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元月十六。
今天衙门开衙办公的日子。贺知锋照例在正堂见了县衙的各级官吏,说了官免堂房的话。贺知锋学习后世的做法,叫吕师爷先写好了发言稿,和会议流程。一切都有旧例,依照旧例,贺知锋发言安排工作。贺知锋没想做什么改变,县衙一切波澜不惊,正常的开始办公了。
回到二堂,贺知锋叫吕师爷支应着县衙工作,就和路之信回到了后堂。几位师傅已经等了一会了。见贺知锋出来又都跪下行礼。贺知锋叫他们起来,开始工作了。路之信最近回去扬州了,并不知道贺知锋要干什么。只见二位印刷师傅已把机械和纸装好,把油墨放上去就开始印了。这次的蜡版是印刷师傅刻的,刻的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论语。论语32页,中间折线装订只要刻8个蜡版。来之前二人肯定已经把版刻好了,等贺知锋来看他们印刷有表功的意思。
贺知锋和路师爷坐定,柱子给他们上茶,二人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几位师傅忙碌。盏茶过后,路师爷耐不心里的好奇心。走去观看,只见师傅拿着一根墨棍在网版上混了二次,然后拿起网版。下面的纸就印好字,心里感到十分振惊。路师爷一直在外奔波,见多识广,虽然说不是专业的印刷人士。也知道印书要雕版,他实在想不透为什么这样一个简单的机械可以印出这么好的字。午时,吕师爷回到后堂,看见这样的印刷技术也感到不可思议。
二位印刷师傅向贺知锋报告说:印刷的速度约快上5倍。最重要的是雕版改成了蜡版。雕版贵,又重,而且制作雕版费时间。像一本论语的雕版,由三个雕版师傅制作也要半个月。而用蜡版小人昨晚一个晚上就做好了。二人估计了一下如果一本书印千份左右。我们的印刷成本是雕版印的二成,如印刷上万份,我们的成本是雕版的四成左右。路师爷听到这里一下从坐位上跳了起来,对贺知锋说:“少爷,这个机械要保密,凭这个机械我们可以在南京开一个最大的书局。我敢保证我们最少可以占整个印刷市场的六成以上份额。”
贺知锋就没打算开什么书局,本来就是想给自已印些教材。看到路之信这么大的反应,不禁想了想,还是不想开什么书局。就对几位师傅说:“几位先去再印些书,尽量再试试这套机械。”待几位师傅离开了。就对路师爷说:“路叔叔,我不想开书局,虽然开书局可以赚点钱,我们家不缺那点钱。我想在南京开一个卖这种机械的店。我知道这各种机械很简单,只要一面世,就会有很多仿冒。我们可以把价钱定低,把我们的牌子做起来,我想也是可以赚点钱的。这个机械推出去,书会便宜好多,以后读书人和老百姓也什么跟着受益。”
这个机械是贺知锋搞出来的,贺知锋想这样做路师爷也不好多说什么。接下来贺知锋和几位师傅说好了,二位印刷师傅的月钱,和年底的利润分成。他们二个和路师爷找的掌柜去南京开店,去那里教人用这个机械。做蜡版的师傅自已做蜡版,然后都卖给贺知锋。蜡版价格低,成本不过十个铜钱左右,加五个铜钱卖给贺知锋。织布师傅和木工师傅一起制作网版也卖给贺知锋。他们不必去南京,在上虞县做好,由贺知锋收购运到南京去买。
事情都已谈妥了。路师爷去南京找店铺,找掌柜。几位师傅也开始忙着做蜡版,网版。贺知锋处理一些县衙日常事务,闲下来就去星火村看看。看着那里的梯田一层一层往下做好,教室那里一点一点的慢慢的在完成。贺知锋的心里感到十分的充实。贺知喜欢这样的日子,很喜欢,很喜欢。
日子就这样子慢慢的过去了,一个月了。贺知锋和柱子又来到了星火村,后面跟着县城粮店送粮的队伍。柱子身上带着农户的工钱,李希声和几个庄头在木棚那等着贺知锋。等贺知锋到了,李希声把所有农户出工的记录给贺知锋审核后,柱子就把银钱和粮食交给了李希声。再由李希声和几位庄头把钱粮发给农户。
贺知锋悠闲的走在星火村的山头,看到教室已完成了,梯田也快到谷底了。贺知锋想过几天,我要找点事给那些家户做了,不能就让他们闲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