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月无影与姬如花及魔刀五人众分开后,便快马加鞭赶往苗疆“回魂寨”,一路上风驰电挚,片刻也不歇息,她与姬如花虽相识不久,但几天下来,觉得此女善良正直,且信守承诺,是个可以结交之人,便有心栽培姬如花,如今姬如花性命堪忧,她又如何不急呢?
到得第五天时,终于进入了苗疆界域,此地山高水长,绿树成荫,花草茂密,气候温润,着实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月无影却无心观景,问过当地人路径之后,便直奔“回魂寨”而去。
这“回魂寨”地处群山之中,山腰之上,周围十里范围内还有东、南、西、北四座分寨,主寨被称作“回魂寨”,有近万苗人,分寨合计也有两万余人,在苗疆一带属于实力很强的大部落。
各分寨设有分寨主,平时自制,但每月需要去朝见总寨主,因总寨善用蛊毒及驯兽之术,可以控制人和猛兽,中蛊之人如失魂野鬼,行尸走肉,故而被人称作“回魂寨”。
月无影到得回魂寨附近时,天已黑了,她心想:不如正好趁黑先去探一探这回魂寨,于是便换上黑衣,来到寨外。
只见整个寨子用树木、岩石、土墙围了起来,形成一整圈围墙,足有八米多高,围墙上每隔几十米便有岗哨,此外,还有巡逻队举火提刀,绕圈巡逻,防守甚是严密。
寨内却是灯火零星,房屋、街道错落有致,那房屋形同蘑菇,草顶泥墙,墙有小窗,一扇木门临街而开,颇有民族特色。
月无影找了一个长满树木的围墙处,轻轻一跃,悄无声息地落入寨内,贴着房屋墙壁猫步而行,直往山寨深处探去。
约莫探了数百米远,似已进入山寨中心地带,只见一个空旷的场地上,灯火通明,足有千人聚集于场地之上,似是一个重大集会。
场上有两排椅子,相对而放,相距约十余米,椅子上都坐满了人,看起来像是首领,椅子背后也站了一些人,应是手下或弟子,其余人等都围坐于周围地面,似是普通寨民。
月无影猫身爬上一个屋顶高的小土堆,土堆长满齐腰杂草,她息声静气,轻卧于草丛之内,居高鸟瞰。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左侧第一把椅子上,头戴帆布围帽,身穿深蓝布衣,满脸横肉,手拿一米多的金属长烟袋,咂了一口烟后,大声说道:“辛师妹,如今四个分寨寨主都支持我来做总寨主,你还要继续跟我作对吗?”
“木达师兄,不是我要跟你作对,是师父临终前交代过,寨主之位由我继承,你怎敢违背师命?”右侧第一把椅子上,一个身着浅蓝布衣,头戴银铃帽子的女子说道。那女子四十岁左右,腰间挂了一把弯刀,虽坐在椅子上,左手却紧握刀柄,如临大敌。
这两人便是回魂寨前总寨主仡濮曼的二徒弟木达拉和三徒弟辛包娣,而大弟子便是魔教回魂长老仡卢赞。
这总寨主仡濮曼刚刚病逝,临终前传位于三弟子辛包娣,但二徒弟木达拉却勾结四个分寨主,欲违背师命,自立为总寨主,于是辛包娣飞鸽传书,请关系较好的大师兄仡卢赞回来主持公道。
“哼,哼,什么违背师命,自古首领之位有能者居之,师父只不过是偏爱于你罢了,但我们怎能因一人喜好,而不顾全寨人的利益?你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能力领导这么多人?”木达拉冷声说道。
“好,既然你怀疑我的能力,那我们就比试三场,谁赢了谁当总寨主。”辛包娣怒气冲冲,拍着椅子扶手说道,那扶手竟被直接拍断了。
“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你要怎么比?”木达拉站起身来说道。
“三局两胜,第一局我们比驯兽,第二局比蛊毒,第三局比武功。”辛包娣也起身说道。
“好,一言为定。”木达拉说完,便扭头对身后弟子说道:“取我的灵蛇来。”
辛包娣也转身对身后一名少年说道:“伟儿,去取我的药獴来”
片刻后,木达拉的弟子拿来一个布袋,打开布袋后,里面爬出一条黑色眼镜王蛇,足有近两米长,一人手臂之粗,那蛇昂起头来,口中红信吞吐,两颗尖牙如同匕首,让人不寒而栗。
周围人见状都不由自主倒退了几步,木达拉却是十分疼爱这蛇,他口中嘘嘘作声,走到王蛇跟前,竟轻吻了一下蛇头,那蛇似乎也有默契,十分温顺乖巧。
此时,那个名唤伟儿的少年也提来一个笼子,里面一个毛绒绒的小动物,十分机敏可爱,辛包娣走到笼子前,摸了摸动物的头说道:“小獴,很久没有给你开荤了,今天这条眼镜蛇就给你补补身子吧。”说罢便打开笼子的门。
只见这小獴,呲溜一下便跳出笼子,动作十分迅捷,眼镜王蛇体型远比它大,但这小獴却毫不畏惧,直接迎了上去。
那眼镜王蛇看到这獴子后也立刻兴奋起来,张开大嘴,红信吐的更频繁了。
只听木达拉嘘嘘几声,那王蛇便朝小獴猛扑过去,但那獴却十分灵敏,轻轻一跃便跳开了。
辛包娣于是也吱吱的轻唤起来,那小獴听到声音后,似是受了刺激,张牙咧嘴,便向眼镜王蛇发起了进攻,它前窜后跳,动作极快,眼镜王蛇前扑,它便后跳,而王蛇缩回脖子时,它便迅速前跃并用爪子去抓王蛇,几个回合后,王蛇不但没占到便宜,额头还被抓伤了。
木达拉见状十分恼怒,口中嘘嘘之声更加急促,那王蛇似是受了驱使,昂首缩颈,似是害怕了,獴子见状急跳到王蛇尾部,想去咬他尾巴,却见那王蛇噗嗤一声,竟喷出一口毒液,只喷的獴子满脸都是,眼睛也被喷到。
“哈,哈,哈。”木达拉得意的笑出声来,要知被这眼镜王蛇的毒液喷到眼睛,立刻便会双目失明,继而中毒充血,毒发身亡,这一点点毒液便可轻易毒死一个成年人,何况体型这么小的獴子。
月无影看到此时,竟不由替那可爱的小獴子惋惜起来,心想这小动物只怕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