟了,自然无需多说!贺知锋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南城收到的平安银,牙行的利润八成以上都花出去,去培养人才。贺知锋坚信,人才是世上最主要的力量。它能改天动地,它能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