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男闷声不语的站在窗口,手掌轻抚祁杭的背部。
祁杭懒得动,爱摸就摸吧,当宠物的自觉性就是让人撸毛的。衣服摸烂了你就赔,只要不杀我就成,我就这么怂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当才华撑不起野心,就要静下心来努力被虐。虐着虐着就习惯了。
小骗子站在一旁,眼珠滴溜溜的转,在自家师兄身上周游一圈,又看向祁杭,搓着双手,半响憋出句:“师兄,到底怎么了?你好久没发这么大火了。”
妖孽男输了口气,好像在平定波澜壮阔的内心,不耐烦的解释道:“长眼睛自己没看见吗?小杭说,天气都转凉了,这两人还用冷水泼她。”
“师兄,这你都看懂了!”小骗子一脸崇拜的看向妖孽男,不由自主的挑起拇指。
妖孽男眼眸向右下方转动,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鄙夷的瞥向小骗子,愤愤不平的说:“昨夜罗盘被你毁了,师傅又与你把我这里闹得鸡飞狗跳。我心神不宁,就忽略了很多问题。”
小骗子向前探头,急着追问道:“师兄,你又想到什么,快说来让我听听。”
祁杭被妖孽男托着腋下举起,直到她的高度正好能和妖孽男平视。
祁杭没精神的耷拉着眼皮,打着哈气,慢条斯理的嗷了声:“又要干什么,让我欣赏你的盛世美颜。也行,你做个画报,我铺地上,没事就去你脸上撒尿玩。”
“小杭,你想知道吗?”妖孽男抿着薄唇,对她笑得温暖,好像个邻家家的大哥哥。
祁杭有些头晕,她虽不在意,却还是很给面子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你爱说不说,你说的我应该都知道。我屈服不代表我赞同,只是怕你手抽筋。
看到祁杭态度不错,妖孽男才满意的又将她放下来,重新抱回怀里。
小骗子抽着小脸,直瘪嘴,讪讪的说:“师兄,你太偏心了,我可是与你血脉相连的亲师弟。在你眼里,我的好奇心,还比不过小杭点个头。”
妖孽男轻扬起弧线优美的下巴,揉揉祁杭的脸,才高深莫测的开了口:“林潇应该知道凭着他自身能力,想护住灵狐实属不易。”
“因此,他将这灵狐看得极紧,虽常常带在身上,却不像京城的其他公子哥那样得了什么宝贝都拿出与人炫耀。”
“你没发现林潇每次带灵狐出门时,都只在程府的势力范围内活动吗?林潇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程风会派暗卫跟着。”
小骗子咔吧咔吧眼睛,吐出句:“师兄,你观察的真仔细。”
祁杭咬着下唇,低下头,默默的羞红了脸,以后方便的时候要小心点,被人盯着看,多不好意思啊!
自己的到来无形中给老乡增加了不少负担,奶爸不好当啊!
妖孽男摸摸小杭一根棍儿的尾巴,嘴角浮出丝丝笑意,衬得面容越发倾国倾城:“林潇到京城后,行为举止不同于往日,分明是换了个人。”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只是他身边的随从当局者迷,还傻乎乎的以为家少爷是真的悬崖勒马了。”
祁杭身子收缩,团成一个肉蛋蛋。阿西吧,妖孽的脸还配上了一颗妖孽的心。
小骗子斜挑着眉,不惑的说:“程风那么精明,难道没起疑心。表弟都被换魂了,也没请道士过来做个法、招个魂,他就一点都不担心?”
妖孽男勾起一侧嘴角,冷哼道:“润泽,看破不点破,这才是程风的过人之处。这个表弟是真是假,对于程风来说无关紧要。”
“与其养着一个天天出去惹事生非,给他添麻烦的酒囊饭桶。现在这个林潇知分寸、懂进退,平时更是与他井水不犯河水,这样的表弟反而更合他心意。”
“可以说程风在乎的只是林潇的这只灵狐。”妖孽男低头,用指尖刮刮祁杭的鼻梁。
“为什么程风不直接将小杭这个宝贝占为己有呢!”
“一是灵狐已人林潇做主,据探子来报,灵狐是混入程府,自己找上林潇的,他们主宠间关系极为亲密,养宠物也是要讲缘分的。”
“二是上国众人皆知灵狐是林潇的,程风如果堂而皇之的硬抢表弟的灵宠,实在不能服众。他母亲陈柳影更是将林潇这个外甥当心头肉护在胸口。”
“三是程风那人野心极大,平日里有诸多事情要忙,也不能像林潇那样将灵狐绑在身上。”
“只要林潇一日不离开京城,就要依仗他们程府。他想看灵狐,还不是随时。想见了就去把玩一番,反而省了亲自饲养的麻烦。”
听着妖孽男头头是道的分析,祁杭表面不动声色,内心犹如大猩猩般捶胸顿足,想给自己来一击胸口碎大石。
妖孽男说的没错,以程风霸道总裁的精明,理应早有察觉林潇有变。
他不拆穿,老乡就装傻跟着演戏,自己以为的秘密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好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