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四年,二月十三日
上虞县,山中“鸟巢”。学校操场上二百多的少年列队站好!周放沈忠一系,吴复和三个老兵一系,柱子老蔡杨破军,顾海潮和二人个读书人,二十几个工匠都站在操场上。贺知锋站对面高台,身后只站着路之信和洛甲。贺知锋昨夜想了一夜,也不能确定要对台下的人说点什么。此刻看着台下密密的人群,不知说点什么。贺知锋心里想不知道说什么就聊聊天吧!他站在台上大声问道:“您们认识我吗?”台下众人没有回应。贺知锋又问:“您们认识我吗?”台下还是没人回应。贺知锋顿了顿又大声问:“您们认识我吗?”杨破军在下面回道:“知道!您是这个山谷的主人,是我的主公。”贺知锋又对众人道:“大家觉得杨教官说的对吗?”众人齐声道:“对。”贺知锋道:“我不是您们的主人,我是您们的朋友,校长,老师。我们都一样,都是人。都是人为什么要分主人,仆人。我们都一样,都是人。只要是人,就一样就是平等的。等下您们可以把自己的卖身契拿走,从此以后我们都一样都是人。”
贺知锋指着顾海潮问:“顾兄,您大声的告诉大家。这个天下是谁的?”顾海潮大声道:“君为轻,民为重,社稷次之。这天下是天下万民的。”顾海潮旁边二个童生听到此话也暗暗点头,认为此话说的好!贺知锋又问:“这天下是天下万民的,为什么我们很多少人上无片瓦,下无立稚之地。为什么匠户天天上工,劳作,后代连参加科举的资格都没有。”顾海潮想了想道:“那是因为子孙不肖,买了祖宗之地。匠户不可参加科举是为祖宗之法。”贺知锋又问:“告诉我,为什么那些老爷们,良田万亩却不用交税。我们小民人均不到一亩地却要交如此多的税。”顾海潮大声答道:“照顾仕人,此仍国法。”
贺知锋对众人道:“大声告诉我,这个国法公平吗?”众人答道:“不公平!”贺知锋:“大声点我听不见。”众人吼道:“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贺知锋大声道:“我想天下人人有自由,想读书就读书想科考就科考;我想天下人人都交税,该多少就多少,不能让那些有钱的老爷们把他们该交的税都计到我们头上。我想让天下的穷苦百姓人人都有饭吃。大家说好不好!!!”众人答道:“好,好好!”贺知锋又道:“那些老爷们,他们不会自己交税的,他们会逼我们交税,有可能杀了我们。您们怕吗?您们怕死吗??”众人答道:“不怕,不怕,不怕。”贺知锋又指着站前列的黄狗子问:“您怕死吗?”黄狗子大声回道:“我不怕,东家您就带着我们做吧!我黄狗子一定跟着东家,就算是没了了性命也不怕!”贺知锋大声道:“我们不怕死,可我们不能轻易的死了。所以大家努力练习杀敌本领,勤力读书写字。本领让我们可以活下,读书会让我能明白道理,帮助更多的穷苦百姓。您要努力吗?”众人答道:“要,要,要。”贺知锋又道:“明天,您们的训练更加苦了,您们怕吗?”众人答道:“不会,不会。”贺知锋又道:“为什么我们百姓那么穷,那是因为我们不团结。只要全天下的老百姓都团结起来。那么朝庭就不敢随便加我们的税,那些老爷们就不敢随便欺负我们。我们就可以凭着我们的双手养活自己,妻儿。我们要在这里学本领,明道理。然后把道理告诉天下的穷苦百姓。我们团结起来,那我们就有力量了。我们就不会任人欺负,我们就有尊严了。做人没有尊严,我宁愿去死!无尊严,勿宁死!!”众人跟着大声道:“无尊严,勿宁死!无尊严,勿宁死!!”
队伍解散了。那些少年跟以前一样,开始训练。周放沈忠一系,吴复和三个老兵一系,柱子老蔡杨破军,顾海潮和二人个读书留了下来。向贺知锋汇报山中情况。贺知锋听完问:“各位觉的自己的工作有什么问题,有什么不足。”顾海潮道:“大人,教员大少了。能不能增加一些??”贺知锋道:“我会想办法,近期还要您们坚持一下。”吴复道:“东家,我觉的训练强度够了,可是那些少年少了点杀气!”贺知锋想了想道:“周放,吴复您们二个安排一下,每个月二队人打一场。叫工匠做些木刀木枪,然后实战对抗。尽量真实,真打。”贺知锋又转头对路之信道:“路叔,您看着。一定要真打,可以死人。还可选二十个勇猛的,立奖励他们一人一两银子。可以带给家人,也可自己留着。”众人听了贺知锋的决定,在现场开始讨论对抗的条陈,细节。到午时差不多确定了便出去了。
办公房只留下了贺知锋和路之信。贺知锋对路之信道:“事情差不多安排好了,有一件事要和路叔叔说清楚。”路之信道:“少爷您吩咐!”贺知锋道:“这二百少年我不是把他们当兵练,我是要把他们当将来练。我希望他们在这里练上二年,每个人都可以带百人的队伍。所以路叔,一定要让他们认字。如果顾海潮那里人员不够,您和周放他们也可以去教他们认字。这个很重要。”路之信道:“知道了,少爷。我会做好的。”贺知锋又道:“现在开始,屋长,什长要轮流做,用来段练他们的管理能力。”路之信也答应了。贺知锋想了想,喝了口茶道:“路叔您知道(鸣嘀)的故事吗?”路之信道“不知。”“秦末汉初,冒顿做了匈奴太子后,其父又和所爱的女人生了一个弟弟,于是他失宠,并且,父亲想废掉他。只让他做了万骑之首。于是冒顿乃作鸣镝,鸣镝就是响箭,它射出时箭头能发出响声。然后他命令,他鸣嘀所向人人都要跟从。如不从,斩之,冒顿射其马,鸣镝所射有不从者斩之,射其爱妻,左右皆跟其发射。最后冒顿和父亲打猎,用鸣镝射杀之,左右跟从射杀。”路之信听完开始沉思。贺知锋又道:“官府,朝庭像二坐大山。没有真正面对我们不知道谁会怕。路叔我们只能尽量训练他们,让他们听我们命令行事。路叔一生,阅历丰富,自当会安排,小侄就不多说了。”
次日,贺知锋和洛甲就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