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怒,说:“现如今,她丝毫没有悔改之心,倒是更加狠毒了,时时刻刻都想要对裴凝月下手!”魏公公说:“陛下息怒。”皇帝再一细想,更觉霍馨儿可恶,看来霍家人是不置裴凝月于死地不罢休啊!
皇帝盛怒说道:“她是真地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没人能治得了她!哼,魏全,抓住的霍启旺是不能再留了!”魏公公说:“陛下保重龙体。”说完又看了看皇帝,小心翼翼地说:“陛下,抓住的霍启旺还要审吗?”皇帝恶狠狠地看着魏公公,说:“魏全,你活得不耐烦了,还敢为霍启旺求情?”魏公公连忙跪在在地上说:“陛下息怒,奴才不会让霍启旺活过今天。”
皇帝点了点头,说:“没有霍启旺,朕一样能治理得好罗河!”说完,看了一眼小暖阁说:“派人好好照看着裴女官。再有,派人去裴府送信,就说卫宁留裴女官在宫中多住两日。”魏公公说:“奴才遵旨。”皇帝上船驶向上阳宫。
上阳宫外,霍贵妃等人已经站在廊下,等候拜见太后。众人见皇帝来了,齐齐向皇帝施礼,皇帝没了笑模样,也不理会众人,这一干人就僵持着。须臾,戴公公跑来说:“太后娘娘请陛下和各位娘娘进去。”
众人走进殿内,皇帝要向太后行参拜大礼,太后连忙拦住说:“勤儿有心了。”皇帝只说:“母后辛苦了,勤儿祝愿母后开岁百福,新昭如意。”太后连忙说:“好!好!”说完,就把皇帝让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上坐下。霍贵妃等人向太后和皇帝叩头,说了过年的吉祥话。太后很是高兴,也让霍贵妃等人坐下。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皇帝也不说话。太后心里明白,看着皇帝也不说话。上阳宫中的鹦鹉学说人语道:“勤儿、勤儿?”皇帝的眼睛眯缝了一下,说道:“母后,昨夜睡得可好?”太后脸色不好看,说:“只睡了一会儿,那对牡丹鹦鹉就叫上了,怎么归置都停不住,直到天快亮了,哀家才睡稳了。”太后说完,拿眼睛看着皇帝。
皇帝面无表情,冷冷地说:“这个好办,只要母后舍得。”说完,看着魏公公,接着说道:“魏全,把那对鹦鹉提到望月湖最北边的玄武门上挂着去。”魏公公上来就要提鸟笼子。太后舍不得,连忙笑着说:“那可不行,哀家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对,提了出去,哀家也跟着去。”
这时有人来报说,静王殿下觐见。太后说:“快请进来。”众人看见静王蔫蔫地没有精神。太后说:“诚儿怎么这般疲惫?”静王说:“不怕母后笑话,诚儿昨夜发起热来,冲了三回冷水澡,也凉不下来,一夜没睡,天亮了,又慌三忙四的,直到这个时辰才赶到上阳宫。诚儿来晚了,还请母后见谅。”
太后说:“诚儿也是守规矩的,难为你了。母后就不留你了,快些回府去歇息吧。”静王说:“谢母后。”说完又看了看皇帝,说:“陛下,臣弟告退。”皇帝安慰承诺静王,说:“诚弟放心,你先回去歇着,朕得了空就去看你。”静王说:“臣弟谢陛下。”说完急匆匆出宫回府去了。
皇帝与太后吃过大年初一的早膳,二人坐在榻上话家常。太后看着皇帝一直没有笑模样,说:“又过了一年了,勤儿也该有个孩子了。”皇帝说:“母后做主便是。”太后说:“裴小姐进宫可好?”皇帝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说:“母后准了?”太后说:“勤儿也太急了些。”
皇帝说:“母后,不是儿子太急了,这其中的原因儿子不说,母后也明白。”太后叹了一口气,说:“唉,诚儿只是稍稍碰了碰,就成了那副模样。”皇帝说:“母后从来不糊涂。”太后说:“勤儿,馨儿虽然糊涂,做了对不起裴小姐的事。可她到底是母后的侄女,霍家也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勤儿就饶了她吧。”
皇帝说:“母后放心,儿子知道怎么做。”太后说:“勤儿先回去,,母后不会亏待裴小姐的。”皇帝站起身来说:“儿子谢母后。”
皇帝出了上阳宫又回到小暖阁,凝月还没有醒。皇帝除去外衣,脱了靴子,也躺在榻上,怎么看凝月也没够。凝月觉出身边有人,看见是陛下,就要起身施礼,皇帝连忙制止住,又摁回到床上,说:“快躺好。”凝月依言躺了回去,耳红面赤、满脸的羞愧,不知道如何与皇帝该相处,只好低垂着眼帘不敢看皇帝。
皇帝伸手轻轻揽过凝月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前说:“太后准了,让你留下来。”凝月急了,说:“太后娘娘还不放微臣回家去?”皇帝说:“裴府你是回不去了。”凝月说:“为什么?”皇帝说:“朕的女人怎么能留在宫外。”凝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皇帝什么话也没有说,就低下头亲了凝月的额头和眼睛,又要来亲凝月的脸,凝月连忙躲闪,皇帝那肯放过,抱住凝月,一阵乱亲,有些动情地说:“女官真是美好。”说完,又看着的凝月朦朦胧胧的双眼,等着凝月说些情谊绵长的话来。
真正是好笑,凝月的肚子饿得不行,就在这时叫了一声,凝月难堪极了,慌忙低下了头。小暖阁一下子就静下来了,不一会儿,凝月听见皇帝开心地笑出声来,用手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凝月看着皇帝的嘴巴,听见皇帝说:“朕算是弄明白了,裴女官和朕兜兜转转的时候,从来不缺帮手,一到关键的时候,这个帮手就会站出来,朕就是再想打骂,也是不能够了;算了,今日朕就暂且饶了你。”说完,就吩咐人为凝月准备饭食。皇帝喂了饭食给凝月吃了,说:“你再睡一会儿,朕去去就来。”凝月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凝月再次醒来,腰痛的不行,“哎吆”叫出了声。凝月一翻身,就滚进了皇帝的怀里。凝月问说:“陛下?”皇帝说:“朕为女官敷药。”凝月不好意思,说:“微臣不敢。”皇帝一笑,也不和凝月说话,把药膏放在手掌心上,两掌心合拢,焐热了药膏,再把掌心覆在腰上,轻轻地揉着。
那膏药也神奇,暖暖地,凝月很是受用。凝月说:“陛下快歇一歇吧,臣已经不疼了。”皇帝说:“真的不疼了?”凝月应了一声。皇帝说:“朕也累了一天,就在这里歇一歇,小憩片刻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