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身后的几位手下站了出来,有些不怀好意地朝我走来,我连连后退,退回到原处,看了一眼浑身湿淋淋地好似从水里打捞出来的小狐狸,低声问:“没事吧?”
席措道:“那伏生契撕了倒是没事,只是你也太鲁莽了。”
我无奈笑笑:“是我鲁莽,现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席措冷哼一声,与我挨近了些。
“束手就擒,可绕你们性命!”一手下大喊。
活着的价值自然是比死了要多的多。
束手就擒绝无可能,我摇了摇首,他们便一齐扑上来了,看得人心脏一缩。
我赤手空拳,席措黑气已经再次放出,而小白莲一边扶起小狐狸靠在他同样幼小的身上一边取出权杖,皆是面对着这一场面,抱着了某一种决心。
鼠族手下们却突然停了下来,致使他们停下的是交错不同的兽嚎,天性使他们有些怯懦地缩在一块。
原先包围着我们眼泛红光的小鼠也突然间匍匐地面,好似被什么压迫着瑟瑟发抖。
一声朗笑传来:“抱歉,人族姑娘、雪族圣子、尾尾公主,还有那位新朋友,我们来晚了。”
我们扭头看去,一排十一个同住客栈的那一队兽人族一字排开也正望着我们。
我心中一动,看向有些惊喜的小狐狸,对应着狼族话中的那些称号,尾尾公主?
鼠族掌柜震惊地看着他们,脸色有些难看,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颤抖着:“你们……”
“行了行了,我看你也打不过我们,再顽抗也没有意思,那不然就这样吧,束手就擒呗。”乖张的鸟人在那儿笑眯眯地看着掌柜。
小鼠们都已随着十一位兽人的步子让开了一条大道,让他们通向我们这儿。
鼠族掌柜便发着抖便大声呵斥道:“废物!怂什么怂!上啊!你们快上啊!”
手下乃至所有小鼠都依旧只是瑟瑟发抖着。
鼠族掌柜有些颓然,天性的压制一向是他们的软肋,这也是他在遗疆多年费尽心力想要做出些什么却总不能更上一层楼的原因。
一只成年大熊将小狐狸轻柔揽进怀里,心疼地眼睛都红了,低声唤了一声:“路尾小公主。”
时隔多年再听到这个称谓,一晃如同隔世。
小狐狸鼻头一酸,眼眶又红了一圈。
那成年大熊又道:“我是凡秋,尾尾,我来迟了。”
小狐狸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狠狠地锤了大熊的胸口几下:“你怎么才来、混蛋,我都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好想回家,我好想回家……”
“对不对、对不起……”
大熊不住地抱歉,抱着小狐狸也落下了眼泪。
一旁猫族嫌弃地瞥了一眼,又扣着自己指甲,道:“打不打?”
鼠族掌柜面色铁青,在这情况下他是逃不掉的,这当如何?
这才又捏出一个符纸,就被猫族一个术法直接烧毁了,掌柜震惊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更是想要直接岔了气。
小鼠们都安静如鸡,狼族提溜着一个不知从何处找来的大麻袋,边走边笑道:“一个一个往里蹦别着急,小六,帮我正一下麻袋,小今,你不嫌脏你抓老鼠,小灵你跟小露抓人,再留下两个人守着,其他人就护送尾尾公主回城,顺便回去搜搜还有没有剩下的了。”
他们皆应了声,各做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