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没想到幻虚天会有这么多妖精。”我补充道：“变成梨花是不是太委屈了？”
但见一群妖精却只看着月兮，没有回答我的话。
月兮一笑，念了段咒语，这一群妖精便消失了。
“你跟他们说话也是白说，这些妖精唯一的优点便是听话。听我的话，但是其他，你问他们，他们也不会回答的。”
“为什么？”我没有细想就已问出口。
“幻虚天里的人神鬼怪，都没有自我。”月兮叹了口气说。
“可琴奴与你…”怎么没有自我？琴奴的自我可不知道有多少个呢！
“琴奴是随着幽思而来的，幽思有恨，恨算不上自我，琴奴附在幽思久了，自然也会怨气。”月兮说。
“所以她半是拖延时间，半是找我发泄所谓的怨气？”我有些明白了，郁闷地说：“你呢？你也这么变态？”
“不说这些了，你不是喜欢听书么？你看，这里变成什么了？”
我顺着月兮指向的地方一看，是个小集市，人来人往的，可人脸上的表情甚是奇怪，虽然笑着，但缺乏了最基础的生气。
瘪瘪嘴：“这也能算是看热闹么？”
“幻虚天本来就没有热闹可言。”
月兮说着，带我走入了这个类似凡间集市的幻境之中的一个茶楼里，里面男女老少皆有，还有评书人，用很平很绵还很长的的语调说着：“情情爱爱，皆是虚幻。是是非非，是实还是空…”
听得我头疼，不顾月兮飞身走出这茶楼。
“怎么，你还是不喜欢？”月兮追上来问。
我颇为同情地看着他：“你就是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上万年？”
他点点头：“嗯。”
“若是这样，变态些还是值得原谅的。”这算是什么评书？我说的都比他们说的好些。
“幻虚天内，各自为王，人人不相来往亦无须来往。我能幻变出的已比真实的幻虚天要好。”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话便哽在了喉咙里，不知如何作答。
月兮无所谓地笑了笑，耸耸肩，念了段咒语，瞬间我的周边已不是热闹的集市，而是一片苍茫。苍茫之中，隐约有几个小黑点，看起来是人形。
“这便是幻虚天原本的样子。”月兮抬头，没有天色可看，只得一片苍茫。
“这里的人都想逃离这里吗？”我看着这片苍茫，半响才问。
“或许不想吧，你看前面。”月兮指指前面一个面无表情，仿若入定的男子说道：“他们几千年都不会变一个表情的。”
无法想象，若没有些幻境，月兮如何在这片苍茫之中待上万年。
“很静谧是不？”
我愣愣地点点头，这何止静谧，简直是一片死水！为引我进来，琴奴费了不少心思吧，这月兮，这番幻变也费了不少灵力吧？
月兮苦笑：“我沉睡了上千年，又继续沉睡，至少不用看着这片静谧的苍茫。他们几千年才睁一次眼，有些人受不了这样的苍茫，便会自灭了事。然后，这里便越来越少的人鬼神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