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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自然成习惯,习惯成自然

6月,毕业季,大学里到处弥漫着离别的情怀,学校的跳蚤市场格外的热闹,即将离开校园的学长学姐们带着自己的藏品在廉价兜售着,课本、衣服,各种体育用具、乐器,应有尽有,学校的道路被这些急于兜售商品的商人占的满满的,热闹极了。静空是喜欢这种场景的,因为热闹,他丝毫感觉不到这种离校的悲伤,因为他才大一,但是仔细想想,一旦大学毕业了,以后就很难再去上学了,也找不到这种在学校的感觉了,也许以后会有,但是至少不是现在。

静空就这样每天流连于跳蚤市场,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买点啥,但是就是喜欢看看,他是喜欢唱歌的,所以他比较爱看各种乐器,终于,在一名学长的忽悠下,以60块钱买了一把吉他,他想学习吉他,然后像电影里的男主角那样弹给他心爱的姑娘,嗯,决定了,开始学习吉他,这个学长还好心附赠了一本乐谱,可是静空看不懂,先不管了,拿回去再说。就这样,静空在大学终于又找到了事情做,每天在舍友的抱怨声中,静空拨动着琴弦,他觉得它可以坚持下来,至少会弹。

一周以后,吉他被丢在了床底下,静空没有坚持下来,也算是个小插曲,静空觉得以后有机会了在弹吧,反正时间很多,说不上哪天心血来潮了就会弹了,静空这样安慰自己。

和王晶晶的感情算是趋于稳定每周末,或是静空,或是王晶晶,都会约好到彼此的学校去看对方,两人会在晚上住一间宾馆,王晶晶不反对静空和他有肌肤上的接触,但是就是最后一道防线不能够突破,静空有些苦恼,但是迫于王晶晶的拼命抵抗,静空始终拿不下。有时静空实在是憋得难受了,王晶晶会用手帮助静空解决问题,这也算是个不小的突破,像王晶晶这样第一次谈恋爱的人,还有些小保守的人,做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王晶晶喜欢展望他和静空的未来,但是有时候也会很伤感,她害怕时间久了两人的感情会出现裂缝,走到最后会走向分手,就像大多数情侣一样,这也是王晶晶不让静空突破最后一道防线的原因所在,这时,静空就会信誓旦旦的给王晶晶做出保证,显然王晶晶半信半疑,但是说实话,静空对王晶晶是格外的宠,可以说是百依百顺,有时候王晶晶也会问静空为什么对她这么好,静空告诉王晶晶是因为他害怕再也遇不到像她这么好的女孩子,害怕对她不好了会失去她,每当说到这些,王晶晶就会紧紧地抱住静空,好像松开了两人就会失去彼此一样。

两个人在恋爱的时候,就会觉得彼此是幸运的,恰好是他,也恰好他也选择了自己,这时候对方的缺点也会成为情人眼中的优点,而优点则是无限被放大,所以刚开始的这些日子是最甜蜜最温馨的,静空和王晶晶正是处在这段蜜月期,以后的事情不知道是怎们样,静空也只是承诺和保证,反正现在甜蜜就好了,以后的事情就交给时间吧。家里,静空还是会常给爷爷奶奶打电话,但是和爸妈的联系就少了很多,有时候他会觉得王晶晶和自己的感情胜于自己和父母的感情。

就这样,大学的第一年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很平淡,像是时间忘记了对静空打招呼一样,静悄悄的就走了,让静空没有丝毫的察觉,唯一值得开心的是他和王晶晶的感情得到了实质性的突破,而这一学期,静空又挂了两门课,记得在开学来之前,静空给自己设置了底线,就是至少及格,但是他又食言了,反正都习惯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去理睬。王晶晶对静空挂科这件事情,总是很担心,但是静空的淡定以及王晶晶对静空的爱使得王晶晶不好说太多,她也害怕说的多了会让静空心里不舒服,进而影响两个人的感情,所以,也就在这件事情上迁就静空了。

