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年,七月十九日
南京,城外,曾家。贺知锋和曾七音在一起喝茶。贺知锋很喜欢曾家,去曾家有一种去后世朋友家串门的感觉。曾家没有所谓世家太族森严的规矩。贺知锋和曾七音在一起就是聊聊音乐,贺知锋想起了后世那首典子,就在曾七音面前弹奏。曾七音也会在贺知锋弹奏明末流行的典子。贺知锋很小心,选都是后世的名典,而且有古风的名典。曾七音和一贺知锋制做的留声机已经卖了三千二百多台。共计九百六十万两银子除了给一些啇家利润,和杂费还有近八百万利润。曾家得利四成,共三百万两银子。曾家制作乐器百多年,是南京城最有名的制乐名家,家族存银不过其一成。这让曾七音感到不真实。曾七音:“贺大人,您看留声机的价钱是不是该降一降!!利润太大了,我担心有心之人盯上。那您我二家都难逃灭族之灾!”
贺知锋笑道:“曾兄,银两已经分了。与其在这愁,不如用这个银两做些对社会有用之事!”曾七音想了想道:“贺大人,您想要做什么事!”贺知锋道:“我想做一辆新的马车,马车得有四个轮子。前轮可以转向,增加防震功能。让人更加坐的舒服!”曾七音道:“马车对社会有什么用??”贺知锋道:“马车,就是运力。改良马车就是增加运力。想像一下,同样一辆马车,运力增加了几倍!那是不是意味前,货物的运送方便几倍,便宜几倍。老百姓都会受益。”曾七音道:“贺大人,自从认识您我的生活,意识都发生了改变!钢琴,印刷机,留声机。我永远不知道您心里有什么想法!但是贺大人,只要您说话,我曾七音就去做。”贺知锋站起来,对曾七音行礼道:“谢谢,曾兄了!”
曾七音道:“我们二个就别客气了,怎么做您说?”贺知锋道:“我从西方订了二台车床过来,二个月后到。到时如何使用我们再看。曾兄您要在二个月内在曾家庄建二个和星火学校一样的房子。用来放车床,生产马车。还要把精通机关之术的朱停朱兄请来,主持马车改良之事。”曾七音道:“没问题,建房子无非花银子而已!多请些人,二个月没问题。至于朱停兄,这段时间迷上轴承。据说已经制成了十几种不同用处的轴承。但是只要提贺大人的名字,告诉他我们在搞新东西他就一定会来的!”二人开始讨论如何做这个新的马车工坊。贺知锋想做的是一个近现代化的工厂。有好多想法:比如制作流程,把马车的各个部件分拆。在留声机的制作上,已经有很多经验了。比如标准化生产,留声机上的零件全部标准化生产可以通用。二人一起讨论到深夜。
次日一早,贺知锋一行人就进城了,在北城城门口等大伯。因通信不便,贺知锋不知道大伯什么时候到,今日会不会到!只好由洛甲在城门口盯着,贺知锋带着于秀林和郭磊四个少年在城门口附近找家酒楼。先解决肚子问题!荣华酒楼,贺知锋进了这家装修豪华的酒楼。一进大堂,贺知锋就看见了柜台上的留声机。此时候正放着苏小小的唱片。那清脆的歌声,婉转动听,让人沉醉其中。大堂的食客说话的声音不觉也放低了许多!见有客人进来,小二马上小声殷勤过来招呼!!贺知锋问道:“小哥,想不到您们荣华酒楼还有留声机呀!!”小二马上道::“客官想来也是有身份的人,小店不仅大堂有留声机。连楼上三个雅间也都有一台。客官可以订个雅间,我们的雅间是留声机商家来装修过的。隔音极好,客官可以用些酒菜,听听江南大儒的讲课。秦淮河当红姑娘的乐声,还有一些小曲。我们荣华酒楼的唱片最齐!客官可有兴趣?”贺知锋道:“那就麻烦小哥前面带路了!”小二应了一声,带着贺知锋一行人上了楼!
进了雅间,小二服伺众人坐好,上了茶。道:“客官,我们荣华酒楼的雅间是有最低消费的,三十两!”贺知锋笑了笑道:“三十两一天吗?”小二回道:“客官说笑了,上午三十两,下午三十两,晚间三十两!”贺知锋笑了一声道:“您们掌柜的很会做生意呀!一个雅间一天营收九十两。您们荣华酒楼只有三个雅间吗?”小二道:“客官,我们酒楼雅间有十几个!只是装了留声机的只有三个。客官要不要找个小厮帮您播放机器!”贺知锋调笑道:“小哥,您不会播放机器吗?”小二道:“客官调笑,播放机器要培训。他们响银高,又有客人打赏。都是掌柜的亲戚在做那里做轮的到我们这种人!”
贺知锋道:“那就按三十两的标准上,米饭要多。您下去把掌柜的叫上来!”片刻间,小二带着掌柜的进来了。贺知锋对掌柜的道:“这个小哥很机灵,我想让他服伺我。可以吗?”掌柜不想他人也掌握播放机器的技术,这样会侵占他的利益。道:“客官,覃三不会播放机器,还是让我安排其它人服伺您!”贺知锋道:“没事我会,如果有损坏您的机器我会赔一台给您!”掌柜的只好应了!
贺知锋对覃三道:“过来,我教您如何使用这台。”覃三恭恭敬敬的给贺知锋嗑了个头,走了过来。贺知锋开始教授留声机的用法:1.如何使用的唱臂,唱针的调整2.放置唱片的场所需通风并且干燥,以防止发霉.3.唱片用后即刻擦拭,不可落尘4.每听完一遍,须等上一个时辰才能听第二回,防止因针尖和唱片摩擦而产生高热,破坏唱片5.要直立并压紧放置唱片。6唱片的清理应用清水,棉布,毛刷轻轻的擦。等等!贺知锋很有耐心的说了半天,道:“覃三,现在您开始给我们播放唱片了!”覃三拿起唱片,一只手不可抑制的哆嗦起来。三千两如果损坏了,自己拿命陪也陪不起,可是对美好事务的向往,向上爬的动力让他坚定的认为他要试试。这样可能会改变自己的命运,雅间贵人给自己机会,如果不能把握就一辈子也无法出头。覃三只觉得口干舌燥,慢慢的走到留声机旁边,哆哆嗦的放置唱片。放了几次都没有放正。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臂,一声音轻轻的告诉他:“覃三,没事。大胆的去做,搞坏了我陪。”
贺知锋听着留声机发出的歌声,拿着一本闲书慢慢的看着,过的悠闲。覃三已经会熟练的操作留声机了,正在保养唱片。贺知锋看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指点一下。已经下午了,大伯还没有到!贺知锋不禁有些担心。快傍晚时,大伯终于到了。二班人在雅间用过晚饭,便跟着大伯去大伯在南京置办的院子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