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 傍晚时分,于力耷拉着脑袋,走进林潇房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林潇举着书,斜躺在软塌上,懒得抬头。
老乡在古代当少爷的戏感越来越好,要是再有点琼瑶剧的天分,都能上《我是演员》了。祁杭用小门牙啃着果子,等着吃瓜。
“我爹曾给我定了门娃娃亲,是我们同村的姑娘香儿,我们相互喜欢,本想等她及笄就成亲。”
亲梅竹马难相守,世仇鸳鸯成双对。你摸摸我,我摸摸你,就像自己摸自己。祁杭在心中拼凑着那些胡言乱语。
“可她哥哥是个滥赌徒,香儿的父亲为了帮她哥哥还债,把她卖到百花楼,老鸨说要二十两银子,还能给香儿赎身。”于力捂脸抽泣。
这么老套的故事哪有市场,现在的编剧要是这样写,坐等下岗。祁杭趴在林潇肩头,晃着尾巴尖有一下无一下的扫着他的鼻孔,挑逗老乡。
林潇打了个喷嚏,把她捉下来,放腿上,用指腹轻轻的刮她肚皮。
“不要,好痒的,拿开,你太坏了!”祁杭哼着讨饶,翻着肚皮滚来滚去,每到边缘处,林潇就拽着她的脖子把她扯回来。
祁杭开心的笑着,林潇的眼中都是宠溺。
马叔站在旁边砸着嘴,一人一宠天天花样虐狗,完全忘记了地上还跪着个为情所伤的。
“我一个月才三贯钱,家中母亲生病,弟妹又小,一家人都指着我补给。” 于力哽咽住。
祁杭耷拉耳朵,这段子不新鲜,不爱听。
“每有剩余,我就跑去和香儿见面,可是一炷香就要五十个铜板……”讲到这里于力用袖口撸把鼻涕。
祁杭蹲在林潇膝盖上,盯着林潇的手流口水。
林潇用擀面杖熟练的给她压杏仁,祁杭扒着他的袖子嗷嗷的催促。“快点,一会儿,牛奶凉了,在放里会油腻的。”
“好了别着急,你还小,擀碎碎的才有助于消化!”见她着急,林潇往她鼻尖上点了点儿杏仁末。
祁杭伸长舌头把这提前的福利卷入嘴中,品了品,点点头,表扬道:“再接再厉,杏仁牛奶我的最爱!”
马叔望着天,不忍直视,第二轮的虐狗模式开启了。
“上月我攒够了钱去看她,她说有个死了老婆的有钱瘸子要给她赎身。我这一个月都睡不好,昨夜吃了整整一瓶安神丸,醒来才发现自己被绑在房里。”
此时,于力已经哭趴在地上了,马叔拽都拽不起来。
好困啊,祁杭心道,安眠药吃多了,刺激神经中枢,导致的行为失常。
还以为被哪路大仙附体撞邪了,没什么毛线事儿了,可以打发走了。
祁杭弓着身子,撅着屁股抻了个懒腰,后脚又不消停。
“别蹬了,我现在哪空的出手给你挠下巴。”林潇一手举着碗,一手拿着勺儿,给祁杭喂奶。
没一会儿,她的肚皮就鼓的圆圆的,却还张着嘴望着林潇。
“婧瑶,把剩下的牛乳倒院子里浇花。”林潇开口吩咐道。
“好!”婧瑶端起碗立马溜了,自动忽略祁杭那充满期待的小眼神。
“你的科学育儿观念根本不科学,吃不饱影响我长个,你都穿成二世祖了,说不定我是下凡个历劫上古神兽,要挽救全世界!”祁杭中二病犯了。
林潇选择无视,将她塞进怀里。
“你现在用美色诱惑我也没用,我也卡不掉二两香油。” 祁杭依旧愤愤不平。
看着林潇要带宠物去遛弯,马叔忍不住开口问道:“少爷,于力怎么处理。”
“把他交给程管家吧。”林潇声音清冷,语气和逗祁杭时仿似两人,一句话就判了于力的死刑。
“表少爷,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于力恸哭流涕,一个劲儿的磕头。
于力的哀求并没有让林潇回头,林潇的背影一点点的在暮色下消失,于力目光呆滞,就那样跪在地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