在回到家后,静空了解到了一件事,就是开学那段时间赫财为什么会去兰州找他玩,原来是赫财和自己的朋友,在外面喝酒的时候,把一个人打了,这个人恰巧是个混社会的主,手下也有一帮弟兄,放出话来要废了赫财的手,赫财害怕出现意外,所以到兰州找静空,这件事情有些惊心动魄,静空没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以前乖乖的赫财会变化这么大,怪不得头发染成那样,原来赫财也成了社会人了,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就是赫财家里给这位大哥赔偿了二万块钱,并且道歉,赫财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照做。

回想起高中的时候,静空也被别的班的学生欺负,静空逼不得已,在学校找了个大哥,但是这个大哥只会问静空要生活费,从来不帮惊恐解决问题,到了后来竟然摆脱不了这位大哥,最后学校出面,这件事情才得以解决,想想,要是静空那时候没有摆脱那位大哥,也许静空也就是街上的小混混,每天无所事事,有时间打打架,这样的结果静空想想都有些后怕,可是都考上大学的赫财怎么又成这样了。惊恐不喜欢管别人的事情,但是他会思考,他没有劝说赫财,事情是别人的,自己为什么要操心呢。

他回到家,家里正是农忙的季节,但是静空发现他是一个懒人,一个喜欢偷奸耍滑的人,农活没有好好的干,因为他的心思就不在农田里,他怕吃苦。也许以前没有选择,但是现在有了,他是一名大学生,以后是要在高档写字楼里工作的人,在农田里汗流浃背是不可能的,奶奶比较疼静空,所以静空不想干农活的时候,奶奶就会让静空回家去,静空虽然也心疼奶奶,但是他就是拿不出实际行动来,他害怕干农活。

静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矛盾的人,会心口不一,会没有毅力和耐心,害怕吃苦,但是总会找些理由来搪塞自己,以求个心安理得,这种性格注定以后会出现问题,不论是生活工作,还是感情,慢慢的养成习惯,这将是后患无穷,也许静空正在渐渐走向深渊,深不见底,直至万劫不复。

这个假期,由于二叔在临夏接了一个活,主要是在新修建的框架楼里面安装消防设施,工期一个月,考虑到在家里静空也是好吃懒做,家里决定让静空去打工,挣个生活费。静空本不想在家干农活,那种接近四十度的高温静空可受不了,以前假期学校都会有补课,但是大学时间会比较充裕,得到这个消息,静空是很开心的,也乐意跟着去,在家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静空跟着叔叔出发了。

火车是晚上十一点的,晚上车厢没有太多人,静空随便找了个座位就坐下了,没什么事,那就睡一觉吧,昏昏沉沉的,静空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静空感觉浑身有些发凉,睁开睡眼,看着车窗外,静空发现这大夏天外面还有雪花,难道是穿越了?,询问叔叔之后才得知是在过乌鞘岭,幸好静空来的时候带了衣服,盖着衣服,也就不那么冷了。而在静空的斜对面,坐着个姑娘,画着浓妆,穿着牛仔短裤,意见短袖T恤,整体看上去,姑娘非常的漂亮,但是此时被冻的嘴唇发紫,静空顿生怜爱之心,就把衣服递给了姑娘,姑娘看了一下静空,说了声谢谢,披上了静空的衣服,此时静空有些冷了。静空想和姑娘搭讪,但是找不到话题,不知怎么开口,自己明明是有女朋友的,可是这时静空内心对这个姑娘有些爱慕,他想要和这个姑娘认识一下,难道自己是个花心的人吗,管不了这么多了。静空试探性的问姑娘要联系方式,可是被拒绝了,不方便,好吧,自己算是白白献了殷情,衣服也不好要回来,就只能忍受着心理以及身体的双重打击。

在路过兰州的时候,姑娘下车了,没有说什么,只是把静空的衣服还了回来,也许人家怕被静空纠缠,头也没回的走了,静空只是呆呆的看着姑娘离去,有些遗憾,可又有什么办法,衣服上还有着姑娘身上的香味,静空用衣服包着自己的头贪婪的吸着香味,就如同姑娘就在身边。

