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乡那里有个专供她洗澡的小浴盆。每次沐浴前,老乡会用热水泡两个时辰的皂角,然后加入浓浓的淘米水,细心调试水温。
祁杭喜欢仰躺在里面,露出白白的肚皮。林潇会轻轻揉搓她的毛发,为她全身按摩,很舒服。
开始时,这样亲密的抚摸让祁杭很难为情。时间久了,她就有了做宠物的自觉性,安心的享受自己穿越的福利。
自己身上的毛又厚又长,被触摸时并不敏感,穿上皮草被摸能有啥感觉。
没有对比就不知什么叫身在福中不知福,老乡简直是新时代好主人的典范,这样的人当老公也不错。
“擦好了,起来吧。”程风打断了祁杭的浮想翩翩。
祁杭爬起来抖抖毛,发现身边的丝兰不知何时换成了总喜欢和程风说悄悄话的庄稼汉小斯。
此时,他正看着窗外失神,丝兰提着篮子,在院中采花。
单相思,流水有情,佳人无意!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她在想着谁。
祁杭瞟了眼程风,这货竟然光明正大的意淫大少爷的丫鬟。
“孙山,你下去吧,我稍后过去,让丝兰进来。” 程风冷冷的开口。
“是。”孙山低头行礼,正要退下。
“你若喜欢,事成之后,我便将她赏给你。”程风眼角带笑,语气却没有温度,他看丝兰的眼神像打量一件物品。
“多谢大少爷成全。”孙山脸红,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程风一句话,便决定了丝兰的命运。
这真是干大事的人,为了江山子嗣算什么,女人都不如手上的一个物件。想要在社会上好好生活,必须有自身的不可替代性。
祁杭替丝兰感到悲哀,心血来潮的对比起程府的三位少爷:
如果程雨是青春疼痛系小说里的初恋——只能远观;林潇就是现代爱情片中的优质男——居家过日子;而程风则是帝王戏里的反一号——粘上就倒霉。
“大少爷,何事唤我。”丝兰亭亭玉立,气若幽兰。
“把这小东西给表少爷送回去。”程风本想将祁杭交给丝兰,谁知四根小短腿突然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扯都扯不下来。
“不要啊,我挠了她爱慕的男神,她定看我不顺眼。”祁杭颤巍巍的缩着脑袋哼叫。
“怎么,你不回去,想随我走?”程风挑眉,猜不出祁杭的心思。
祁杭点点头,无意间得罪的丝兰,不是省油的灯就是废柴的锅。她若送,能把我送去裁缝铺做鞋垫。
程风抱着祁杭越走越偏僻,穿过一条晦涩的小路,眼前豁然开朗。
远处的竹林好似碧绿的屏障,遮盖烈日的阳光。一阵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
绕过郁郁葱葱的竹林,是一座精致的小竹屋,屋前盛开着灿烂的薰衣草的紫色花海。
放着棋盘的竹桌前,一位白衣公子在闭目养神。
“见过国师大人。” 程风走上前微微施礼,恭敬又不卑微。
国师抬起头,睁开眼,含笑道“程大公子,免礼。”
传说中的国师竟然是妖孽男,祁杭的脑细胞跟不上反射弧。
“来,陪我下盘棋。”妖孽男示意程风过去。
程风从容的抱着祁杭坐在妖孽男对面,黑子白子开始在棋盘上相互厮杀。
二人都不说话,闷头下棋,这时候比的就是定力,看谁先开口。
程风虽不好惹,但对祁杭还算和善。
至于妖孽男,她就呵呵了。什么敌国女细作,挂羊头卖狗肉,变着法子抓天命之子的吧!
祁杭可不想讨好国师上位,她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国师要找的那个人,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我在你对面,你就是看不到我!
如今,这狗脸反而成了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