到了目的地,这个县城,是要比家乡小很多,街道上没有几家商铺,多数是***店铺,在家乡那边也有很多***餐厅,但是毕竟是少数,静空很不喜欢这个县城。在叔叔的带领下,静空来到了这次的目的地,是在广场边的一座五层楼房,外面已经装修好了,但是里面还是一片狼藉。在楼房里面还有几个工友,年纪大一点的约莫有50多岁,小的则是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睡觉的地方是在光秃秃的楼板上面铺着褥子,还是大通铺,静空有些嫌弃,经过短暂的介绍,静空算是安顿了下来。静空跟着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主要是安装消防蓬头,每个楼层都要安装,工程量有些大,但是不用到外面晒太阳,西北的夏天,太阳可是毒辣的很,容易晒伤。

第一天,静空早上六点多就醒了,是在是睡不着,工友们呼噜声此起彼伏,能睡着才怪。七点多的时候,工友们陆续都起来了,洗漱完了是吃早饭,工地的大锅饭,这是静空第一次吃,不会因为自己的不同口味去迁就某个人,好在味道还是不错。以前都听说工地伙食差,没有油水,但是这次却发现工地的饭还是蛮好吃的,起码饭里面是有肉的。吃过早饭,静空在老师傅的指导下,带着工具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静空的作用就是帮助师傅搭梯子,递工具,有时候师傅也会让静空帮忙拧几个螺丝,活不是很累,就是不断的重复,主要是楼占地面积大,所以安装的比较多,到了中午,静空和师傅连一楼的四分之一都没有弄完。这要加快进度,不然一个假期可能会完不了工,但是师傅确实不紧不慢,询问后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工资是按照天算的,一样的活干一天和干三天是不一样的,只要按照工头规定的时间做完就行,多干一天就多拿一天的钱。可是工头不是自己的叔叔吗,这让静空很是生气,下午下班后,静空把这个事情悄悄告诉了叔叔,似乎叔叔对这件事情是清楚的,并没有太大的反映,静空想问个究竟,但是叔叔只是让他操心干活,并没有说太多。

这样的生活无意识枯燥的,每天下班唯一的娱乐工具就是手机,就一个QQ可以聊天,其余的也玩不了,偶尔会看看电子书。静空除了和王晶晶聊天,他还会搜索附近的人,或者按照搜索条件去搜索别的女生聊天,因为从舍友及同学跟前,静空了解到了约p这个词,而且自己的同学还经常做这种事情,有时候会在宿舍聊起,想到同学描述起约p的过程,夸奖着约到的姑娘多好多棒时,静空是如此的羡慕,王晶晶每次会拒绝静空的要求,久而久之,静空把这种希望放在了约p上,既然王晶晶不同意,那自己何不偷偷的找别人做,何况两人学校离得比较远,自己只要做的隐蔽,王晶晶是不会发现的。

在静空的手机上,已经有好几个姑娘和他聊的投机,静空也声称自己是单身,反正就是顺着姑娘的心思,而恰巧,静空搜了一个,还是自己的校友,顿时起了兴趣,甚至有时候都不回王晶晶的消息,想起来的时候便撒谎说是自己打工比较忙,没有时间。感情有时候是如此的脆弱,都经不起考验,就已经出轨,也许王晶晶是全心全意的,他没有静空这么多花花肠子,但静空不一样,虽然看上去傻呼呼的有些老实,话也不多,但是心里的想法太多了,有时连静空都觉得自己是个渣男,不折不扣的渣男,但是他还是极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好男人,对感情负责专一的好男人,也许欺骗了王晶晶,但是不至于让王晶晶伤心。就拿火车上给别的姑娘给衣服,难道他只是处于好心吗?

日子重复着过得很快,中间有个部门经理来看过几次,穿的光鲜艳丽的,到了静空跟前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这让静空心里不好受。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和这些农民工放在一起比较,它只不过是一个打尖的过客而已,他是一名大学生,但是这也是他唯一的底牌,唯一的遮羞布,除了大学生这个身份,他和在场的农民工有什么不同呢?

一个月的工期结束了,静空手上也有了茧子,像是功勋章一样,这是静空劳动过的证据,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静空也成功的在QQ上拿下了一个姑娘,只等回到学校,落实此事,至于王晶晶,静空反而没有太大的期待,甚至静空希望王晶晶在开学的这几周不要过来找他,他有他的计划,有他的大事要去做,他要变成别人羡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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